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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不正不顺的评语

小说:

上司说我不能掉马甲

作者:

竹秉烛

分类:

古典言情

“是呀,落荒而逃?”吴潍很无奈地叹气,“虽然其实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冷静,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落荒而逃的。”

难以想象姚渊这个人落荒而逃的样子。

我把为数不多的记忆全部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姚渊跟我要么是十年前拒不认输的抗衡,要么就是十年后这样不落下风、各种方面地斗殴。

逃跑?仿佛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

似乎是意识到我走神,吴潍半开玩笑地问我:“你不会真的在我失忆的时候,跟他有一腿吧?”

何止,有物理的好几腿,物理的压制牵手腕,因为他身形高壮我还差点被他拎出去。

我移开目光,不愿意再回想那段说起来很过瘾但是很狼狈的缠斗,揣摩着应该怎么向吴潍解释。

“等等,你,你看着我,”吴潍迫使我和她对视,“你别告诉我真就这么狗血。”

我一把推开她:“真不是,你想多了,但确实有点经历。毕竟他是组织的人,我本来就是去调查的,说没见过你肯定不信。”

吴潍终于放心似的点头:“那就好,我不想成为你们狗血剧的一环了。什么‘你跟我是一样的,爱她就会爱你’这种肥皂剧桥段。”

“剧名,感觉我会爱看。”我摸出手环的虚拟屏,决定临时借用姚渊的备忘录。

吴潍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那部狗血剧叫什么名字。

看着她认真回忆和推荐的样子,我忍不住勾起嘴角,自己意识到又摸摸嘴角,清咳一声压下去。

我发誓,我对姚渊的任何隐私都不感兴趣。但我保存剧名的时候,看见了下面的备忘录有一条:去看海。

更新时间是今天早上,差不多就是我准备出门去找夏长泽的时间。

他在早上跟我说: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海,现场比照片要震撼得多。

我犹豫片刻,还是点开了那条备忘录的全部。

有很多已经完成的勾选:地下天文台的观星,一些菜名,单独的计划两个字;还有一些没有勾选的:姚瑎的汽水、毛绒玩具,3826年的烟花,去看海……

因为炸了老宅,姚瑎也对姚渊抱怨过自己的毛绒收藏一并灰飞烟灭了。

地下天文台的观星居然不是临时起意。我一直以为是他们蛊惑我的手段,只是正好和兄妹规划刚好撞上的结果。

当然,也不妨碍姚渊利用这段记忆做LEA的内容,最后变成吐真剂用在倒霉蛋Tong身上。

至于“计划”那两个字,八成就指的是我直到现在都没完全理顺的计划。

我拉到这条备忘录的底部,是两个字:狗牌。

这指的是跟他自己狗牌放在一起的那块、属于别人的狗牌。因为没有资格和机会还回去,所以就这样沉在备忘录的底部,变成压在心底的石头。

“你这算侵犯隐私吧?”吴潍冷不丁打断我的思绪,“在你的描述里,姚渊像是被迫交出的手环。”

我关掉页面,冲她挑眉:“当然不是,他自愿的。”

吴潍把车停在一栋大楼外,趴在方向盘上看我:“我今天晚上听得最多的就是‘他自愿的’。要我说,他自愿到把他的生活核心就这么毫无芥蒂地给你了?”

我张了张嘴试图反驳,但被她打断了:“要我,肯定得全恢复出厂设置。”

深深又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回答吴潍:“是,他故意的,真诚地故意。”

“哼。”吴潍懒得再跟我掰扯,向我发号施令,“下车!现在不准想任何一个男人。”

我没想。

我在心里抗议,拉开车门下车,抬头看着那栋建筑的标识:生命回收处理中心。

听起来很冰冷,但这里就是城市的陵墓。

吴潍走在前面,我试图等着林执跟上来,但他只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前前后后思考片刻,我还是主动一把拉过林执的手腕,往前走:“林执,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但现在不能说。”

他试图挣脱我的手,但他那个竹竿似的办公室体型力气真是不够看的。解脱无果,林执“啧”了一声,和我炸着刺对话:“我在气头上,别惹我。”

“真难得啊,林技术员什么时候怨气少过?”我揶揄他,“但我是认真的,林执。如果你没有和你弟弟一样彻底逃离的勇气,就不要问。”

林执没回我话,不用回头我就知道他绷着脸,拒绝服从我的命令。

我抓出点严肃的语气:“没事就在市中心待着,别往城市边缘跑。你也算两次案件的牵扯人,万一人家要把你灭口,我分身乏术。”

林执故意顶我嘴,用我的逻辑压着我:“管理局不是有复制体吗?死了跟没死有区别吗?”

“哎呀!”我小小地哀嚎一声,放开他的手腕,跟着吴潍乘电梯上楼。

吴潍靠在最里侧的电梯角落里,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坏笑,等着我回答这个矛盾的问题。

“想多了。”我轻轻摇着头,伸手指向林执,“你当管理局的伦理委员会是吃干饭的吗?”

林执面朝着我,挑眉:“我看是差不多。”

“不至于。”我斟酌着句子,“死因是‘生老病死、天灾人祸’的生物个体都不会有复制体。”

吴潍忍不住插了一句:“按你说,普通居民不会、也没资格有复制体。但很显然,有特例。”

我没对这个结论做出任何表示,事不关己地撇开话题:“总之,林执,如果你死了,你是不会有复制体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林执跨出电梯门问我,“我们家都能有三个抚养名额,为什么不会有复制体?”

“三个?”吴潍震惊似的小声重复了一句,弯了弯手指点数,“因为你弟弟成年后失踪了,所以才开放的第三个名额吗?”

“那岂不是起码差了十八岁?”我忍不住加入吴潍的议论,“失踪人口又不是死亡,为什么会开放第三个名额?”

吴潍正准备推理,正主给出了答案。

“因为我父亲的技术。”林执语气平淡地回答我们,“生物复制技术成本就是他压下来的,算是特例吧。”

我和吴潍齐齐“哦”了一声,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去问他:“那你跟你,呃,妹妹,或者是第二个弟弟,岂不是相差了十八岁?”

林执的视线从“F”标号上移开,匪夷所思似的落在身上:“恕我直言,这个问题很冒昧。”

我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手势,抿唇,直往吴潍身后躲。

吴潍笑着摇摇头:“之前生命备份看过你妹妹的档案,不过你好像从来没提到过。”

是妹妹啊。我思考着。我见过林执的弟弟林初,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但是姚瑎跟姚渊差了十五岁也不算离谱,差了起码十八岁的兄妹可能也不算有问题吧?毕竟人均寿命都到130岁了,未来出现“我哥”是能当“我爹”的年纪也不奇怪——吧?

在本身兄弟姐妹就很少见的城市里,年龄差距大一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正大家都没什么概念。

难以想象,可能这就是管理局控制人口的原因?

“二十岁。”林执停在“Q”标号面前,叹息似的回答,“我跟林溯差二十岁。哪天要是真喊我一声‘爸爸’我可能真的会应她,反正职责都差不多。”

老话有言,三岁一代沟,这都六个半了,简直就是鸿沟。我暗自腹诽着。那按时间线来算,林溯岂不是出生得也很尴尬?

近乎是林初确认失踪之后,林溯就出生了。

但林初只是去隔壁城市上学了,虽然整整六年多杳无音信,在这个时代跟失踪也没区别了。

我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很多余,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我倒也能理解。”

无端联想到纪录片里那些因为太弱小被父母抛弃的动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决定不去问眼前的哥哥到底是什么心情。

“也怪不得你不提。”吴潍摸着下巴走到“Y”标号处回头,“听起来很值得一条花边新闻。”

可惜了,林执对外没有姚渊出名,估计卖不上价。要是学术造假倒有可能上社会头条。

咳,没有怀疑林执的意思。

我收起出卖朋友敛财的心思,抬头,终于有心情去看回收中心的这一层到底长什么样。

顶着天花板的高大柜子一排排地端正立着,冷色的线光分割出方格区域。不同的字母投影在地上缓慢旋转,是周围静态方块的唯一动态。

整个空间的外侧只有玻璃栏杆,俯视出去可以看见远处的湖泊公园。

视野很好。

我忍不住扶在栏杆上去看远方,一望无际,可以看见更远处的地平线。早就是日落月升的时间,细细的一弯月亮吊在防护罩反射的线光上方。

晚风柔和地吹过周遭的一切。已经是初冬,多少是有些冷,但远远没到让人打哆嗦的程度。

叶琦会喜欢的,至少,留在这里的名字,是会喜欢的。

收回飘忽的思绪,我转身去密密麻麻的名字名单上找到“叶琦”这两个字,结果发现这排柜子里有两个叫“叶琦”的逝者。

“好像分不清?”吴潍点开名字详细,在一堆细节里找不同点,“林执,你看看8321的格子里放了什么?”

林执往边上走了两步,按照编号挨个指认。我参与不进去,干脆每个看过去。

那些小方格里放的都是遗物。

因为任何组成生物的原材料都很珍贵。而人类是不偏不倚的大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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