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山捂住肩头惨叫一声,粘稠腥臭的鲜血从上伤口处流下。
“臭娘们,你挺狠。”黄石川恶狠狠说道。
苏韫将亮晃晃的匕首举起:“你若不要命了,尽管再过来了。”
黄石山既不愿意到嘴的鸭子飞了,又感觉到伤口急需处置。
两人顿时陷入到了僵持的局面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道房门被踹开的巨响引得两人齐齐回头。
陆慎炀黑亮幽深的眸子看向两人,似笑非笑:“看来我来的不巧,搅合了你们的好事。”
“殿下别走。”苏韫急声求助,泪汪汪的眼眸望着他。
陆慎炀慢悠悠地走至床边,双臂放松交叉,身子倚靠在床架处,歪头看着塌上两人,睨着黄石山:“傻愣着干什么?”
黄石山吓着肥肉颤抖,干巴巴笑道:“殿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计较。”
他两股战战,神情惶恐地从榻上滚了下来,一路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
陆慎炀冷幽幽的眼眸像条致命的毒蛇环绕在脖颈,令他全身汗毛竖立。
黄石山走后,室内轻悄悄的,落针可闻。
偶有虫鸣蛙叫从窗户传来,苏韫稍稍放松,警惕举起的匕首无力放下,看着床单处鲜红的血渍。
这种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殿下,你能帮我点亮烛火吗?”苏韫声音闷闷道。
陆慎炀挑了挑眉头,还敢使唤他了。
一阵寂静后,苏韫赤脚下了床榻,取出火折子点燃烛火。
明亮的光照驱赶黑夜,但苏韫还嫌不够似的,继续一支支点亮蜡烛,直至整个房间亮如白昼才停手,接着走到房门发现门栓已经坏了,她关门后放了一个板凳抵在门后。
走后这一切后,她扑通扑通的心跳终于稍有缓解。
看着围着随风而动的火焰,她不由陷入沉思,以前景愉总是在电闪雷鸣时怕黑,嚷嚷着她陪她睡觉。
那时候她还揪着她的小鼻子嘲笑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黑。
但如今她也怕了,黑夜似无穷无尽的恐惧将她包裹,她不知什么时候房间会闯入谁,不知什么时候一张熟悉又鲜血淋漓的脸会出现在她面前。
酷暑难捱的季节里,苏韫环抱双腿坐在床榻处,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陆慎炀皱眉看她,这是被吓傻了?
手上沾染的鲜血都没记得擦拭干净,一个人愣愣傻傻的模样,仿佛七魂六魄都飞走了。
“怎么没听话给你点蜡烛,就要给我耍脸子了?”陆慎炀不悦地皱眉问道。
苏韫听了这话后良久回神,声音很低:“没有。”
她扭头看他大大咧咧走至床榻处,与她分坐于一左一右,想了想站起身来走至水盆处净手。
接着从衣柜处取出干净的床单被套,态度恭敬道:“殿下,我换个干净的床单被褥。”
陆慎炀颔首起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苏韫熟练地换下这些,教坊司的丫鬟不多,她刚开始来的时候不甚熟悉,现在的她了熟于心,动作熟练。
陆慎炀默默看着一切,看着她白皙饱满额头冒出的汗珠。
刚点燃烛火时,她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瞧着像是被吓惨了,嘴唇毫无血色。
一番劳作后,现在小脸粉扑扑放,瞧着顺眼多了。
苏韫弄完一切后,看着陆慎炀眼眸流转看着她,却不言不语。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熟练地褪下衣物。
以往看着这幅美丽的酮体,他气血翻涌,肌肉充血,难以自持。
今日见她失魂落魄这般,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与臭男人纠缠出来一身汗,我没那么不挑食。”陆慎炀说出的话依旧不入耳。
苏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或许真的睡腻了吧。
她默不作声地穿好衣物,只觉因着噩梦连连没睡好的疲惫涌上,惊吓后的虚弱无力也齐齐涌上。
她躺回床上,晃眼的灯火里她只觉心安,昏昏欲睡。
陆慎炀皱眉不虞地看看刺眼的烛火,又看看疲惫虚弱的苏韫,总是没有开口打算默默离开。
他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苏韫猛地从睡梦惊醒,一脸警惕地看向他。
清醒后又闭上眼眸开始装睡。
一股难以言明的怒火从陆慎炀心底升起,但他看看她发白的脸庞,黑黑的眼圈,又一团火堵在心头,说不出一句重话。
离开后陆慎炀命人将黄石山捉进府邸,他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求饶。
陆慎炀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磨着刀,时不时拿起刀端详,再向磨刀石里添些水。
黄石山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哭爹喊娘。
陆慎炀挽起的衣袖露出恐怖的肌肉,黄石山一点都不怀疑他一只手能掐死他。
见刀磨得差不多了,陆慎炀将踩在板凳上的脚收回向黄石山走来。
黄石山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往后躲。
但直接被陆慎炀抓住衣领,疯狂哭诉求饶。
“怕什么,你不是爱玩这套吗?”陆慎炀阴戾的声音响起。
黄石山比之前的苏韫还有狼狈,还要恐惧害怕。
陆慎炀手起刀落见,圆滚滚短小的东西在地板上咕嘟咕嘟滚着。
黄石山捂着裆部,面目狰狞惨叫。
鲜血不停流下,弄脏了地板。
陆慎炀冷眼看着一切,在他进门的第一眼就想好怎么收拾黄石山了。
“这次是它,下次落的就是人头了。”陆慎炀将刀用力一甩,刀插在黄石山大腿中间。
吓得他将鬼哭狼嚎的声音咽了下去,保住小命也不错。
自从这件事后,苏韫点亮蜡烛后才能入睡,陷入了黑夜里她总觉呼吸急促,胸口发闷。
如此以来她屋里的蜡烛耗量变大,幸好这几日陆慎炀来的勤快,苏韫要东西时锦娘没有推三阻四。
她一个人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俯视里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白皙如玉的手臂浅浅搁在床榻,清冷如仙的面容,一双流光潋滟的眼眸低垂,锦娘拿着蜡烛进来时便看见这副美人图。
也只有这容貌身姿能将那位迷得团团转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将蜡烛搁在旁边的桌面上。
轻微的响动惊动了苏韫,她抬起水润的眼眸:“多谢了。”
“这点小事,谢什么谢。”锦娘十分爽快的模样,“你家人的消息有了。”
苏韫急得站起身,神情急躁:“如今他们还在国子监吗?安全吗?”
“好姑娘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说来。”锦娘亲热地拉起苏韫的手,一起紧密地坐在软榻处,“如今你父亲被免了官职,一家老小都搬回以前的住宅了。”
苏韫听了后压在心里的磐石终于卸下,虽然被免了官职,但一家老小都平平安安,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不能太贪心。
锦娘偷瞟了苏韫的神情,见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又接着说:“虽然人现在是好的,但以后的事情说不清,依我看你还是要抓紧殿下的心。”
苏韫随意敷衍了几句,她向来不喜这些话。
锦娘看出她的不乐意,说了几句后就草草离去。
刚把锦娘送出门,就见走廊处江如萱怀里捧着蜡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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