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妥之后,江柒柒一行人坐上了回都城的马车,虽说CPU快要干烧了,但好歹第一个任务顺利完成,再辛苦嘛也是值得的。
“我就知道你要放她走。”沈淮序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无奈,“就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律师吗?”
江柒柒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手里还逗着怀里的姜姜,小家伙正用肉乎乎的小手抓她的头发,她也不恼,只是轻轻把头发从姜姜手里解救出来,漫不经心地回道:“毕竟她也没错,你别说我,换做是你也是一样的。”
沈淮序不服气的挑挑眉,露出一副“我才不会”的表情,“我可没你那么心软。”
“行了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
她说着,低头看向姜姜,小家伙闹着要看马车外面的风景,江柒柒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把她递给靠窗的沈淮序,“姜姜乖,让姑父抱着你看。”
车马外的人声渐渐鼎沸起来,沈淮序掀开遮住窗户的帘子,抱着姜姜朝外面望去,长安街灯火通明,街市的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映得整条街道如同白昼。孩童们手持小巧的兔子灯、鲤鱼灯,嬉笑着追逐打闹,灯影摇曳,映得孩子们红扑扑的脸颊更加可爱。
“今日也不是十五啊?怎么这么多花灯啊?”
江柒柒顺着沈淮序的目光看去,整条长安街灯火辉煌,热闹的紧。
“应该是有什么活动吧。我们带姜姜去看看?正好跟案子打了这么多天的交道,也该沾沾人气儿了。”
沈淮序赞同的点点头,跟车夫说了一声之后,便抱着姜姜下了马车。
姜姜拉住沈淮序和江柒柒的袖子,眨眨眼睛看着他们:“姑姑姑父,我们去画花灯吧!以前父亲和娘亲每次都带我来画花灯。”
“画花灯?这词倒新奇,不过姑父可不会画画。”沈淮序闻言,突然想起了江柒柒画的水墨画可好看了,于是用肩膀撞了撞江柒柒,“她姑姑,要不要重操旧业一下?”
只见她她做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端起架子:“嗯……勉强吧!”
沈淮序撇了撇嘴,把姜姜抱到江柒柒面前,故意逗她:“哎呦呦,瞧瞧你姑姑,又装上了。”
两个人在小团子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制作花灯的小摊儿面前,那摊主看到江小姜之后,弯下身子熟络的打着招呼:“小老板,你又来啦?”
姜姜点了点头,笑得像个小太阳:“秦爷爷,姜姜都想你了。”
那老板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把目光转向江柒柒他们,“二位是……”
江柒柒赶忙解释道:“哦哦哦,我是姜姜的姑姑,我哥他们有事,我帮我哥临时带带孩子。”
“秦爷爷,还是要三个花灯!”姜姜笑笑,随即朝沈淮序伸出了手。
“干什么?”沈淮序一愣,眉头微微皱起,假装不懂。
“姑父,给钱。”姜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沈淮序闻言无奈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江柒柒,捂住胸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跟你姑姑一样,就知道掏我兜儿!”他佯装生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随后掏出一些铜板给她,“拿去拿去。”
三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江柒柒拿起笔,自打当了律师之后,总是忙案子见客户,画画已经是好久没有拿起来的东西了,手法都生疏了许多,她轻轻沾了沾墨,在花灯的一个面儿上画起来,不一会儿,一棵精致的梅花树就浮现在了花灯之上,江柒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刚想给姜姜他们看一看,就发现这一大一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成了一堆儿,边说悄悄话还边偷笑。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她放下花灯,一本正经的掐着腰质问道。
沈淮序立马把画的花灯立起来挡住画好的那一面,若无其事的和姜姜对视一眼,“没干什么呀,跟姜姜聊天儿呢。”
“没干什么是吧。”江柒柒将他们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沈淮序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花灯,“让我看看!”
一只抽象风的小猪被画在了灯上,那画技实在是不敢恭维,江柒柒看到差点没笑出声来。
姜姜踮起脚尖大声喊道:“姑姑!姑父说他画的是你!”
“欸?你这个小叛徒!”沈淮序朝姜姜做了个吓人的表情,逗得姜姜咯咯的笑起来。
江柒柒揪住他的耳朵,眼里带着一丝威胁的笑意,“沈淮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姑奶奶你别总是冲着我的耳朵使劲好不好!都要掉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画完了花灯,几个人提着灯笼往沈府的方向走去,正走着,突然刮过一阵风,小团子一个没拿稳,她手里的花灯被吹到了人群里,她赶忙迈着小步去追,江柒柒和沈淮序见状也赶忙小跑着想跟上她,奈何人流量太大,差点被挤散了。
“这哪里来的小孩儿?莽莽撞撞的,撞了我们尚书夫人可怎么是好?”
江柒柒和沈淮序刚落了脚,就看见姜姜的面前站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人衣着较为华贵,另一个人在身边扶着她的胳膊,似乎是她的婢女。
“姜姜!”江柒柒赶忙跑上前去,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夫人,是我们没看好她。”
那小侍女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抬手打断。
“无妨,孩子没事吧?”她慈祥一笑,眼神温柔的看着姜姜。
沈淮序蹲下身来,帮小姜姜检查了一下身上,没受伤,也没什么大碍。
“劳烦夫人费心。”江柒柒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姜姜没事,夫人可受伤了?”
那妇人那妇人摆了摆手,笑得温和,“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撞了我一下,哪就这么容易受伤了?”
看到她如此善解人意,江柒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您……怎么称呼?”
“我是礼部尚书的夫人,叫我许夫人便好。”
江柒柒点点头,“许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次给您道歉。”
“姑娘客气。”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注意到了她手里提着的花灯,“这花灯的图案倒是新奇,是姑娘自己画的?”
“嗯。”江柒柒有些不好意思地应道。
许夫人拿起花灯来仔细地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江柒柒画的那棵梅花树上,“这梅树画的好看,姑娘若实在觉得歉意,可否把这盏花灯送给我?”
江柒柒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有人喜欢。
“当然可以。夫人若是喜欢拿去便可。”她笑着点了点头。
许夫人接过花灯,朝江柒柒行礼道谢,“多谢姑娘,那我先行一步了。”
她微微颔首回礼,看着许夫人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一句:“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就是大度,识大体。”
第二天,江竹和他的夫人从外地回来了,一大早就着人通知了江柒柒,说是可以把姜姜送回来了,江柒柒让她吃过饭之后,就把她送回了自己哥哥那里。
去过之后,又提着篮子买了些糕点回来,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喧闹。
“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她往里一看,只见沈淮序的父亲沈杰手里拿着一根又长又粗的树枝在骂着什么。
江柒柒下意识的看向院中的那棵被折了一个枝子的老桃树,小可怜儿的一个枝子被硬生生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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