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看着那几个神秘的黑箱,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冷笑:“林大人,当着公主殿下与凉州万民之面,休要故弄玄虚!”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林浩黔驴技穷,想用些骇人听闻的把戏来转移视线的垂死挣扎。
林浩压根没看他,只是对着那几个木箱,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
“扯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布被猛地掀开!
阳光下,露出的东西让所有人同时怔住。
没有刀枪剑戟,没有金银珠宝。
第一个箱子里,是一叠叠码放得整整齐齐,用牛皮纸做封面的册子。
第二个箱子里,是几个奇形怪状的木制模型,其中一个,赫然是赵老四家里那架“曲辕犁”的缩小版。
第三个箱子里,则是一堆画着各种曲线和格子的图表。
李丽质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懂了。这些东西的威力,比任何刀剑都要可怕!
林浩随手从第一个箱子里拿起最厚的一本册子,对着台下扬了扬,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清晰可见——《凉州年度财政报告》。
“刘御史刚才引经据典,讲了半天的大道理。”
林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我这人比较懒,也比较实在,咱们不谈虚的,先看点实的。”
他翻开册子,直接念道:“去年,凉州府库全年税收,总计,一百三十万贯。”
“而今年,截止到昨日,凉州各项税收,包括农业税、商税,以及商人们自愿缴纳的‘安保费’,总计,三百九十八万贯!”
“翻了三倍!”
台下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或许对一百万贯没什么概念,但“翻了三倍”这个说法,他们听得懂!
这意味着,官府比以前有钱了三倍!
刘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立刻反驳:“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与民争利,此乃罪证!”
“罪证?”
林浩笑了,“这钱是不是我从百姓口袋里抢来的,刘御史说了不算,得他们自己说了才算。”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台下,随手一指。
“王大锤,你上来。”
人群中,那个在夜校里兴奋地炫耀自己名字的壮汉,在工友们的推搡下,有些紧张地走上了高台。
“别紧张。”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这本‘工分本’,给大家伙念念。”
王大锤深吸一口气,激动地展开了那本已经被他翻得有些卷边的册子,用他那粗大的嗓门吼道:“俺叫王大锤,以前是个打零工的,干一天饿一天!现在,俺在水泥厂上班!这是俺的工分本!”
“上个月,俺拿了三贯钱的工钱!厂里还管饭,顿顿有肉!俺婆娘再也不用为娃的学费发愁了!厂里还给俺们发了劳保手套,还办了托儿所,俺婆娘也能去被服厂上班挣钱了!”
三贯钱!顿顿有肉!
这些最朴实的词汇,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具冲击力!
接着,林浩又指向另一边。
“赵老四,把你的宝贝拿上来。”
那个老农赵老四,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曲辕犁的模型走上台,他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俺,俺就是个种地的。以前用旧犁,一天累死累活也就耕一亩地。用了林大人科学院弄出来的新犁,俺一个人,一天能耕五亩!省下的力气,俺还能去修路的工地上挣一份钱!以前从村里到城里卖菜,来回要一天,现在走了水泥路,半天就够了!菜还新鲜,能多卖好几文钱!”
话音刚落,商人钱万三已经自己主动跑了上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书。
“各位乡亲,各位老板!我钱万三,走南闯北二十年!以前走凉州这条线,光是孝敬黑风口的马匪,就要损失一成的货!现在,俺们只用给官府交百分之一的安保费,巡逻队天天在路上转悠,连一根**都没丢过!省下的就是赚到的!这笔账,谁不会算!”
一个工人,一个农民,一个商人。
他们代表了凉州最普通的三种人。
他们的故事,没有一句虚言,全是实实在在的数字和变化。
林浩没有停下,他对着科学院的学生们招了招手。
几个年轻人立刻跑上台,在身后临时立起的一块巨大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将王大锤的收入、赵老四的收成、钱万三的利润,画成了一条条简单明了的曲线。
那三条昂扬向上,陡峭得近乎垂直的曲线,像三把利剑,刺穿了刘承用经典堆砌起来的所有防线。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所有百姓都死死地盯着那三条线,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刘承的脸,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他指着那些图表,声音都在发颤:“一派胡言!此乃用蝇头小利收买人心,败坏世道人心!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这是在将我大唐子民,都变成唯利是图的小人!”
终于,林浩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
他转过身,第一次正眼看着刘承,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问道:
“刘御史,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让百姓吃饱穿暖,有余钱,有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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