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小子不愧为月饼小子，嘴和咬不动的月饼一样硬。
王凉自我介绍完后其他是一概不认，有问题就装傻充愣。
连昭漫不经心地敲着月饼，“王凉，你一个人不交代，不代表别人不会，我们有时间和你耗。”
几个未成年的家长陆续到派出所，在家长陪同下进行问话，除了一名叫李硕的小孩。
“说说，为什么打架？”连昭问。
“昨天夜里，王哥打电话说有人要抢我们地盘，我们就去了。”小孩恹恹道。
“随叫随到？你们还真够义气。”张涛江说。
一旁的孩子父亲气急败坏没忍住冲上去甩了一巴掌。
“臭小子，不争气的东西！天天学也不上，跟这群人混，我都说过早晚要出事，还敢来派出所打架，看我不打死你！”
“现在别打，问着话呢，孩子带回家教育。”连昭说着把纠缠的两人拉开。
“警官同志，你不知道，自从进了这个什么门，三天两头往家里要钱，不给就闹，就偷！好几万连影子都见不着！”孩子父亲无奈诉苦。
榆城的物价不高，正常来说，一家三口人在不大手大脚的前提下，不算贷款，五六万是绝对够一年生活的。
连昭对张涛江使了个眼色，张涛江意会，出门通知其他人，接下来的问话重点，都要围绕金钱方面进行。
“好好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小孩眼神闪躲，明显回避的态度，回道：“吃啊，喝啊，兄弟们聚在一起不就得花钱吗？”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张涛江进来，对着连昭耳语几句。
连昭重拍桌子，“你三万，他五万，光今天抓进来的人承认的都交了得有三十几万，你们吃喝什么了，都给我说清楚！”
小孩顿时不说话了，低头盯着桌子。
像是约定好了，所有被抓的人都缄口不言。
连昭他们也不着急，本门的人不说，可以找对立帮派。
徐磊大眼对小眼，怎么又是我。
“连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还要我怎么样，龙虎帮都没了。”
他这个帮主位子坐了不到一天。
“没问你们自己的，说说磬门。”
徐磊又精神了，致力于火上再加一把油。
“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门派就有等级，磬门分为四级：小兵、门士、护法、门主，小兵和门士不限人数，护法十人，门主三人。”
连昭：……
张涛江：……
“要加入不要别的，就要这个。”徐磊大拇指和食指一搓。
明白了，要钱。
“小兵5000，门士10000，护法30000，当然也不固定，价高者得，不论男女，不论年纪，内部等级森严。”
徐磊叹了口气，说：“幸好我穷，要不然我也是磬门的一员了。”
连昭：这还遗憾上了…
聚众斗殴而且敛财，这事大了。
“王凉，事情不是你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王立熬了一个大夜，一肚子火全出来了，又痛心又气愤。
“你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王立又说。
王凉死猪不怕开水烫。
另一边，联系不到亲人的李硕无法单独进行询问，只能由杨知律侧面了解。
“16岁，应该上高一了，对吗？你在哪里上高中？”杨知律轻柔问道。
李硕抬头对视一眼，又赶紧低下，“是上高一，我是榆中的。”
“是吗？那我们两个是校友，你可以叫我一声学姐。”
李硕缩了缩头，得到杨知律的肯定目光后，怯懦地叫了声学姐。
杨知律又从学校的同学老师聊到家庭，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在学校学习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会发现的。”杨知律感叹道。
李硕说：“我不喜欢学校，我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我，同学也是。”
“在磬门就很好吗？”
“不是那么好，但是只要我肯花钱，他们就会尊重我。”
“可是你如果没有钱了，这些都会不存在啊！朋友也好，家人也好，你花钱只能换来一时，不是一辈子。”
李硕这时突然变得很笃定，“我不会没有钱的。”
杨知律：……
李硕缺的可能不只是友情。
“你父母呢？”杨知律换了个问法。
“他们很忙。”
“那你平时和谁一起住呢？”
李硕说：“没有人的，我自己住，会有保姆来照顾我。”
“你在磬门一共交了多少钱？”
李硕想了想，骄傲答道：“十几万吧，记不清了，我现在是个护法。”
原来是个地主家的傻孩子，十大傻子之一。
“那么多钱，都交上去了？”
李硕笑说：“交上去了，但是花钱的时候他们都带上我的。”
“那付钱的时候，是你付的吗？”
李硕方有些恍然大悟，“对哦，钱都是我付的。”
所以不仅仅只有交的十几万。
杨知律严肃地告诉他，“所以，他们不是想和你做朋友，对吗？”
李硕沉默下来。
“你还有其他的联系人吗？”
李硕翻了翻包，说出来一个号码，“有，这个号码，是我小姨。”
杨知律一看号码，好熟悉的样子。
连昭站在一边，说：“袁晴的号码。”又拍了拍李硕的肩膀，“一会你小姨来的时候，抱住头。”
“为什么？”李硕转向杨知律。
杨知律只能用同情的眼神告诉他，“傻孩子，等你小姨来了，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嫉恶如仇的袁晴对着李硕就是一顿暴揍。
“你奶奶的，在外面做出这种蠢事！钱是给你这么花的吗？”
李硕抱住头，“你骂我奶，就是骂你妈！”
袁晴更气，“你还骂我妈！”
期间，李硕不断释放出求救的眼神，杨知律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对视。
袁晴出完气，“不会没有钱是吧！今天开始你一毛钱都没有，搬回老家去。”
“你要是不想上学，就给我去打工！”
李硕头发都被薅掉好几根，也不敢说话了。
李硕当然还以为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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