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琉灰的信息十分简单,拢共也就两句话。
第一,明天务必要回三城和他见一面。
第二,他希望她能尽可能体贴下孩子。
奥朵不禁揣摩起来了其中深意。
之前,不是说不需要她去了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发这些消息呢?再其次,他这几乎命令的语气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他向来是喜欢用更温和委婉的态度与她交流,这改变似乎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奥朵其实也知道许琉灰□□并不与她说这事有些奇怪,但她并不太在乎,毕竟想来他们几年见的时间屈指可数,他许是孤单了。
但现在,她觉得很有必要行驶一下劝慰了。
奥朵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坐下前不忘记先整理下仪容仪表,她需要尽可能地保持好她疲惫操劳的状态,以显示她工作的辛苦。当一切准备完毕后,她才拨通了许琉灰的全息通话。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拨通。
在拨打到第三次的时候,他才接通,全息界面中,他静静坐在一间会客室里。
“怎么才接电话?”奥朵率先发难,发难后又立刻无奈地叹气,“算了,没事的,你可能是在忙吧?抱歉,我态度不好,毕竟是临时出来和你打电话的。”
许琉灰抬起眉毛,像是有些惊讶,“开会到这么晚吗?”
奥朵长叹一口气,“是啊,没有办法,这些人真的是。”
“辛苦了。”许琉灰淡笑,这让奥朵很满意,但下一句话又让她不悦了,因为他紧接着道:“明天,不要忘记回来。”
“我明天哪里有空啊,不说和其他学校的人进行交流,再说了,最近公务也确实繁忙。”奥朵愁眉苦脸的,开玩笑似的,“哪里像你,除了讲讲课,偶尔照顾下孩子,或者去教堂就没什么了,真羡慕。”
许琉灰仍是微笑,并不生气,“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辛苦是辛苦一点。”
他又道:“她没什么安全感的,所以,我希望你明天不要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对她用更好的态度,可以吗?当然,也不要太好。”
奥朵有些糊涂了,摸不准他的意思,但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正色道:“我明天去不了,很抱歉,还是说……一定要去?”
许琉灰笑意淡了些,“一定要来,我觉得孩子的感受更重要,她很怕不被你接受,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奥朵等了会儿,没等到许琉灰继续,她惊愕了起来,“就因为她害怕,我就得抛下所有公务回去吗
?琉灰,这太胡闹了吧,我知道你向来喜欢孩子,但是没必要把重心都放到孩子身上呀。再说了,孩子年纪小的话,就是会胡思乱想,她多大了啊?”
“她少年期末期了。”
许琉灰道。
奥朵:“……?什么?少年期末期?”
她骤然站起身,瞪着眼,话音提高,“你怎么想的啊!都少年期末期了!这哪里还是孩子?我,不是,你,你这个真的太胡闹了!这么大人你和她一起住吗?”
许琉灰静静地听着,垂着眼眸,道:“她没怎么读过书,年纪也小,和父母多年没有联系,没有其他亲人。”
奥朵道:“这是一回事吗!少年期末期!那都是能谈恋爱能结婚的年纪了!”
“……她离恋爱结婚还远着。”许琉灰抬起眼眸,神情淡淡,“所以你明天会来的,对吗?”
奥朵彻底压不住情绪了,“许琉灰!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以前从来不会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太少回去看你吗?还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推掉所有职务回去陪你,你让她搬走好不好?一个少年期末期的omega跟你同居,这像话吗!”
许琉灰没有说话,他像是听见了什么,握着终端走动起来。
奥朵情绪正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点,继续道:“我们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父母把你放在教会里长大,我当时就知道,你父母对你一定不好。所以我完全知道,你因为过去的小遗憾而希望让所有孩子都获得关爱,我也很抱歉,我没能让你受孕,但是——但是这个跟你——”
许琉灰走到了窗前,很轻易地看见了一个人在楼下,背对着他,朝着远处一个人影喊:“李默!李默叔叔!叔叔!李默!”
他低垂着眼,手指放在了窗柩上,无名指上的戒指散发着璀亮的光芒。
许琉灰道:“明天晚上,回来,我不想再听到什么理由。”
他直接挂了终端电话。
随后,许琉灰朝着楼下的人喊道:“陈之微。”
另一头的奥朵近乎震撼地看着终端,脑中只有方才他那张毫无笑意,甚至透着傲慢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
不对劲,这件事不对劲!
肯定和他领养的孩子有关,必须要查清楚!
奥朵的危机感涌了上来,她选择和许琉灰结婚的原因很简单。他真的太好掌控了,他倾慕她,欣赏她,相信她,即便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他自小被养在教会,很受教
会的牧师主教们喜爱。
她也成功通过许琉灰结识了一两个欣赏她的主教给她写推荐信。
奥朵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爬到这个位置如今对许琉灰的助力早就不在乎了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被这样忽视命令!
他以为他现在算什么?!
奥朵怒火中烧打电话了给了秘书。-
夜色深深会议高塔的灯光仍旧亮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灯才有了熄灭的迹象。
横纵电梯运行起来冷色调的光也沿着高塔横冲直撞起来从外面看倒是颇为漂亮。江森和季时川是最后离开的在会议上他们起了不止一次的争执理所当然的会议结束后他们留下来了。
会议高塔的最后一班电梯只有他们二人。
影影绰绰的光芒射进玻璃
电梯一层层下降最先说话的人是江森。
江森的手放在了栏杆上俯瞰着高塔下的风景黑发被微风吹起露出了清冷的眉眼。他没有看季时川语气平静地道:“我们的确吵架了但你不该因为私人恩怨三番四处阻止我的决定。”
季时川一只手臂挽着制服外套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捏着终端写周报。他因为住院浪费了些时间这些也是作为监察官必须汇报的项目。听到江森说话他只是扯了下嘴角懒得回话。
“季时川我在和你说话。”江森的手指敲打着栏杆话音冰冷“还是说你一定要我为说出的那些意气的话讨要个说法?”
季时川像是被逗笑了似的懒洋洋地抬头望他耳边一串耳钻链条亮晶晶的“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江森闻言顿了下最终道:“我和你当朋友的确是因为欣赏你。”
季时川等了会儿又笑起来“就这啊。”
江森呼吸重了些脸上有了些不耐却还在忍“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都几把哥们你说得也是实话您能赏脸欣赏我这泥腿子我还得开心呢。”季时川大笑起来一伸胳膊揽住江森的肩膀。
江森被如此动作第一反应先是蹙眉正想再说话却又在一瞬间被季时川狠狠推开。他一时不察踉跄了下又迅速站稳也正是这时电梯降落到底层停车场。
他快步走出去却又回头怒视季时川“你疯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像刚刚那样啊?”季时川脸上这会儿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异色的
瞳孔中显出些冷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反驳你,不是因为旧怨,是因为的你的主意激进得像个傻逼。江森,你他吗跟我在这里表演什么明君良臣呢?
江森的神色也冷了下来,道:“如果是我误会了你,你只是单纯不同意我的决策,ok我抱歉。但你能不能别他妈这么敏感,我又怎么你了?
“你少在这里装蒜。季时川的话音讥讽起来,“你他妈觉得我真该对你的欣赏毕恭毕敬是吧?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在这里就是过去了吧?到底是谁疯了啊?
江森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在介怀于陈之微的事情。
季时川瞥了他一眼。
“但,你不是说过,追求者和朋友本就是不一样的吗?江森语气浅淡,认真道:“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没有关系。
季时川扶着额头,走了几步,回头看江森,“就凭你和亚连的婚事,你就没有立场,还是说你打算用你的强权,强迫她做你的情人?江森,那你真的挺恶心的。
江森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已经通过江家,和安德森家商量取消订婚的事情了。
季时川也沉默起来,点头,“行,你有本事。
他转身就往自己的车旁走,没有再看江森,只是道:“那接下来就各凭本事,我懒得再和你多说一句。
季时川拉开车门,却听见身后转来脚步声,他有些不耐,“你他吗没——
“季时川。江森打算了他的话音,道:“你不是非她不可。
季时川动作顿了下,回头看向江森。
停车场的灯光映射在江森的脸上,他制服上的徽章闪烁着冷光,将他映衬得芝兰玉树,清冷出尘。他凌人的傲气甚至不需要通过什么行为来表示,只隐藏在一句话里,“你一路走到了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季时川的手攥住了车门,“继续。
江森走近了几步,军靴踩在地上,话音带着自信,“你有你的理想与抱负,你也有让你周旋在众多组织的权术手段,你只是缺乏一些……助力。联邦律法令**官系统始终和你们监察官相互为难,但如果你有督政官的授勋呢?
督政官,联邦元首,由元老院推选出来的首脑。
“一旦授勋,你既拥有监察官的权力,同时还能直接插手联邦律法系统,那些**官再也不能阻止你了。
江森笑了下,道:“如果你觉得等我竞选督政官太晚的话,我还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卡尔璐未来的继承人……不,接班人
,就是我们会议上聊到的,斐瑞,他应该很需要得力的人帮他应付这一切。”
卡尔璐现任当家被刺杀的消息,也正是他们会议上聊到的重点之一。
因为卡尔璐和摩甘比已有联合的消息,如今江家是针对摩甘比的主力,如今卡尔璐当家被暗杀,矛头很可能直接导向卡尔璐与江家为敌。
大半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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