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章含血腥暴力描述,不建议未成年读者阅读!
卡塔丽娜提着包匆匆离开,她现在急需赶去验证富江话语的真实程度。
她的竞选方针大致与父亲相同,重点在于削减警察经费,增加底层福利,进一步推动非/法/移/民合法化,同时加强对少数族裔与性/少数的政策倾斜和帮扶。
她的选区作为摇摆州一向竞争激烈,碰巧卡塔丽娜的对手与她党//派不同,对方作为退/役的驻/日美/军,凭军方背景获得不少支持。
要是卡塔丽娜能顺利找到驻/日/美/军的污点证据,她就能以此作为交换(当然不是威胁!她才没傻到去玩自己的命,她可不想“背中三/枪/自/杀身亡”),换取对方放弃这次竞选。
富江悠悠然坐在原地,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胃口大好地卷起意面送入口中。
她的确饿了,卡塔丽娜不管其他方面如何,至少品味值得肯定,不管这位忙得脚不沾地的政治新星从哪探听到这家餐厅的独到之处,富江都打算好好享受享受。
她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把卡塔丽娜对黑衣组织的奇特态度列入考量,同时降低卡塔丽娜的威胁指数,大致计划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富江正打算招呼服务员重新上一份餐食,却突然僵在原地,好一会她才开口,以梦幻般的呓语喊来服务员,食不知味地往口中塞下足以填满胃部的食物。
她想,这是真的吗?
在东京另一侧的林中别墅,富江不可置信地瞪着培养皿中的血肉,双手都在颤抖。
今夜是满月,月亮高悬天之上,富江一抬头就能看见月球上斑斑点点的黑影与陨石坑。
她记得新闻有给她推送过今天有超级月亮,但没想过大得惊人,仿佛抬手就能触及月表。
但也许每次超级月亮都是这么大,只是富江从没时间抬头望月,她脚边的六便士已经多到堆满下半身,在清理出一条足够生存的通路之前,她没时间关注他物。
要不是潘多拉明确要求必须向满月献祭,她甚至连月相都懒得观察,更别提特意查询满月时间。
富江对潘多拉的真实与否尚且抱有怀疑,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这么说来也好笑,她勾勾手指乃至一个眼神就能让别人如痴如狂,随便一点身体组织就能变成崭新的个体,却还是坚持着“唯物世界观”,认定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只是自己尚且不知晓答案。
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大学选择了生物医学,可四年的学习最后讥讽地给她一个巴掌:别多想了,现代医学可没法解释你。
富江因而感到无能为力的焦躁,她熟练运用她身上的所有特异之处,却始终没法真正控制自己。
恐惧是如影随形的,只要稍不注意,一点点错误就能毁掉一切。
比如富江越来越不喜雨天,因为雨天意味着被迅速扑灭的火,意味着被稀释后流到四面八方的血。
她时常感觉自己比她笔下那些让读者高呼吓人的天灾鬼怪还可怖。
古宅中的怨鬼需要解开封印才能择人而噬,四肢细长的怪物随着迷雾移动,诅咒被困在世代传递的血脉间,她所创造的最大灾祸也不过要千辛万苦才能席卷半个日本。
但她自己——她想毁掉这个世界,只需要在她的公寓里对准下水道割开手腕。
富江不止一次假设过这种情况,假如她不太注意,赤红液体不慎流进东京(或者是任何一座城市)的血管,她的脉搏就会和这个钢筋与混凝土堆砌的空间共鸣。
随后,东京会活过来。
她的血会永无止境地复制,随后从管道里爬出源源不断的、彻底失去理智的“富江”,她们会挤满街道,顺从繁衍分裂的本能诱惑他人对她们痛下杀手。
切的块数越多越好,可以抛进河里,丢进海里,随波逐流,再爬上海岸。富江不是很想用自己仅限于本科水平的数学计算她需要多久填满地球。
所以她尽量小心,到哪都准备好汽油和打火机,随时为自己“毁尸灭迹”。
富江回日本后的张扬也算是一种无奈的破罐子破摔,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已经时日无多。
那场欧洲大屠/杀耗费了她太多心神,她不断剖开自己,又迅速毁掉新生的自我。
“富江”的再生在这种高效的挥霍和浪费中达到了顶峰,她现在可以面不改色吞下毒药,就着足以让鲸鱼死去的毒素浓度维持着死去活来的清醒,所幸麻药还能起效,不然她可没办法。
有时候她感到血液的涌动,它们在表皮下挣扎,时刻想破土而出,生长成新的个体。于是她告诉自己要呼吸,吸气三秒,吐气四秒,循环往复,生者的气息在唇齿和鼻腔间流动,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一切都平息下来了。
在黑暗中,她尽量不想起被切开的痛苦。她的皮肤时常发痒,就像看不见的伤口在缓缓愈合。那些伤口已不存在于身上,但还留在记忆里——也许会永远留在记忆里。
清醒时分则是幻痛缠身,她有些分不清那些疼痛的真实与否,她的血肉在诱骗她信任自己的确受伤,需要它们的快速生长来弥补损失。
她的骨髓作痒,镜子里的人影长了第二张挣扎的脸,富江闭上双眼,缄口不言。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彻底失去理智,所以得加快进度,踩下油门,带着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高等动物”和她一起奔赴黄泉。
但是,但是。
富江怔怔看向培养皿中停止蠕动的血肉,这才发现自己没想象中那么决绝。
她按照记忆中的残余印象布置好祭坛时只抱着试一试的打算。
她不觉得怪盗基德和“动物园”追寻数十年的潘多拉有那么好破解,但那枚灿烂的绿钻就这么在满月下闪耀出红光,随后一滴一滴落下了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仿佛真的在落泪。
富江意外之下还是接住了所有液体,一滴都没浪费。
潘多拉大概“哭泣”了半小时,内里的红光就暗淡下来,也不再有液体流出,富江将其举起来对着月亮观测时,总感觉红色面积小了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不明液体到手,富江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喝一口,但在举起烧杯时又犹豫了。
一方面因为“眼泪”的数量不多,只有小半杯烧杯,不到五十毫升,她一口就能喝完;另一方面因为她的分裂体还在餐厅和卡塔丽娜周旋,她不太想自己冒风险。
她最终放下烧杯,转而拿起了手术刀。
简单消毒后,富江切下自己的一小片连着肉的皮肤,伤口迅速愈合,她熟稔地擦去滴落的血,纸巾在酒精灯上迅速化作飞灰。
肉块落到培养皿里就开始蠕动,她见怪不怪地举起滴管,将潘多拉的“眼泪”滴入一滴——
仿佛奇迹,潘多拉之泪滴入的瞬间,肉块静止了。
它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身体组织,毫无邪异的生命力可言。
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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