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战况是:
应宴,恶客,躲在门内。
村长,主人,被关门外。
村长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朝着如此离奇的方向发展。向来都是他害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害。
一时没反应过来,肩膀顿时被锋利的牙齿撕开。
门栓没有锁上,只松松挂着。应宴立即取下锁,推开门进去,反手锁死。
这一系列动作,迅速流畅,像回到了自己家。
反客为主这部分,拿捏得死死的。
透过门缝,她第一次看到了后面穷追不舍的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一头两米高的巨兽,形似藏獒。浑身上下的皮毛乌黑发亮,疑似从某个烟囱掏出来似的。
它张着血盆大口,洁白牙齿粘着血丝,腥臭的口气隔老远都能闻到。两颗浑浊的眼球,充斥着暴虐因子。
村长痛得惨叫出声,一双眼睛狠瞪钻到自己房子里的“不速之客”。
但他的神态中,却没有即将被吃掉的恐惧。
应宴心下疑惑,脸颊却露出挑衅的笑容,直把人气得咒骂不休。
然后,她看向黑色巨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家伙只咬了村长一口,就用前爪嫌恶地将人拨拉到一边。鼻翼微微翕动,疑似干呕了几声,龇牙咧嘴,十分凶恶。
它甩着尾巴,原地转了几圈,不甘心地瞅应宴,目光中闪烁着贪婪嗜血。
但最后还是远远跑开,甚至都没有扒拉木头做的大门。
就像,早就知道打不开一样。
应宴凝神沉思,手指按着笔杆。这点违和感,更佐证了村长作恶的事实。
门外面,村长还在喋喋不休的谩骂。
他叉着腰,把应宴恨到了极点,两只手砰砰砰地拍门。还要注意着些力度,别把自家门板拍坏了。
毕竟出门前,他不可能料到会被“逆客”关外面,钥匙还放在屋子里。
他的努力并没有唤起应宴的“良知”,反倒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担心村长破罐子破摔拆门,她从院落的墙角搬了个水缸过来,抵住门,还往里倒了两桶水。
做完后,应宴掸去手掌的灰,放心大胆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村长的院落没什么特别的,只在西北角的地方,多了个吊藤椅,底下散落着烟蒂。
收获没有达到预期。
应宴不客气地闯进屋,一眼就看到西面的墙壁。最中央是一樽盖着白布的雕塑。
左侧两个笼子,一个空着,一个装着大鹅,正不停叫唤;右侧的笼子此刻空了,笼底落着几根黑毛。
她朝着西墙的正中央走过去,一把掀开白布。纷纷扬扬的黄色绒毛,瞬间飘满空气。
在轻盈的绒毛雨下,一具无皮血尸跃入视野。白色的蜡包裹住鲜血,尽管上面的根根血管完好无损,但温度却早已散去。
隔着薄薄的蜡,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缓缓转了过来,盯住了闯进来的人……
*
苟亦小小作死一下,非常自信地跨过万家庄和外面的交界线。
但一眨眼的工夫,他发现自己出现在昨晚睡觉的地方。
被拴在石桌旁的大鹅还龇着牙,张牙舞爪恐吓,像滑稽的小丑。
苟亦没心情理会小妹的阶下囚。尽管早有预料,他还是有些失落。
看来想要离开万家庄,是不可能了。
但很快,苟亦打起精神,探索起村子,试图找到集中存放铁器的地方。
虽然他现在并不理解“铁器”和“秘密”的关系在哪里。但小应脑瓜儿好使,听她的总没错。
万家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无头苍蝇般到处撞,无异于浪费时间。
他很快有了主意,瞄准打铁工房的一个汉子,暗中观察,只待对方工作完成,前往存放“成果”的地方。
届时偷偷跟上去,自然能顺藤摸瓜找到位置。
*
中午时分,众人在小石桌前集合,边吃饭边讨论线索。
几乎刚落座,易元洲立即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少了两人。宣负责人,和小蓝毛都不在。”
他身体只沾了下板凳,就站起来,想要去找人。
平秋少年感十足的娃娃脸浮现出讥嘲,灰色眼睛带着一分恶意,“关心他们干什么?难道你还没被使唤够吗?”
易元洲并不赞同,道,“我们是一个团队…”
话刚说出口,就被申兰月打断。她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摆摆手,道,
“他们都是大人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万一我们撇下饭去找,挨饿不说,说不准还打乱了人家的计划。”
易元洲环顾一圈,发现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冷漠不耐烦的态度。
他的头顿时疼起来,右手举起碗,将里面寥寥无几的糠粥一口气干了。
这些当然不够吃,勉强果腹。
“既然你们这样想,那就在这待着,我去找找看。”
一旁的包子珍正小口喝粥,肢体语言写满“难以下咽”。
闻言,她也站起来,小跑跟上,“易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离开后,场面只冷了一瞬,就被平秋炒起来了。他顶着张无害的娃娃脸,道,
“大家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毕竟,我们每一个人的目标,都是离开这里。”
他刚说完,就有个男生急哄哄开口。
这人的身份卡是“管木”,剃着圆寸,穿着浅蓝衬衫和卡其长裤,不说话时存在感低,但细看有点小帅。
不过,五官偏贼眉鼠眼,笑起来有点猥琐。
管木道:“我打听了一上午,发现村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而且,基本上都看不到女人的身影,露面的多是那些二十来岁到四十来岁的青壮年。
他目光炯炯,对自己的结论分外笃定,道,“之前不是有某某某被拐进大山吗?说不准这就是个拐子村!”
自己说还不算完,还拉了一把身侧的同伴,示意对方发言。
同伴是个看上去木讷的年轻男生,身份卡是“董乡”,闻言点了点头,迟疑道,“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吧?”
平秋不动声色引导道,“你的说法合情合理,或许可以在笔记本上试试。毕竟,在这地方多待一天,多一天的危险。”
管木和董乡听了后,若有所思。
申兰月则看向平秋,眸光晦暗不清。
但她没说什么。既是不想得罪对方,也默认了这种骗别人当炮灰的行为。
倒是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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