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凉爽的清晨逐渐有了些暖色调,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我愈发有些困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陈行谨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下,抬眼看过去,他像是在低低的笑。他一只手搭在我的头上,抬起头,身体靠着树干,“睡吧,反正让你上课,你也不会去。”
他这么说着时,拿起了放在手边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贴心地想要包裹住我,潮湿如雾气的信息素一点点散出。我的困意消散几分,抬起手想扯下来,他的手指却已然穿过我的指缝,掌心贴合着掌心握住了我。
隔着一层外套,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朦胧了,“老实点。我困了。”
说得好像你很老实一样!
我有些不满,下一秒,他又从怀里抽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笔记本,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取出了里面的笔,我几乎能感觉他在我脸上的本子上写字的轻微震动。
我:“……贱货!你在干什么!”
我扭着脑袋,他却隔着本子用力抵住我的脑袋,一时间我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感受着他把我的脸当桌子的痛苦。
我的自尊濒临破碎时,他拿开了本子,撕下了一页纸折好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作业。”他又低头看着我,眉毛高高挑起,“就不会动动脑子。”
“那你有本事别给我。”我偏开脑袋,“反正大不了挨骂。”
陈行谨捏着钢笔戳我脑袋,“厚脸皮。”
他戳我又用大拇指按了按我的头,动作很轻,有着些粗糙的茧子不断摸索着我。困意渐渐袭来,却愈发睁不开眼,不知不觉消散了意识。
这一觉并不算安稳,因为恍惚之中察觉到他的手指很不安分。有时扯我的头发,有时扯我的脸,偶尔捏我的耳垂,简直像是个多动症。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灿烂的阳光从露台照进房间里。我茫然了几秒,才意识到现在在公寓的客厅里,从沙发上,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爽,要是有饭吃就更爽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刚打开门,我就看到一个校徽。校徽扣在制服上,我顺着制服抬头,看见了迦示的脸。
我:“……”
不是,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啊!不对,陈行谨你怎么把我送回来的时候又爬上来的啊!怎么不从正门进把他带走啊!
迦示垂着那双灰色眼睛望着我,没有说话,嘴唇紧紧抿着,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几秒后,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将我往里面一推,便进
了公寓。
门摇晃着轻轻合上。
他的身体朝着我倒下,脑袋抵着我的肩膀,我听见他沙哑的,带着浓鼻腔的声音,“难受
我:“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我用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可是迦示却和我较劲起来了的时候,按着我的肩膀往后退。我的小腿不知道撞到哪里,麻劲儿突然上涌,经络抽动一下我向后倒去。
迦示迅速伸手勾住我的腰部,但身体却压了过来。我失衡几秒,倒在柔软的物体上,激起一身冷汗。一侧头才发觉,是沙发。
他的手撑在我的脸颊让,头却也跟着倒在我的脸庞,近乎灼热的温度伴随着白茶信息素扩散开来。我冷着声音,“滚开。
迦示全然不动手,只有急促的呼吸和含糊的话音跟着热气打在我的耳朵上。
“就一会儿……他说着说着,就像条狗一样磨蹭着我的脸。我有些崩溃地想推开他,却察觉到他脸上又有了湿润,那湿润也蹭到了我的脸上,我几乎能听见小声的啜吸。
“好不容易才见到……他的手掌按着我的腰,身体紧紧贴着我,简直像是一座火炉。易感期大概烧坏了他的脑袋,他的话音愈发含糊,“我不那样对你了,不要……不要和他们玩……
我:“……大哥我真有点搞不懂你了。
迦示不说话,只是不断释放着信息素探寻着我的信息素,可以陈行谨已经给我扎针了,他的探寻是徒劳的。可这徒劳对易感期的迦示来说大抵很煎熬,因为他的脸越来越红,额头有了细密的汗水。
事已至此,我能跟一个没有脑子promax版的人说什么呢,我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冬眠吧,睡会儿就不饿了。
刚闭上眼,边听见门“吱呀动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迅速睁眼,却发觉门只是虚掩着,方才应该是被风吹动了一下。
……好吧,希望是,因为我看的垃圾电视剧里的定律是有人偷看到了。但是,应该不会吧?
又是一阵风吹来,门被吹动着合上了。
“咔嚓的落锁声响起后,门外的人才迅速迈开脚步。军靴踩在走廊的声音又急又重,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江森并不平稳的心情。
……他们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迦示强迫的?可是她看起来很习以为常?他受伤了?可是外部分明没有明显特征。空气中浓重的白茶信息素倒是让他感觉到,迦示多半和自己一样,被那天那个情热期的omega诱发出了易感期。
可是易感
期为什么不自己待着?要去找陈之微?他们以前是朋友难道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可能alpha之间怎么能那样子相处?而且alpha与alpha之间怎么可能能平息易感期?!
难道自己最开始的揣测没有错其实他们就是……那种关系?可是可是……
江森眉头紧锁清俊的五官蒙上寒霜黑眸沉沉。他脚步不停脑中却充满了困惑与震惊同时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不理解按照季时川的说法是迦示对陈之微不应该是一种友情吗?他不是傻子没有一个朋友会对另一个朋友做这种事的!尤其是
要么是季时川耍了他要么就是季时川也不清楚迦示和陈之微的关系根本就异于常人了。无论是那种现在他都得要找季时川算账。
江森想着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心里无来由觉得恼怒。他觉得自己做笔记纲要的事简直太蠢了他还担心她不适应这里结果她在和迦示抱作一团!
但或许今天的确不幸运他在学校里找了一圈季时川竟找不到踪影。发消息问也没个回复倒显得找了他一中午的自己更蠢了。
下午两点江森坐在了公寓楼下的长椅上。
……受不了了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想起来那一晚她无助脆弱的泪水。几秒后一个想法涌现在脑海里。
他或许应该直接和陈之微聊就像她当时想要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聊一样。他要告诉她alpha和alpha之间的关系不该是那样的迦示的感情不单纯然后看她到底会是反应。
江森觉得他应该通过她的反应来判断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的指节又摩挲了下手里的笔记最后下了决定:他不该对朋友目前的畸形关系坐视不理。
他站起身走向了六年级学部的公寓楼。走到楼下他拧开了门。
“咔嚓——”
公寓门打开季时川抱着一个超大的牛皮纸袋进来了刚进门他一副子殷勤的样子“外卖来咯!”
他走到我身边一边拆着纸袋一边拿出了许多个模样可爱的甜点。
我无力地从沙发上起身。饿死我了好在季时川还有用刚刚想办法支走了迦示我可算是能吃点东西了。
不过看到一桌的面包甜点时我还是觉得后槽牙发酸“怎么都是面包看着好甜。”
“你就说你饿了我以为你跟你
哥一个口味呢。”季时川一边说着,一边身体朝着我靠过来,我立刻用手推住他的肩膀。他笑眯眯看着我,“那我现在再去餐厅给你打包点别的?”
“不了,我也没那么挑。”我捏了几个小些的甜点塞到嘴里,站起身去冰箱开了瓶酒直接吞服。太甜了的东西,总是需要一些烈性酒冲一冲嘴的。我握着酒又坐到了沙发上,“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再说了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季时川的身体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疯狂地朝我眨眼,“有什么奖励啊,我可是先帮你支走了江森,又用学校名字叫走了迦示。”
他掐着嗓子,显得很委屈似的,“而且还硬生生忍着迦示的信息素,他的味道好难闻。”
像是配合着他的话似的,红酒信息素缓慢逸散出来,季时川也朝着我继续蠕动着。我的屁股没忍住往一边蹭了蹭,他也迅速蹭了过来。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我没想到我退一步被季时川挤成了肉饼。他的肩膀挨挤着我,灰白色的头发下,眼睛眨巴着,视线扫着我,像是要用眼睛把我吃了一样。
当我用尽全力填饱了肚子,也喝完了酒的时候,我才看向季时川。他的身体立刻直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主人拿出遛狗绳的狗。
我:“……”
他的脑袋又朝着我倾过来,彼此的距离骤然拉近,我听见他轻声道:“奖励呢?”
我竟有些想笑,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蠢,于是我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尽管属于alpha的红酒信息素仍若有似无地萦绕着我,令我很有些反感,但刚喝完酒的我却没那么排斥了。
反正关了灯都一样的下流想法从脑子里闪过,我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他很有些配合,调侃的话音响起,“需要我抬头吗?”
他眼里有了些恶意的光芒,脑袋又靠近几分,“只有摸摸头摸摸脸可不行,陈之微,今天的试用怎么样,用得顺手吗?”
季时川的身体朝着我压过来,两只手撑在我身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只要给够甜头,想怎么用都可以。”
他的话音之中有着近乎张狂的势在必得,“多划算的买卖啊,对我好点吧,陈之微。”
季时川露出了跟迦示有些类似的等人垂怜的姿态,那就是仰着脸,却垂着眼。可我却只能在他身上看到危险的蛰伏。
“其实我真的不好你这口。”我努力不让醉酒感染我的口音,对着他笑了笑,“恐同是一回事,本能是另一回事,我总觉得你好像……”
我
抬起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也凑近他此刻我们的鼻尖都要触碰在都在一起。
季时川仍咧着嘴笑“我好像什么?一条狗?那不是很好忠诚聪明可爱。”
我道:“你好像很不服输不服输的狗都会反咬主人。”
“好主人在这之前先奖——”他缓慢地扬起眉头笑了得眼睛弯弯我直接捏住了他的嘴。
“弄完赶紧走。”
我说。
季时川立刻疯狂点头表情又殷切起来。我扶着他的肩膀俯身快速地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下一秒季时川的眼睛瞪大手迅速抓住我的手腕愣住了似的。
我道:“可以了吧赶紧走。
季时川反应过来迅速抓住我的手腕眼睛有些湿润”“等下不是太、那个太快了!”
他着急起来“再一次!就一次!”
我:“……”
好烦啊能不能快点赶紧走啊喝醉上头真的好想睡觉!我咬着牙又俯身过去季时川的手却按住了我的头吻了过来。
嘴唇相接的一瞬我感觉他的体温骤然上升红酒信息素骤然浓郁起来。
也就是这一瞬我听见门外传来了拧开门锁的声音。
我草谁啊!别传出去我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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