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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偷得几时的闲夜

小说:

上司说我不能掉马甲

作者:

竹秉烛

分类:

古典言情

“什么都没说。”我试图省略姚渊总结的那句“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情敌”,“当时我还觉得你不会被牵扯进那么深。”

吴潍放下手,转而抱着胸问我:“所以,你觉得算我自找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腾不出手扶额,只能偏偏头,耸肩,“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摇晃着头,眉眼低下去,不再看着我,给我让出进身的空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些属于我所知的“吴潍”部分越发模糊了。

“没什么。组织都是自愿加入的,如果我要去劝什么人退出,只能自己去。”她替我关上门,“我还以为是用LEA洗脑呢。”

我进门把一叠文件放在茶几上:“都能人格替换了,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还是不怎么信。”吴潍对我这么说着,“你说的‘假’纪殊珩确实是出现了,但是纪殊珩本人的说法不是姐妹,而是什么疯狂的跟踪狂。”

跟踪狂?我莫名想起刚刚那个装着姚渊人格的载体,他同样用过那种眼神看过我,尽管之后还是道歉了。

“等等,”我放下理到一半的一叠档案,抬头看她,“所以我刚刚在车里的那段话你也没信?”

吴潍移开了视线,非常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眼见为实嘛。毕竟还有说辐射区有‘行走的尸体’之类的说法,怎么听都像是都市怪谈。”

提醒我了,这确实是非常难以说明的事情。我所见的事情光是清晰明确地记录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用嘴解说更是没个尽头。

“你会见到的。”我重新整理起档案,“实在不行你就理解成精神分裂得了,症状上反正差不多,就不知道病理上一不一样了。”

吴潍不知道从哪翻出来根软管药膏,拍在我面前。我不明所以,拿着的纸张只能停在半空中,抬头去看她。

“祛疤膏,管理局出的,很贵。”她的语气很严肃,伸手指向我,“不要浪费。”

眨眨眼,我非常恳切地点头,才能目送吴潍拐进浴室去。

那根银白的金属软管不是全新的,末尾有一些使用痕迹,但日期是最近的。

我顺手把它扫到一边,心想着睡前再说。手边的一叠纸时间跨度得有十几年,按照时间顺序从头简单理了一遍。

最早的,就是十年前我提交的“人类异常信仰案件调查报告”报告复印件。是在余殷数字留下的坐标处找到的,根据叶琦在组织档案里的信息,疑似是她私下拿走的。

不过上面被刻意涂抹的关键词,不知道是管理局对原件进行的修改,还是叶琦觉得现在的组织不应该知道这部分而单独涂改的。

我把这一份放在最左边。抬头看了眼浴室,把先前叠放进工具包的管理局批复,放回报告文件的最后一页,恢复完整。

然后是,叶琦留下来的第一次人类异常信仰案件复印件、组织首领怀疑名单、一些关于组织教义的胡言乱语和余殷留下的一串数字,以及,四年前至今的叶琦组织档案。

这部分简直就是一团乱,时间线上也有部分重叠。每部分单独拎出来随便拼贴就是现实版蒙太奇,太悬疑小说了,真费神。

最后就是林执给出的“假纪殊珩”的尸检报告和其中RM成分版本比对报告。

我看着叶琦留下的“胡言乱语”出神,重新思考起来:这是叶琦中心的相关线索,一句话总结下来就是“走火入魔的调查”,远远称不上有多少理智。

暂时放下心头的“歧视”和不甘心,我顺手拿起下一份待整理的档案。

十四年前的姚瑎重伤伤情报告,事故是车祸。

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没让吴潍去找十四年的车祸事故记录,也还没问十四年前的药剂失窃案调查的怎么样了。

事情太多了,我真的记不住了。我长叹一声,把整理好的部分整体往右移,把这份伤情报告放到最左边,伸手去拿下一份。

姚渊一家的档案。我没翻开看第二眼,思考片刻,决定放在十年前报告的下方,作为“原型姚渊死亡”的标记。

吴潍临时背下来手写的CEC管理草案。我挪了挪位置,把这份草案放在叶琦档案之前,当做是3821年CEC疑似流出外界的标记。

还有两张密密麻麻有关松昼行3825年年初进出仓库的记录,最后一行备注会填写拿了什么。

我摸了一圈发现没有荧光笔,只好把表格先放在最右边待议。

把最后两张姚渊给的手绘组织地图放在第二排正中央,我坐直身体,俯视铺满茶几的一堆文件。

手绘?都3825年了,谁家地图还用手绘的?当然也不全是地图,更多的是安保相关。

即便如此,还是比不上姚渊当纪殊珩内鬼把组织系统权限扔给我来得精确。

为什么不这么做?要么是够用,要么是没必要。但是按照他的性格,手绘要是够用,那不如盯着我跟着我到处跑来得——

噢,这就是原因。

不是让我硬闯的,是让我去第一时间清场的,是让我在管理局控制局面但正式介入之前,快速拿到我想要的。

我忽然有些失语,连带着我的内心都是一片难以描述的空白。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安排这一切理所应当?我真的快气笑了,后靠在沙发上,盯着那几个用作标记的标准行楷,总感觉手痒得无处发泄。

心烦意乱的把那两张地图叠放到一边,我翻出我的平板,没等我整理,就看见吴潍穿着很蓬松的毛绒睡衣长裙走出来。

她伸手散散刚洗完的头发,意识到我在盯着她,又冲我挑眉,那点温馨的可爱荡然无存。

“你好像在说‘你不能这么做,看起来一点都不对’。”吴潍毫不留情地吐槽我,随后感慨,“人生之若如初见啊。”

我没理她不合时宜的“秋风画悲扇”,张嘴就是加班:“药剂失窃的案子怎么样了?有去十四年前的车祸记录吗?”

“下班时间!”她甩甩头发,坐在我身边像一只软软的绵羊,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电子设备倒是像迅捷的小狼,“等你洗完澡我就告诉你。”

尽管我对羊和狼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书本上和管理局的动物园。那动物园里动物,都是按照描述基因编辑出来的复刻生物,大概也能一览往日生物的风采?

“这才几点……”我嘀咕着,但以及被连人带祛疤膏带异色款睡衣地一把推进了浴室,“我活还没干完呢。”

“活是干不完的。”吴潍摊手,冲我狡黠地笑起来,“就今天晚上,就,睡前的几个小时,就当是我的妹妹,或者姐姐也行……也可以是朋友。姚渊都能成你朋友,我也肯定可以。”

我想反驳她姚渊算不上我朋友,但怎么想都越描越黑,没等我有所反应,就被关进了浴室里。

手里沉甸甸地毛绒质感让我有几分诡异的不安。

虽然是初冬,但其实温度还没有到穿毛绒睡衣的地步。我有些头疼地隔着门和吴潍讨价还价:“我能不能——”

“不能!”隔着门板,吴潍的声音闷闷的,但是坚定却没有缺少半分,“算你欠我的。”

用在这种地方会不会亏大发了?我不打算再挣扎,认命地享受强制的洗浴。

洗完澡,对着镜子,我挤出冰凉的药膏,尽可能均匀地抹在左肩的贯穿伤上。

因为是修复舱辅助恢复的伤口,伤口平滑得很诡异,没有皮肤的质感和纹理。某些角度看上去肩膀上像是贴了个反光的标记。

目光在镜框边缘停了一下,那张写着“不要忘记”密语的便签还在上面,似乎还换了张新的。

真奇怪。我想着,背过身想要看着镜子操作,拧着腰又拉扯上淤青,实在是为难自己,干脆用手一边摸一边上药,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细致地全覆盖。

等药膏表面成膜之后,我穿上毛绒睡衣,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强行推进了童话剧场,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放弃在外表上大费周章,总算是收拾完,我一把拉开浴室门呼吸自由空气。

吴潍在沙发上盘着腿,端着手里的汽水,一路盯着我坐回沙发上。

没理会她眼里微妙的新奇和探究,我也不想弯着腰伏在茶几上,转而坐在地毯上,准备去摸我的平板。

“你放哪了?”我坐下去转一圈没找到,站起来绕一圈还是没找到,不得不去问“绑架”了我平板的最后经手人,“我活还没干完呢。”

她用空着的手拍拍身边,示意我先坐下聊天:“你平板没电了。你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吗?根本打不开,我放房间里充电去了。”

这都一周了,确实该没电了。我悻悻地坐回沙发上,接过吴潍递过来的汽水,单手打开。

“你为什么会带美瞳?”她仔细端详我,又试探性地伸手摸摸我的脸,“所以你之前都是化妆的吗?技术好像好过头了……”

我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美瞳是身份识别,统一配发的,摘不掉。”

她恍然大悟似的“啊”一声:“是用来分辨原型和复制体的?”

“这倒不是。”我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她,“美瞳是方便工作的出入证明。管理局还是很难管理辐射区的建筑的,主要就是方便这个。”

她看起来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但最后挑挑拣拣,问了个我很难回答的问题:“所以,要怎么分辨复制体?”

我刚想回答“用不着分辨”,就听见吴潍立刻堵住了这个回答:“不要说什么‘因为生活里用不到,所以不要想着分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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