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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陌拿来几个褐色档案袋，将里面的纸张从中抽出一部分，陈欢只能看见姓名和照片以及职业。
上面正是何词序、钱友德、白清浅等人的资料。
何词序，男，22岁，就读于G大金融系专业。
钱友德，男，35岁，就职于读图劳务派遣有限公司，任职人事部经理。
白清浅，男，8岁，就读于江花幼儿园。
白疏影，女，20岁，就读于G大环境科学专业。
赵一鸣，男，27岁，就职于J大，任职J大辅导员。
......
最后一页，陈欢，女，18岁，原就读于江城一中，现就读于J大电子科技大学。
唯独没有江厌的。
陈欢从突然被塞入记忆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排列整齐的档案：“认识。”
楚安双手撑在桌子上，近距离地看着陈欢：“这些应该能帮你想起来，我就直说了，何词序是我们的人，他出来后，将情况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我们，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
“你对于游戏的看法是什么？”
陈欢：“......”
楚安：“保持沉默吗？”
楚安回头示意徐陌，徐陌拿出一份报告：“衪的登录时间是十八年前，根据我们的情报，当时的玩家人数还不足三人，之后的人数增加趋势一直不过百，截止到一年前，其参与玩家达到了一个爆炸型的增长指数，也是这时我们才发现衪的存在。”
“我们对衪知之甚少，每个参与游戏的玩家出来后，几乎都不记得自己在游戏里的经历，这也是为什么追查衪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陈欢攥着自己的那份档案：“你想让我加入你们？”
如果说她之前对徐陌的行为表示警惕和敌对，现在她恢复了在副本里的记忆，反而对这些调查局的成员放下了戒心。
并不是陈欢不想加入官方组织，而是她本身并不想牵扯进这些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
如果明天世界毁灭，那么她希望现在能去售卖机买上一瓶快乐水，她的生活态度就是这么简单。
楚安：“笼络存活率高的玩家，为我们带出来的信息也将是最有效的。”
徐陌：“我们目前估测，衪能够主动藏匿自身行踪，其诞生的能量估值尚且停留在规则怪谈。”
楚安沉默半晌，道：“我们认为，一套规则，是一个文明诞生的先决条件。”
楚安抖了抖烟灰：“每一个没有通关的副本都将在现实登录，身为江城人，你应该还记得【江城地下燃气大爆炸】以及【跨海大桥垮塌】这两个事件吧，这对我们民众的精神和财产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们的调查员对其进行了溯源，发现都是衪搞的鬼。”
听到这里，陈欢心里只有一个疑惑盘绕不去：为什么是她？
她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没有身体素质，二没有特异功能，甚至生活态度都十分消极。
她看向墙角上的摄像头，红色的信号灯亮起又熄灭。
审讯室的环境算不上好，有几只花色的飞蛾在白炽灯上飞来飞去。
徐陌：“你是我们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个通关副本并且关闭副本的玩家，何词序刚出副本时就将你的信息告知了我们，但出于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对你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观察，你的精神状态很稳定，稳定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在人类的精神阈值中，你的稳定性相当出色。”
陈欢抽了抽嘴角：“你这个形容，好像我不是人类一样。”
楚安靠近陈欢，将烟轻轻地吐在她的脸上：“精神状态不够稳定，容易异化成怪物......但是太过稳定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陈欢咳嗽两声，扭头避开。
徐陌：“我们之前找到的一些玩家，因为回忆起副本的内容，首先是后怕，继而在等待下一次进入副本的时间里，无一例外，精神崩溃，异化。”
陈欢疑惑道：“在现实世界里的异化吗？”
楚安的眼微微眯起，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不，是在我们看不见的纬度。”
徐陌：“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每一个被选为玩家的人都会成为衪的储备粮，异化后的能量会被衪回收。”
陈欢：“那你们......”有阻止办法吗？
就在陈欢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楚安转身离开了，一直萦绕不去的烟味也随之淡化。
楚安摇摇头，及腰的长发在空气中甩出好看的弧度，她坐在徐陌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姿态轻松：“剩下的部分要付费哦。”
徐陌点头：“如果你可以加入我们的话。”
楚安看了看怀表：“你有三天的考虑时间，我们会放你回去，期间徐陌会和你一起，对你的状态进行记录。”
“他将成为你在塔台的第一负责人，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他。”
楚安将烟捻灭，伸出另一只手：“期待下次见面。”
这次，陈欢环视四周，看了看自己被奇怪的手铐拷住的手，双手回握了上去，摇了摇：“楚队，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审讯室。”
————
回去的时候，陈欢又被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没有人再控制住她。
她被平安送到了安定小区，睁眼，小区内还是一片漆黑，天还没亮。
徐陌跟在她的身后，深沉道：“我们对于衪几乎算得上是一无所知，比起可知的危险，不可知的恐怖总是让人感到恐惧。”
陈欢抬了抬手：“如果你再不给我解开的话，我想，我会比较崩溃。”
手铐并不是寻常手铐，一旦陈欢情绪波动过大或者有自毁倾向，手铐就会发出电流，将她麻痹。
在来的路上，徐陌已经为她展示过一次，滋味并不好受。
徐陌拿出一个钥匙，为她解开了手铐：“在寻常人看来，我们的手段或许是有些粗暴了，在确认你无异常之前，我们会将你当做移动的封印物来对待，这是调查局的第一条守则。”
“守则一，所有玩家都有异化成怪物的风险，在确保安全之前，不要交谈。”
陈欢松了松手腕上的筋骨：“我想知道，玩家的筛选标准是什么，为什么会被游戏选中？”
徐陌：“不知道。”
陈欢：“是需要保密的一部分吗？”
徐陌：“不，是真的不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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