怕她口不择言,高兆立马捂住她的嘴,恶狠狠瞪着云璃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小二带着歉意地哈腰说道:“实在是不巧,小店今日已客满。不过我们店独门配方酿造的金桂飘香堪称一绝,客官可以尝一尝。”
顾玄京带着随从在这小镇转了一圈,对这几家客栈都不太满意,相比之下还是这家规模最大外观也干净些的较为顺眼,没想到他居然客满了。
“罢了,我也乏了,先吃饭再做打算。”顾玄京知道这穷乡僻壤的酒酿能绝到哪去,他实在是又累又饿不想淋着雨还在奔波。
“好嘞。”店小二左右张望,恰好有两个位置空了出来,他的脸顿时笑出一朵花来,忙招呼着顾玄京往高兆那桌走去。
“哎,他们过来了。”邵怀风的声音从桌上传来,饱含了看好戏的期待。
高兆的头脑高速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伸手捏着邵怀风的衣摆扯了两下。
邵怀风反手将高兆的手打落,慢悠悠地弯下来腰来问她:“怎么?”
“邵公子,帮我个忙。”高兆嗓音拿捏得恰到好处,又轻柔又可怜,一双潋滟波光的杏眼带着几分无助地望着邵怀风。
“嗯?求我帮你?”
“邵公子,求你帮我个忙,可否帮我把那小子赶走。”
“不可。”邵怀风不吃她这一套。
“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最讨厌欠人人情了。”高兆收起矫揉的神情,抬手拔下发髻上的鎏金蝴蝶金钗举到邵怀风面前认真说道,“双方互利,等价交换是我的原则。”
邵怀风看着那支流光溢彩的金钗愣了愣神,他回想起这几年间不是被坑就是被骗,眼下居然有了这番峰回路转的改变。
他摸着下巴思量,这大概是遇见福星了吧。
她家小姐哪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云璃不满地拿筷子那头戳了戳邵怀风的手掌,瞪着他说:“姓邵的,你讲不讲道义?你还拿了我家小姐的九转金丹呢,别得寸进尺。”
邵怀风抬头看了眼逐步走来的华衣少年,把金钗收入袖中,扔下一句“成交”便起身离席。
高兆坐在冰凉的地上开始反省,她不该见邵怀风洗漱后焕然一新的模样就生出了那么一点争奇斗艳的念头,居然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若还是一身男装,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高兆还在深刻反省中,头顶上的桌板忽地响起清脆的“叩叩”两声,她回过神见邵怀风回来了,小心翼翼探出半张脸。
高兆问:“走了?”
“走了。”
邵怀风把顾玄京诓走后本想着直接回房,明天再把金钗还给高兆。但袖中的金钗却像火炭一般灼灼发烫,所以他又折了回来。
“这么快?”高兆有点讶异。
她从桌底下爬了出来,双手掩面眼睛透过指间缝隙朝四周看了一圈,果然不见顾玄京身影才舒了口气。
“你这语气是想他走呢?还是不想他走?”邵怀风意味深长地问。
他知道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口是心非脸皮薄,心里想的和嘴巴说的往往是两码事。
“那犟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你同他说了什么?”
“走了就行,你还要管我说什么?”邵怀风觑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模样他装作意会不到,抬脚就往二楼客房的楼梯迈步。
高兆紧跟随其后,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云璃见高兆越走越远,急忙叫她:“小姐,我还没吃饱呢。”
“你吃吧。”高兆丢下云璃头也不回地跑上楼梯。
邵怀风见摆脱不掉,只好边走边说:“我同他说这里的金桂飘香实在一般不值品尝。往后走两条巷子,有家叫漪澜酒馆的梨花白,清而不淡余味净爽倒是值得一品。况且馆内还有二三雅间可供留宿,环境清幽雅致,是个不错的去处,如今天色尚早还能碰碰运气。”
“那犟驴到底还是蠢,几句话就让人给打发走了。”高兆见顾玄京一如既往地蠢,心里很满意,“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熟人?”
邵怀风踏上最后一道阶梯,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下端的高兆,“看样子,你同他关系匪浅,不会是你情郎吧?”
他停了下来,高兆只好站在木阶上,闻言撇嘴啧了一声,满脸嫌弃。
忽而又想起邵怀风耳力极好,所以猜到他肯定是听到了顾玄京在说她坏话,才判断出他们之间认识。
“那家伙刚刚肯定说了我什么坏话,是吧?”
邵怀风见她坚定的样子低笑一声。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这小肚鸡肠的家伙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句,我早就听腻了。”
邵怀风撩起眼皮睨她,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那小兄弟说,高兆那死丫头就是个学人精,我做什么她铁定也跟着做什么。这会儿估计也闹着要离家出走,去打听打听我就不信她会乖乖呆在扬州。”
高兆瞬间黑脸,怒气一触即发就像颗随时炸裂的爆竹。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他真这么说的?”
邵怀风勾着唇角一笑,并不作答。
高兆心如明镜,这绝对是顾玄京说得出的话。她虽没听到,但已经想象出他说这番话时的神情和语气。
“那酒馆在哪?”
邵怀风歪靠着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为她指路,“不远,出了大门往东走两条巷子,廊檐下挂着红色旗幡的就是漪澜酒馆。”
高兆在口中默念一遍,气冲冲地转身跑下楼梯,咬牙切齿的模样是恨不得插翅飞过去。
“你去做甚?”
“我去让他别打听了,再顺便取他狗命。”
邵怀风见她真生气了,几个阔步追了下去拦住她:“哎,你为躲他还搭了支金钗出去,现在又要去找他,这买卖可不划算,聪明人不做亏本生意。”
高兆沉吟片刻觉得有几分道理。
“况且你现在去找他,不就坐实了你是学人精这回事了?”
“谁学他了,我比他先来的庐州,是他学我。”
邵怀风见她面色稍霁,岔开话题:“也不算是诓他,那酒馆的梨花白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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