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
一轮明月之下,本应寂静的官道,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
尘土飞扬。
来自越国的车队,在一队全副武装的将士的监管下,星夜兼程。
越国使臣满脸疲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目光盯着最前方那骑着马的老将,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
陆国公……
停下了马,看了一眼周围略显熟悉的环境,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粗糙的手掌,蹭下来一层干燥的皮屑。
从马鞍上摘下绑的结实的水囊,仰头喝了两口。
“加紧赶路!明日,便能到燕都了!
喉咙被水滋润,声音没那么嘶哑,却始终还是有些干巴巴的。
作为得到国君新的命令,派遣而来的第二批越国使臣,他们苦不堪言,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目光看向队伍最后面,眼神一阵恍惚。
那是一辆囚车!
血,滴了一路。
嘶哑的哀嚎声也响了一路。
囚车内……乃是此次被越国国君钦点的使臣,手持国君新下发的国书。
只因……
在燕国边境边城时,这位不长眼的使臣,竟嘲讽当年死守边城,最终被割掉了头的边城将领陆沉!
那可是陆国公的儿子!
然后……
便被陆国公亲手割了舌头。
扔进囚车,一路这样颠簸而来!
收回心神,越国使臣们看向最前方那张脸。
此刻那张脸上,哪里有军营时的冰冷?
明月下,苍老的脸庞上只有一脸的期待与柔和。
“加快速度,老夫,好久不回来了……
……
花月楼的客人早已散去。
顶层包厢内,只剩下了陆寻的房中,还有载歌载舞。
百花露的酒壶空了一壶又一壶。
文相孙若甫早已醉眼蒙松,武相李擎苍虽红了脸,苍老的眼眸却依旧还算清醒。
血胆侯紧紧拧着眉,看向陆寻,沉声道:“你还不想告诉我们你的打算?
“侯爷,来了花月楼,只喝酒,不谈公事!陆寻饮下一杯酒水,一双眸子带着欣赏,看着那如蝴蝶般在眼前灵动的花魁。
“嘭!血胆侯额头上青筋滚动,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沉声道:“陛下已有七日不上朝了,陆寻,这七日,你究竟在做什么?
花魁停下了
舞动的身姿,乐师也停了下来。
整个花月楼,都陷入了安静。
陆寻却好似未觉,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血胆侯的面前。
站立着,却又有些不稳,似是喝醉了的模样。
“陆某……这七日自然是在花月楼挂账啊!”
一只手提着酒壶,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陆寻一脸真诚地开口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侯爷!”
“多谢……侯爷将陆某的账给结了,否则,陆某还真没钱结账!”陆寻嘿嘿一笑,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陆寻这幅滚刀肉的模样,血胆侯黑着脸,咬着牙,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老夫问的是……”
还未说完,陆寻便已经摇摇晃晃地朝着窗口走去。
推开窗。
一道柔和的月光从窗口照耀进来。
陆寻的脸,在那月光的照耀下,半张脸清晰柔和,另外半张脸,却充斥着神秘的色彩,看不清晰。
眸光,看向远方。
唇角,也在月光下,微微勾起。
“侯爷,您,似是没了以前的耐心啊!”
“当初为了报仇隐忍那么多年才雷霆报复,如今怎的就连几日都忍不住了?”
血胆侯一怔,眼眸微微闪烁。
攥紧的手掌,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眼眸的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呼出一口浊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月光照耀在那血胆侯的半个身子上,将那魁梧的身躯,映照的佝偻了几分。
“当年之事已彻底查清……”
血胆侯的声音微微嘶哑,又带着几分苦涩,头颅缓缓低下,眼眸看着放在桌上的酒水。
酒水中,似乎出现了一张年轻的脸……
片刻……视线便开始模糊了。
呼吸也变得没那么稳了。
沉默了许久,血胆侯伸出手在自己的眼角揉了揉,才仿若无事地开口道:“是端王做的!”
“端王为了让侯府与国公府由政敌变为死敌,派人出手,栽赃我儿,并且也是他派人将我儿推下悬崖……”
语气已经平静了,可指甲已经死死地嵌入掌心。
事实……当然不止如此。
其中也有先帝的手笔。
先帝,不想看到侯府与国公府和谐相处。
可……
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他因此折磨了端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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