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白天守在医院看医书,乏了就去楼下花园练习站桩的基本功,时光过得极快。
但她仍旧和ICU病房外大部分病人家属一样,神态里有掩藏不住的担忧和疲惫。
只看外表,谁也看不出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路人女孩,晚上会到巨龙家门口拔草采药。
既然准备重新将医馆开起来,申姜准备趁这段时间有空,提前将店里那些被毁坏的药材还有以往缺失的珍稀药材都补满。
陈厚康和妻子陈茹在后院见到那些药材时很是吃惊。
原来大姨的路子这么广,啥药都能弄到店里。
显然,夫妻俩误会了什么。
“阿康,大姨以前能要我们的药,真不是看在你是她外甥的份上嘛?”陈茹有些呆滞的看向丈夫,悄悄问出了心里话。
陈厚康黝黑的脸上也闪过怀疑人生的表情。
他一直觉得自家的药材货真价实,他还经常研究怎么能让那些药材长得更好,哪里能想到,明心堂平时进的药竟然是这样的出色。不仅品质高,还种类多,他地里那些,这里都有。
难怪大姨以前对他们的要求那么严苛,敢情她医馆里都是这样的好药材!
这倒不怪陈厚康夫妻俩会误会,以前他们送完药就回去了。
毕竟大姨看病很忙,没空招呼他们。
陈厚康沉声道:“别愣着了,赶紧干活,咱们抓紧时间把这些药材给收拾出来。”
“哦哦,”陈茹反应过来,“差点忘了正事。”
申姜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们好像并没有惊讶太久,很快就开始了第一个药材——附子的炮制流程,生附子挖出来后很容易腐烂,的确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该被炮制的药材。
看着小表叔的脸,她不由想起和他面庞相似的大表叔,他们虽然长得像,可气质浑然不同。
小表叔眉尾上挑,看起来有些凶,加上他不爱说话,沉着脸就能吓哭小孩。而大表叔逢人就笑呵呵的,每次来明心堂送药,要么就把店里的卫生给收拾了,要么帮奶奶把从其他地方收来的新鲜药材炮制好,眼里总能找到活。所以申姜和大表叔更熟悉,打电话时求助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夫妻俩应该是平常培养出了默契,即使不说话,一个眼风就能有条不紊的推进炮制流程。
他们分工合作,清洗完毕,一个负责刮皮、脐,另一个就负责切片,小表婶这边把切好的附子放进煮好甘草水浸泡,小表叔那边就开始准备炒制的工作。不用催,谁也没闲着。
申姜略带审视的目光观察了一阵,渐渐算放下心来。
未来店里会有更多需要炮制的药材,光靠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她这次让小表叔他们过来帮忙炮制,其实就是想知道他们炮制的手艺如何。
这批药材质量奇高,虽然小表叔他们为人老实可靠,又是亲戚。但要是小表叔他们炮制的功夫不到家,她是绝不能把这事交给他们的。
附子的炮制工艺五花八门,小表婶没有选用性寒的胆巴,而是选用了性甘的甘草,更好的保留了附子的热性。
申姜不动声色的看在小表叔将炒好的附子放在泥地上,心里很是赞许。
原本就是大热的附子,经过炒制后容易形成火毒,而土性平和,能解火毒。
申姜忍不住高兴起来,这些都是很小的细节,他们俩却仿佛做了千百遍一样娴熟,看来是把奶奶以前教过的炮制工艺给吃透了。
“表叔,表婶,你们辛苦了。喝点水休息一会吧。”申姜笑眯眯的将两杯温水递到他们手中。
沉默寡言的夫妻俩没说话,不约而同拿起水杯就灌,一口气喝到杯子见底,应该是早就渴了。
喝完水,他们也没停下来聊天的意思,继续回去干活。
“先等等。”申姜,“往后要是你们愿意,我想把明心堂炮制草药的工作委托给你们来做。这是明心堂的大门钥匙。”
她略粗糙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把最普通的古铜色钥匙。
陈厚康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话,帮忙来炮制药材也就是顺手的事,反正他们忙完地里的活也没事做,做这些还比空着更加充实。
陈茹的反应和丈夫差不多:“申姜,你不用跟我们见外,这么些药材,我和你表叔两三天就能忙活完。”
申姜摇摇头,“表婶,明心堂很快就要重新开起来了,到时候会需要更多的药材,我是真的需要你们来这帮忙。”
陈厚康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年轻的女孩,她没比自己的女儿大几岁,面庞稚嫩而洁白,看着一点也不像是能为自己提供稳定工作的医馆主人。
她有把握,给她干炮制能比种药还赚钱?
但当他真的望进她的眼睛时,陈厚康仿佛看见了他大姨年轻时的影子。
那双眼睛里满是沉稳与坚毅,从来不会说什么假大空的话。
陈厚康看了妻子一眼,轻而易举做出了一个关乎他和妻子未来的重大决定。
“行。”
陈茹诧异的回头看他:什么意思?以后自家药材不种了?就来这给这外甥女干活了?
申姜直接把钥匙交到小表婶的手里,很是亲呢的和她的手叠在了一起。
“你们可以考虑几天再给我答复,有任何要求和条件咱们都能商量。最近我白天都会在医院守着,就不回来了,有了钥匙你们直接来就行。”
她在心里悄悄补充道:谢谢,谢谢你们每一次都能来。
*
张警官正在犹豫,要不要给申姜打个电话通知她。
现在事态的发展,对她们祖孙俩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山国盛已经交代了实情,他爸爸吃的药的确是自己家里卖的药材,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愤愤不平。
“警官,你评评理,我肯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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