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臭的烟雾,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在湿冷的空气中弥漫。
墙壁上那个人形的焦黑印记,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嘲讽,无声地诉说着“造物主”那诡异而强大的控制力。
所有人都被这超乎常理的一幕给镇住了。
尤其是哈丹和他手下的草原汉子们,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尽,看着那团还在燃烧的残骸,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最恶毒的萨满诅咒,才能让一个活人这样凭空自燃。
“这……这是什么妖术?”哈丹的声音都在发颤。
“不是妖术。”林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异常平静,但眼神却冷得像一块万年玄冰。
“这是一种我们暂时还无法理解的技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诅咒。
那发光的“扭曲之眼”图腾,很可能是一种微型的、植入皮下的遥控装置。
一旦被激活,就能瞬间释放高热或者强电流,从内部摧毁人体结构,达到灭口的目的。
精密、高效、而且残忍至极。
“造物主”对部下的控制,已经深入到了生命的底层。他们不是士兵,甚至不是死士,他们只是随时可以被远程销毁的工具。
“打扫战场。”林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需要用行动来驱散笼罩在队伍上空的恐惧。
“所有敌人的尸体,就地焚烧,一件不留!”
“把我们牺牲的弟兄,好好收殓起来,带上他们的骨灰,我们带他们回家!”
“检查所有人的伤口,分发金疮药,重新补充火铳**!”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恐慌的士兵们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忙碌起来。
林浩走到一名正在检查墨家死士装备的锐士身边。
“有什么发现?”
“回大人,”那名锐士举起一把缴获的****,脸上满是凝重,“这东西的构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精密。您看这里,”他指着**的**部分,“它内部有一个小型的齿轮组和弹簧结构,可以预先压缩,然后通过**联动,实现快速连发。这种工艺……简直是鬼斧神工!我们朔方最好的工匠,也做不出这么精密的零件!”
林浩接过**,入手冰凉沉重。他试着扣动了一下,能清晰地感觉到内部机括的顺滑和力道。
“造物主”的科技树,在“精密制造”和“材料应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
“还有这个。”另一名锐士递过来一个从死士身上解下的爪钩,“大人,您看这个吸盘,它不是普通的橡胶,而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复合胶质,韧性极强,而且吸力巨大。我们试过了,把它吸在光滑的石壁上,一个壮汉都拉不下来。”
林浩捏了捏那个吸盘,触感奇特,非金非木,带着一丝生物组织的质感。
敌人,在全方位地升级。
而自己最大的依仗——火铳和火炮,虽然威力巨大,但缺点也同样明显:体积大、射速慢、后勤依赖严重。
在朔方守城战中,这些缺点可以被城防体系所弥补。但如今,他们是三百人的孤军,深入敌后,任何一个短板,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找几个箱子装好。”林浩沉声道,“等回到朔方,让科学院给我把它们拆开了揉碎了研究!我倒要看看,这‘造物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
战后的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天亮。
驿站内外,一片狼藉。朔方这边,阵亡了四十二名锐士,七名草原勇士,还有近百人带伤。而敌人,一百二十多名墨家死士,被全歼。
这是一场惨胜。
如果不是林浩果断动用了火铳进行饱和攻击,如果再多犹豫片刻,让敌人冲入阵中,凭借他们诡异的身法和强大的火力,今夜,躺在这里的尸体,恐怕就要换人了。
天亮后,队伍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再次启程。
那句“献上您的心脏”的临终遗言,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林浩的心里。
这不仅仅是一句恐吓,更像是一种……宣告。
“造物主”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知道你来了,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我在长安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你来自投罗网。你的心脏,将是我最完美的战利品。
这是一种源于绝对自信的傲慢。
“造物主”似乎笃定,无论林浩有什么后手,有什么计划,最终的结局,都早已注定。
接下来的两天,路途出奇的顺利。
他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拦截和伏击,仿佛之前那张天罗地网,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但这反常的平静,却让林浩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他知道,这不是敌人放弃了,而是他们改变了策略。
既然无法在半路拦截,那就干脆敞开大门,让你进来。
长安城,已经从一个被封锁的牢笼,变成了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第九天的黄昏,当队伍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时,所有人都勒住了马缰。
一座恢弘、雄伟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城池,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长安!
夕阳的余晖,为这座天下第一雄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高大厚重的城墙,如同巨龙的脊背,连绵不绝。
巍峨的城楼,在暮色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
曾几何时,这里是林浩魂牵梦绕的地方。
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自己再次踏入这座帝都时的场景。
但此刻,站在这座城池面前,他感觉到的,却不是荣归的激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死寂。
**静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长安城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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