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过眨眼的功夫,却怎么都找不到。谁会趁乱绑人。穆随首先想到了国公。
他认定是国公报复,提着刀就冲进了国公府,径直走到鬓角生出丝丝白发的男人面前,冷声道:“人在何处?”
“穆将军不请自来,闯我国公府,拔刀相向,开口便要人。要的,又是谁?”男人面色沉静,微微眯起的眼尾现出细长的纹路,疲态尽显。
世子死后,国公与穆随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偌大的京城,穆随想不到除了狡诈的国公,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绑架晏微。
穆随捏着刀柄的指节泛白,一字一顿道:“晏微。人在何处。”
“呵。”国公极淡地笑了一声,坐在高椅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原是妻不见了,穆将军才这般心急,竟敢提刀擅闯我国公府——”
穆随气极了,厉声打断道:“少废话,把人交出来,否则我立刻将你的府邸翻个底朝天。”
年长的国公并没有被穆随的戾气吓住,笑着啜茶,一副看热闹的悠闲姿态:“将军,为何认定是我所为?”
穆随神色荫翳,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国公。
国公继续道:“我儿死得不明不白......按律法,我动不了你。可用些阴私手段,让你也尝尝至亲受难的滋味,岂不是很合理?”
“我再问最后一句,人在何处?”
握着刀的穆随步步紧逼,国公的脸色开始慌张,斥道:“穆随你敢!天子脚下,纵使你是镇北大将军,纵使你军功赫赫,你也不能拷问我堂堂国公!”
就在穆随手里的刀将要挥起时,孙勉疾步而入,停在穆随身边,耳语道:“将军,有人在南风阁外发现过少夫人踪迹......”
穆随阴暗的表情几不可察松缓一些,提刀的手却没有停下,他掌心一用力,银亮的光线瞬间划出似流星般轨迹,刀尖不偏不倚地竖插进国公手边的桌面,刀面震颤不已。
国公睁大颤抖的瞳孔,脑袋后仰地指着穆随,喘气道:“......穆随,今日你所为,日后我一定加倍奉还。你且等着!”
无论绑架晏微的人是不是国公,穆随已经把这笔账算在国公头上,面对国公的朝堂外的一再挑衅,他也绝不退让,直言道:“国公大可试试,看看是你的权术先扳倒我,还是我的铁骑,先踏平你的国公府。”
话落,穆随转身而去,留给国公的背影决绝而狠戾。
在马背上,穆随怎么都想不明白晏微会再去南风阁,难道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他在她心中如此微不足道。
南风阁大门紧闭,说来也可笑,这竟然是他第二次来花柳之地寻妻。
等来人开门,穆随轻车熟路走向二楼厢房,下令每一间都不能放过搜查。
可今日的南风阁出奇的安静,跟在穆随身边的男子点头哈腰道:“今日阁内早早便歇业了,不知将军有何要紧事......”
晏微聪颖机敏,穆随担心部下会疏漏角落,每一间屋子都亲自搜查第二遍,可还是毫无结果。
他蹙眉沉思半晌,最后还是挥袖离去。
城内各条街道皆派人巡查,国公府和南风阁亦没有晏微到访过的蛛丝马迹,可没有人能凭空消失。
他亲自审问跟在晏微身后的阿宁和沉华,阿宁应是不明白主子消失得突然,流着泪说不明白。沉华只说当时人多,以为将军牵着少夫人,故放慢脚步。
沉华这么一说,晏微不见的责任倒全推到了穆随头上,穆随听了脸色更黑,对沉华道:“护主失责,待人找到后,自己去领军法。”
此刻的将军真和少夫人平日说的那样,阎王凶相,沉华当然不敢反驳,只得应下。
着急的人不只有陪同晏微上街的人,婶母得知晏微不见后,在前厅踱步,双手合十道:“找了这般久都没一点消息,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素来庄严稳重的祖母也有些坐不住,伸长脖子往门口的方向看,喃喃道:“既不是国公所为,看来朝堂中还有人......”
刚开始还觉得晏微只是贪玩走丢,可精兵找了几个时辰还没消息,哪怕是变成蝴蝶也得有目击证人,可晏微就这么消失了。穆岚风终于收起对晏微的那点儿不待见,也为人担忧起来。
原是欢天喜地做客的许修远同样紧绷着脸,道:“此事蹊跷。国公虽阴险狡诈,应知此时绑架嫂嫂,将军定不会轻饶......将军最近可还有得罪人?”
这话穆岚风听着极不顺耳,急道:“我们穆府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哥哥也从来没有主动得罪人。”
穆随眉头一动,低低道:“也许是长公主。”
之前在山庄因为世子的死,穆随曾当众质疑长公主,若长公主对他此举怀恨在心,绑架晏微也不是全无可能。
穆随当即抬脚,却被许修远拦住,许修远道:“将军闯国公府,尚且有理可辩。可长公主毕竟皇家威严,若将军无凭无据前去公主府,定会引起陛下注意。”
“问了再说。”穆随的瞳孔慢慢紧缩,当真要闯公主府。
他答应过晏夫人会护人周全,此时却连人都找不见,言行有失的作为让穆随惶惶不安。女子离奇失踪的结果是什么,他知道的,他不敢想。
夜色中的明月渐渐淡下去,墨色的衣袍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穆随像是有预感般抬眸远眺,果真看见熟悉的身影朝自己小跑而来,心中躁郁慢慢消散。
透过淡薄的晨雾,看见穆随的一刻,叶星澜真像见到至亲之人似的,顾不上模样多么狼狈落魄,在泪水翻涌而出之时,两条腿跑得更快了。
穆随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她,同样大步朝她走来,他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握着她肩膀的手格外用力,冷厉的嗓音里似有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叶星澜本来想告诉穆随自己被绑架的经过,可被他这么一呵,有再多的话也全都堵在喉头,张着嘴只有哇哇哭声。
她站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哭了好一会儿才定住神,从模糊的泪眼中发现穆随的眉宇竟然变得温柔。
她吸了下鼻子,垂手摸自己的手帕没找见,面前的人也毫无怨言地撕下袖口的大块面料,递到她手边:“擦吧。”
叶星澜没拒绝,接过破碎的布料捏住鼻子大力一擤,而后哑声道:“我有东西给你——”
“晚些再说。”穆随打断她,“先回屋休息吧,我让小厨房给你备吃食。”
穆随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也没带着她和其他人报平安,拉着她的手腕,一路将人带回屋子里。
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味道,无言的安全感紧紧包裹着叶星澜,她刚坐下,阿宁马上抹着眼泪出现,一把揽住她的腰,伏在她的膝盖上呜咽。
叶星澜没怎么说安慰的话,只因她这一夜也害怕地流了好多泪,嗓子一说话就疼。
况且穆随就在旁边看着,她不敢说自己是被真正的晏微绑架,一下下轻抚阿宁的头:“没事......我回来了,别哭了。”
“水烧热了,为她更衣吧。”穆随是个有眼力见的,及时劝住啼哭不止的阿宁。
等将军走后,阿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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