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墨城的路并不只有一条,只是适合策马疾行,并且路程最近的路只有路过湘妃竹林的这一条。
玉想衣想了想,还是并没有改道,依旧沿着缪万希走的那条路追了上去。
墨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此方气候偏暖,临淄冬日里还有些寒意,越靠近墨城便越暖,植被生长也更加旺盛。
他们骑马疾行在官道上,不过堪堪初春,路边枝叶繁茂的已然跃跃欲试朝路面拥来,似是在试探着想要侵占路面空间一般。
林中水气弥漫,雾气至今还未散去。
玉想衣问过了小A,确定雾气并非瘴气,也非人为,确实是自然形成的景观,虽导致他们行路可见度低了一些,但并无其他害处,便也没有在意。
只是这样温暖的地方却崇尚拜“冰神”,城中人掌握了一手绝妙的制冰技术,家家户户都制冰,若非城中温度过高,冰极易融化,只怕墨城中人恨不得将房屋也改成冰制。
玉想衣抬手看了看掌心纹路,纹路浅淡。
即使是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朝着更暖的方向走去,玉想衣也依旧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手掌冰凉到,有时他也分辨不清楚自己体温多少,周遭温度究竟如何。
其实之前,原主虽也怕冷,但不至于怕冷到这个地步。
只是三年前墨城走一遭,在冰棺里埋了不知多久,系统花费了大能量才将他的性命护住,出来后他便发觉神魂不稳,与这副身体的契合度降低,废了好大力气,用掉不知多少灵魂之力与能量点才算是稳定下来。
可惜怕冷及种种后遗症却是难以挽回了。
有系统在时,总是有办法糊弄过去的,可惜现在他没有能量点傍身,跳了河又反复受寒,如今又多思多虑出门奔波,旧病似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想他刚刚醒来时还在担忧自己不会装病可怎么办,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这种烦恼了呢……
正想着,玉想衣环视一圈,看着周遭飞速后退的景色蹙眉:“小A,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呢,主人。"
玉想衣依然觉得不对,暗暗绷紧了心弦。
他从来依赖于他的直觉。
前方便是湘妃竹林了,一切都很平静,是的,竹林中似乎比来时路上更加平静了。
“都停下!”
未再迟疑,玉想衣当即勒马。
行进路上,暗卫们是把他围在最中间的。
此时他一喝止,听惯了命令的暗卫们便立刻勒马,未带半分迟疑。
玉想衣从来只靠头脑吃饭,又要维持他病弱军师的形象,除非万般紧急,平日里是很少骑马的。
再加上他本人也是贪图享乐的性子,一有条件就又挑剔又难伺候,很能折腾,活的像只雪团似的布偶猫儿一般,自然也没有多好的控马技术。
他前方的暗卫停的快,他反应慢也停的慢,即使身边的暗卫及时伸手帮他控马,他依然冲进了前方队伍里,险些酿成一场交通事故。
稳下身子,还未松口气,玉想衣正俯着身,便看见了下方不远处两树之间勒紧的近乎透明的绳子,那是什么,琴弦吗?
不用绊马绳而用看不见的绳索,绑在稍高的位置,不易被人察觉,而万一中招,绳索嵌入马腿里,不论是否割断,骑马之人只会跌的更惨。
而若绳索割的不是马腿,而是人呢?如此狠毒的心思……
玉想衣惊出冷汗,他恍惚间还不忘怒骂小A:“小A你果然是人工智障吗?不知道男女主位置就算了,我当你不是干这活的。怎么连这么近的危险都察觉不到?”
“主人……”小A委委屈屈:“我也不是干这活的……”
“嘘——闭上嘴巴,滚远点。”
“得嘞。”
他都看到了,暗卫们自然更加警惕,立刻便有人下马前去查看。
“军师,是琴弦。”
查探的人很快回来,扯下了一段绳子,奉到玉想衣眼前欲言又止:“似乎,不只有这一根。”
玉想衣当即翻身下马,顺着指引上前两步看过去,只见竹林中交织着细密的琴弦,绷紧如蛛网一般,反射透过竹叶间细碎的光影,看起来脆弱又美好,唯有林间飘来的浅淡的血腥气与碎裂的动物尸身,提示着极致的危险。
浓雾裹挟而来,依旧无害,却让玉想衣瞬间迷失了方向。
——
“小主子,到时间了。”
……啊?
睁开眼又换了天地,玉想衣看着面前眼熟的男人,不动声色的任他牵住手往前走。
待男人直起身,玉想衣才猛然发现,这人怎么这么高?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不是男人高,是现在的他太矮了,堪堪只到男人腰间。
顺着通道走出,刚见了光亮,玉想衣闭了闭眼,再睁开,就见前面一男子裹着方巾,宽松麻衣遮住容貌身形,怀中抱着一婴孩。
那男子看见他,便向他躬身行礼:“小主子。奴这便带着小姐离开了。”
“别……”
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下,玉想衣能感觉到心中泛起的陌生的感情,是不舍?竟潜藏着恨意,好复杂的感情。
“小主子,走吧。”
玉想衣接过身侧男人递过来的手帕拭干眼泪,男人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玉想衣却突然攥紧了手指。他记起来了,牵这人不是玉家那个管家零伯吗?
他虽然在玉家呆的时间不久,但这人他可太熟了,这管家盯他盯的很紧,恨不得吃饭睡觉都贴在自己边上!
他依然记得他离开玉家那日老管家如何涕泪纵横,扯着他的衣角不放,非要跟他出门当牛做马,他几乎是逃一般飞出了玉家。
说实话,要不是老管家太吓人了,他都未必会这么早出山找男主,就他这惫懒性子,躺一天是一天,哪会那么积极出来做这漫长的任务。
“怎么了,小主子?”
管家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俯下身来询问,玉想衣回神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事,零伯,我们走快些吧。莫要让人等急了。”
零伯欣慰点头:“小主子想明白便好,宗族之法不可违,玉家未来可全系在您一人身上了。”
祖宗之法,什么意思?原身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些。
很快,零伯便将玉想衣带到了一处开阔场地,玉想衣抬步向上,这般通透,这竟是羊脂玉砌的台阶。
好奢侈,玉家这么有钱吗?
玉想衣一步步向上走着,当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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