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姑娘干嘛去呀?”南巷口秦家饭肆老夫人拦住了拎着食盒往巷子里走的女子。
“秦婶子,元先生家又没个女人家,没人生火做饭的,孩子多可怜,中午家里饭食准备得多,街坊邻居相互帮助嘛。”女子说完就要往前走。
“姑娘家家的就不要上赶着去陌生男子家了,元先生已经在我家饭肆定了一日三餐,赵二娘子赶紧回去吧。”秦夫人看着赵二娘子笑了,赵二娘子立马红了脸转身往来的方向快步走了。
“真是出了奇了,早二十年姑娘们都没有这么积极找男人的。”
“娘,你要是年轻遇到元先生,你不上赶着?”只见秦家食肆走出来一双十女子,鹅蛋脸,肤质康健,眉形英气,双眼清澈,身穿一套绛紫色束身长裙,利落地拿着三层食盒往外走来。
“你爹当年也是潜龙县远近出名的俊朗青年好么?快去吧,别饿了孩子你还心疼。”秦夫人收拾好门口的餐桌餐椅,“我去后厨看看下午的食材,你安心去吧。”
“谢谢娘亲,娘亲辛苦了!”高高兴兴走进南巷。
咚咚~
“元先生,我是南国,给你送食盒来了!”话音刚落,木门从里面打开。
“秦姑娘请进。”元念慎伸手将饭盒接过,便领着秦南国进了院子。
每次走进这个院子,秦南国都在想,这么好的院子她在南巷开店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元念慎是怎么寻到这儿来的。
只见院子方方正正,东边落正屋,右手边朝南两居室,应该是孩子居住的屋子,左手两居室是书房与琴室,正屋后秦南国没有去过。
秦南国刚来时被屋内的摆设震惊过,古色古韵根本就不是潜龙县能有的底蕴。
院子里开了一座天井,井边摆了一张石桌,元念慎将食盒置于桌上便见一位妇人抱着个女娃娃走出来。妇人年约三十,丰腴有余但面色清正,一看就是接受过训练做奶母的人家。
妇人见到秦南国笑道:“秦姑娘来了呀,思思早上就盯着门口了,估计早就想你了。”说罢便将手中的娃娃递给秦南国。
孩子快一周岁了,看到秦南国伸手要抱。
“呀~呀咦~”
“思思乖,南国阿姨抱抱。”秦南国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捏捏她的小手,娃娃笑得更开心了,连眉间淡淡的痣也红了起来。
“元先生,今天日头好,我们就带思思在院子里用餐,您忙您的去吧。”
“有劳秦姑娘和杨婶。”秦南国望着元念慎走向书房,“果然元先生与我们在一起还是拘束,小思思南国阿姨喂你吃饭饭。”
元念慎的院子里有一颗枣树,看着有十几二十年年头了,枣树旁支着一副秋千,秋千早已褪色只剩木头的颜色,做工精致,一看就是有心放在这儿把玩的。
再看看房屋考究的檐角、窗户透亮的琉璃、屋内积年的摆件,这分明是家主人用心一点点设计建造布置出来的。
院落里除了天井、石桌、枣树、秋千,栽种的果树、植物、花卉到了春夏肯定也是缤纷满目、活力十足。
整座院子都在告诉他人曾经有一人在此居住过,他在这儿拥有过美好的生活时光。
秦南国望着秋千默默出神,秋千椅还新时,他就在上面荡着笑着,旁边会有个相伴的人看他笑,他们说当天的所见所闻,商量晚上吃什么。
秦南国惊讶了,她想如果那个看人笑听人乐的人是元念慎,那这座院子就合理了,元念慎居住在这儿,置身这些旧件间,毫无违和。就像一个出门许久的人终于回家了。想到这儿,秦南国抱着思思的手紧了紧。
“秦姑娘,思思应该是吃饱了,我把碗碟拿去收拾收拾,您带着思思玩会儿。”
“好的,杨婶。麻烦了。”
杨婶收拾好碗碟拎着食盒,绕过书房往厨房走去。
“思思,南国阿姨带你消消食,我们走走晃晃咯。”冬日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温暖且抚愈人心。
咚咚~
“你好,有人在家么?”忽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元念慎从书房走出来,看着门口微微皱了下眉。
“元先生,需要我回避么?”秦南国问道。
“不用,秦姑娘是客人,又照顾思思许多。”边说边走到门前,打开门看见外面的年轻人,元念慎恍惚了一下,又认真的看了看对方的面容,问道:“阁下是谁?”
季铵筵看着元念慎也出了神,听他问及自己身份,回过神来答道:“京都宁安路季家,季铵筵。”
季铵筵看着对方没有言语,说道:“您是元念慎前辈?晚辈就职于潜龙县经要阁,前段时间前辈搬来南巷,家母亲信让晚辈务必来拜见前辈。”季铵筵将手中提的拜礼递给元念慎。
元念慎看着季铵筵的脸庞,说:“你先随我进来。”
秦南国见进来的是季铵筵,便主动招呼道:“安筵。”
“南国姐,你这是?”季铵筵确实不知道已经有人可以在元念慎家出入自由了,还抱着那个孩子。
“我家食肆接了元先生家三餐生意。”
季铵筵没有说话,看了看秦南国手中的孩子。
“元先生我看杨婶去后厨的时间很久了,我去寻杨婶就回去了,晚上红豆过来送餐。”
“麻烦秦姑娘了。”元念慎看了看季铵筵,后者见秦南国往厨房去了,便跟着元念慎进了正堂。
季铵筵一直默默观看这个家的摆设,母亲说拜访时如有熟悉之感不要惊奇,元念慎于他们家是朋友。但季铵筵没想到会如此熟悉,这屋子里摆件的喜好与母亲小书房的风格几乎一模一样,更别提两者都刻意保留了的年代感。
“请坐。”元念慎并没有坐主位,随意坐下便静静的等着季铵筵说话。
“先生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好奇,我上一回去季家是二十三年前,参加季贺年大婚,你母亲是宋琦。”
“你陪同的是我舅舅,宋迭。”年轻人此时的表情终于与来时沉稳的模样不同,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我母亲自舅舅身死以后郁郁寡欢,多年来都往清芳殿去信找你,你从未回信。”
季铵筵看着元念慎的眼睛,执着地问他:“母亲已经不再执着于问你当年事了,近来她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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