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看着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沈亦行,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想到了自己一开始抽到的那个礼物盲盒——满足第一场比赛第一名的请求。
虽然她不知道沈亦行是怎么知道这个的,还是先点了点头:“对。”
然后仰起脸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阳光投过来,可以看到南栀脸上的细小绒毛,嘴巴红润小巧。
“送我个礼物吧。”沈亦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南栀。”
送礼物,不算很难办的要求。
南栀算了算自己现在也算有点积蓄,送个拿得出手的礼物还是没问题的。
南栀点了点头,答应了:“你想要什么。”
沈亦行没有选择回答,而是伸出手往南栀脸上指了指。
“嗯?”
沈亦行又指了一下:“那个。”
南栀往自己脸上摸,最后在头上摸到一个硬质品,她摘下来,是一个星星发卡。
啊,原来沈亦行刚才指的是她头上的发卡啊。
“这个就好嘛?”南栀看着手里简陋塑料做成的发卡问,“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沈亦行从南栀手里拿过来,揣进自己口袋里:“这个就好。”
比赛结束后,他们就回到了露营基地,湖边陆续有人开始搭帐篷,沈亦行看到了,主动过去帮忙。
大家选择在湖边烧烤,南栀跟其他几个人搭烧烤架。
秦兆先跟一群钓鱼佬在湖边钓鱼,见到陶菁过来递给她一只钓鱼竿,陶菁视线直接越过他,故意没理他,来到后面的烧烤摊坐下。
南栀发觉她俩状态不对,戳了戳陶菁问:“你俩吵架了?怎么一整天了都不说话。”
一提这个陶菁就来气,她的圆脸鼓起来:“我前段时间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嘛,结果不知道怎么被秦兆先那个死人脑袋知道了,他给我爸妈通风报信,搞得现在我家里人都知道了。”
“我才不要理他,还以为跟小时候一样呢,什么事情都要管着我。”
朋友看着前面草地上专心用锤子给帐篷四个角固定的沈亦行,对旁边站着的江沅白说:“从哪冒出来这么个的程咬金,射箭这么厉害。”
朋友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改口:“你说他没事跑出来出这风头干嘛,白白搅乱了你的计划。”
他偏头看江沅白脸色:“江沅白,你没怎么样吧。”
江沅白挽了挽袖子,打开水龙头,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赢了一次比赛而已,以后机会还多得是。”
江沅白往脸上泼了几捧凉水,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然后关上水龙头,故意没擦干净脸就出去。
差不多露营带的所有帐篷都搭好了,沈亦行拍了拍手起身,从桌子上端了两杯咖啡过来,结果刚拐过来就看到江沅白不太安分地站在南栀后面,要往她身边凑。
江沅白捂着一只眼睛,扯了扯南栀衣袖,语气有点可怜:“师姐,好疼啊,我眼睛里好像掉东西了。”
南栀当时正在搭烧烤架,闻言放下手中的工具,过来问:“哪只眼睛啊,我看看。”
江沅白立刻把脸凑过去:“左眼,你仔细看看,可疼了。”
可能是比较疼痛的缘故,江沅白的眼睛里含着水,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狗狗眼:“师姐,你给我吹吹吧,吹出来就不疼了。”
江沅白的皮肤很白,可能是来之前刚洗过脸,脸上还有水珠没有擦干净,南栀的手碰到他脸上,冰凉潮湿,他额前的头发也被水打湿了,濡湿的发丝有几分凌乱,随着他的动作,发梢的水珠滴到眼皮上,他眨了几下眼后又顺着脸颊滑下来。
江沅白比南栀高一头,南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脸,随着这个动作,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南栀捧着江沅白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江沅白反倒不好意思了,他像是不敢看南栀一样,眼珠一个劲乱瞟。
南栀像江沅白说的一样,撅起嘴轻轻给他的眼睛吹气,南栀一吹气,江沅白跟着一偏头,鼻息喷洒到南栀手背上。
南栀捧着江沅白的脸,看得很认真:“东西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
他们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一个抬头看,距离挨得是那样近。
虽然走近了会发现两个人的头根本没碰到,但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非常暧.昧。
江沅白不经意偏头,借着眼角余光看到,从刚才开始沈亦行就一直站在远处目睹了刚刚这一切,他得逞似地勾起唇角,说:“没事了,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
南栀又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江沅白说出来了就没事了,她坐下继续给炭生火,江沅白也跟着坐到旁边。
沈亦行走过来,把手里的咖啡分给南栀一杯,然后他从远处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到南栀跟江沅白中间,接着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挤在两个人中间。
江沅白本来就故意坐得离南栀近了点,中间没多少空间,现在又硬生生多加进来一个人,随着沈亦行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下,江沅白跟他直接挤在了一起,肩膀抵着肩膀,中间一点空隙都没留。
江沅白额角青筋直跳,问沈亦行:“哥们,你这样坐不会很挤吗?”
“一点也不。”沈亦行摇了摇头,又一脸关切的样子问江沅白,“你觉得挤?”
然后他表现地既热情又好心,像见不得对方受委屈的热心人士,沈亦行下巴冲外面抬了抬:“要不你往外挪挪吧,我看你旁边还有那么大一片空地。”
话虽这么说,但两个人谁也不肯动,依然肩膀抵着肩膀,两条大长腿非常憋屈地挤在一起。
沈亦行想起来刚才听到的,问南栀:“他刚刚叫你师姐?”
陶菁在前面准备食材,南栀负责把她切好的肉串成串,闻言她手上动作没停,给沈亦行解释道:“对啊,我们之前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导师手底下读研,不过他进入课题组一年后我就毕业了。”
听到在谈论自己,江沅白很兴奋,探出头来:“我也是本校保研上来的,只不过本科的时候,师姐并不认识我。”
沈亦行比江沅白高一点,肩膀也比他要宽一点,现在沈亦行又挺直了腰背,几乎把江沅白的大半个身子都给挡住了,所以江沅白刚刚探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看上去几乎像是从沈亦行胳肢窝里冒出来的一样。
“是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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