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几乎是下意识就将凯瑟琳拉到身后,身体呈防御状,目光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一位打扮奇异的黑女巫。
看着他们两个亲呢又自然的举动,申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老猎人大发雷霆不让凯瑟琳出门,感情是不肯让女儿来见前男友啊。
一想到凯瑟琳路上对这位兽人先生毫不遮掩的欣赏与肯定,申姜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毕竟,面前的兽人先生看起来同样十分在意凯瑟琳。
凯瑟琳从埃利斯的背后探出脑袋:“埃利斯,不要对女巫大人无礼,这位了不起的女巫大人时间宝贵,是我请她来为你妈妈看病的,你快让开。”
埃利斯看向门外女巫的目光更加忌惮,原以为凯瑟琳这会带着一个黑女巫过来是因为被威胁想向他寻求帮助,但他万万没想到,凯瑟琳竟然是被黑女巫拙劣的借口骗过来的。黑女巫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最阴暗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为他的妈妈治病。
能被这种不靠谱的鬼话欺骗的,也就只有天真可爱善良单纯的凯瑟琳了。
见兽人听完小女友的话,不仅没有放松下来,脊背反而弓起,手臂上的肌肉都在蓄力,申姜叹了口气。
这会可没时间走说服流程了,等她离开后,凯瑟琳有的是时间和小男友聊天解释。申姜故技重施,指尖亮起一团明亮的小火苗,膨的一下,火苗膨胀成一个火球,震得埃利斯后退一步。
刚才他要是还在原地,火光可能已经把他的头发烧成了焦黑。
申姜站在门口,手上的小火苗已经重新变成小小一团,她礼貌问道:“现在我能进去看看病人了吗?”
埃利斯沉着脸一言不发,凯瑟琳却十分高兴地挤开僵硬的男人为申姜带路:“请进,女巫大人,埃利斯的妈妈塞西莉亚就住在这个房间。”
这是个和凯瑟琳家温馨的风格截然不同的房子,倒不是说这里有多阴暗压抑,而是这个家家徒四壁,简直将极简风格应用到了极致。
申姜跟着凯瑟琳,大步迈入那个采光最好的房间,就见到里面还有一个更可爱的兽人女孩,纯白的尖耳朵软趴趴的垂在头发两侧,此刻,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床上的妈妈咳得撕心裂肺却束手无策,只能轻缓的拍着妈妈的背安抚她。
凯瑟琳来之前就给她打过预防针,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这个病人曾是个极善良温柔的人,生病后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请她千万不要因为病人看起来有些吓人的外表就放弃治疗。
申姜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的女人是因为中风才会这样。
躺在床上的女人形容枯槁,左手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举起右手压住自己的胸口,原本眼歪嘴斜的五官随着痛苦的咳嗽更加骇人,看得出来,她痛苦极了,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申姜径直过去,挤开笨拙的兽人女孩,很是熟练地借着力扶起床上的女人,蜷起手指,用空心的手掌拍向女人的腰部,从下往上拍到背部,重复几次之后,女人的咳嗽更加大声。
埃利斯阴测测的站在房间门口终于无法忍耐,正想发作,却发现妈妈在女巫古怪的手法下竟然异常顺利的咳出一口黄色的浓痰,妈妈的脸上更是罕见地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以往他和妹妹也试过给妈妈拍背,可妈妈每次只会咳得更加撕心裂肺,整个人犹如被恶魔附身般。根本不可能先现在这样,这么快就神态安详地躺下来。
埃利斯狐疑地看向黑女巫,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会是巧合吗。
“您好厉害!妈妈一点都不难受了。”贝阿朵莉丝兴奋极了,她的尖耳朵同样竖了起来,眼眸中满是好奇与崇拜的星光。
申姜没忍住,摸了摸兽人女孩蓬松的头顶。
果然,手感和她想的一样,柔软顺滑。
申姜简单给女孩讲了给咳痰病人拍背的手法要点,接着就开始凝神给床上的女人开始诊脉。
虽然是很明显的中风表现,但中风根据邪中深浅、病情轻重分成了中络中经、中腑中脏。申姜需要知道病人身体的具体情况,才能给出治疗的方案。
申姜安静的坐在床边,脊背纤直,神态认真,那张亲切的脸庞顿时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庄严。
埃利斯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这位黑女巫竟然愿意触碰妈妈,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丝毫没有嫌弃与鄙夷,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发怔。
一个掌握着火系魔法的强大女巫,在给他的妈妈看病?这魔幻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梦。
这几年被病痛折磨摧残下来,妈妈早就不复过去那个美丽温柔的样子,现在的妈妈看起来就像是被恶魔同化的怪物,除了他和妹妹,就只有善良的凯瑟琳曾面带同情的给妈妈喂过水。
也就是那一刻,他真正爱上了善良美好的凯瑟琳。
刚刚病人咳嗽的时候,申姜已经仔细观察过她的舌象,舌红、苔薄白。而现在,申姜首先排除了淤症的可能。
申姜自言自语道:““左寸浮,为伤风,紧脉主寒,浮紧之脉,为寒邪在表,应当以辛温解表,发散表邪,宜当汗解法。”
凯瑟琳还有兽人兄妹一声不吭地听女巫念起咒语,三个人满脸期待的看向病榻上的女人,却失望发现压根没有半点变化,塞西莉亚还是老样子。
申姜一回头,就看到三张沮丧的漂亮脸蛋。
“……你们没事吧?”
凯瑟琳打起精神,勉强笑道:“塞西莉亚的病的确很难治,是吧。”
她此刻也不确定起来,究竟埃利斯妈妈是生了病,还是真的被恶魔诅咒了。
申姜奇怪的看她一眼,“我不是说了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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