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宣看着她轻笑：“怎么？这是嫌弃不愿意要啊？”
“那我带你去买个新的？”作势要收起手机。
林小满突然开口：“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小满像是解释。
许昼宣主动把手机塞进林小满手里：“要是不嫌弃，你就拿着。我主动给你拿，是没有问过你意见，要是真不喜欢，我就不勉强你了。”
许昼宣把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林小满也明白他是为她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许昼宣，”林小满叫人，“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
“什么话？”
林小满握着的手机越来越热乎，逐渐染上自己的温度。
缓缓说：“你曾经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还记得吗？”
“今天我也想问一问你，”林小满看着许昼宣，“你呢？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也想知道。”
许昼宣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视线却并不平淡：“如果我说没什么呢。”
林小满问：“你是想和我谈恋爱吗？”
许昼宣眼光一凛，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说出来这些看似是禁忌的话。在他们这个年纪，一个女生，应当不会主动提及。
没等他说什么，林小满又说：“许昼宣，我们不能谈恋爱，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情。”
她终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恰巧出现在许昼宣的世界，又是恰好看见他一次次消亡。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成许昼宣的救世主，不是谁的圣母。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出于一个好朋友的角度走到了你的生命里，我并不特殊，也不美好。”林小满把话说得明白。
“如果我之前要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那我跟你道歉，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我有想过，假如换作是其他人在我面前这样，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许昼宣站在原地没动，很有耐心听她说话，脸色更平静了些。
“这样，”许昼宣说，“哪样？”
林小满没解释：“我希望你也能好好想想，要是对我生出一些感情，那不一定是爱情。在你最需要人陪着你的时候，恰巧我出现了，它会干扰你做出判断。”
林小满把手机还给许昼宣：“这个手机我不能要，谢谢你的好意。”
马路上吵嚷的街头喧嚣盖过她略显冷漠的话语，她的那份绝情不知道许昼宣有没有接收到。他整个人又归于淡淡的，林小满感觉到那可以换一句更恰当的语言来形容：
一种平静的疯感，一种淡淡的死感。
许昼宣就是这样的。
“林小满。”许昼宣叫住她。
“你想多了。”
林小满回头看。
“我不过是在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去对待你，仅此而已，你为什么没有想过这是真诚呢。”
“真的…只是这样吗？”林小满不信，他更怕许昼宣对她是有什么别的情愫。
许昼宣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将来也一定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这时候不能在他人生很重要的档口行差踏错。
许昼宣和她不一样，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盼，甚至也包括了她。
“如果你还想跟我做朋友的话，就收下这个手机。”许昼宣用最软的语气说着最硬的话，“我对你好，是有条件的，需要你还。”
林小满没太听明白，大约想许昼宣说的是钱的事：“多少…”
许昼宣走近些：“手机，房费，吃的和人情我都要你还，我不像你那么无私。”
林小满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学霸的嘴从来就不是摆设。
“多少钱，你算清楚了直接告诉我就行，我没想过要占你便宜。”林小满抿上唇。
“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许昼宣声音沉了沉，“林小满，我要你做饭给我吃。”
“你早上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许昼宣拿话诘问她。
“做饭？”林小满很意外。
“嗯嗯，亲手为我做一顿饭，你欠我的那些就一笔勾销了。”许昼宣眼神里的色彩逐渐暗淡下去。
“可是这只是一件很小……”
“你不愿意？”许昼宣打断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这么决定了。”许昼宣不给人商量的机会，带着人要进车里。
“回家，送你。”
不由分说，林小满被许昼宣塞进车里。气氛怪异，说不出来的压抑。
林小满也在想，刚才她是不是不该那样说，可她就怕许昼宣因为感动而生情。他生的不是情，是变数，是危险。
就像她对许昼宣一样，心底里装着更多的应该是怜悯，那也不算爱。许昼宣对她的动容，一样不是。
眼下最让她担心的，就是许昼宣能否按照生命应该有的轨迹前行，顺利考试，顺利毕业。
否则，她的生命又会再次进入循环，或者是永远停止。
“停在这里吧，前面不好掉头。”林小满指了指路边。
许昼宣没接话，渐渐熄了火。
出来之前，他本来想问问她昨天拿他手机干什么坏事了，照片的事他已经猜到了。
结果，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林小满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是不相信这一套说辞的。
林小满怎么会不爱他呢？
明明很爱他才对，做了那么多为他好的事。
林小满口是心非，坏女孩。
“你是不是生气了？”林小满问。
“没有。”许昼宣平静站在车边，看向远处渐渐灰暗的天。
“经过这件事，我感受到站在你身边是多么显眼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我不喜欢这种走到哪都被人注目的感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林小满撒谎了，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许昼宣冷声：“经过这件事，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多一点，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但事实上好像并没有。”
许昼宣像是阐明：“林小满，我的世界不需要谁来出现，谁又离开，我不是挂在谁身上的吸血虫。你也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没有就最好了。”林小满不甘势弱。
“林小满，你不想让我做你朋友，那我便不做，你确实不缺我这一个。你记着，欠我一顿饭，得还我，就明天。”
林小满愣了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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