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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左戈行看着手里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又抬眼向着窗外看去,冷硬凶悍的脸上沾着奶油,映在光滑干净的玻璃上有些滑稽。
他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年轻人。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伞下的人也停下脚步,向着咖啡厅看了过来。
但宽大的黑伞挡住了那张白得过分的脸,只露出一截下巴,还有领带上方的喉结。
而穿着风衣的人就这样站在被雨打湿的路灯下,秋风与牛毛细雨成为点缀,黄色的落叶铺了一地,衬得黑白两色的人浓郁的好像一副画。
左戈行双眼出神,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里的花。
突然,伞下的人笑了一下,红润的唇轻扬,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左戈行喉结滚动,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却还不等他看清,站在雨下的身影就逐渐远去,只留下一个高瘦的背影。
待那道身影消失,左戈行还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直到咖啡厅经理过来收盘子,他才回头看着手里的花,表情严肃地说:“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相亲失败了。”
经理愣了一下,出声问:“为什么。”
“我不应该把目光局限在女人身上。”
“……”
什么意思。
活了二十八年,相了十八个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男人也可以了?
咖啡厅经理:“……”
咖啡厅的其他人:“……”
手里攥着玫瑰花的人表情认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抬头看向经理。
“你说他突然送我一朵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还没从上一句话中回过神的咖啡厅经理张了张嘴,大脑空空地说:“可能是……”
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
左戈行双手交叉抵着鼻尖,一脸认真地说:“他喜欢我。”
咖啡厅经理:“……”
咖啡厅的其他人:“……”
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而得出结论的左戈行则通体舒泰,把花递出去说:“去,把花给我裱起来!”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一定要好好保存留作纪念。
咖啡厅经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明天把他的调查资料给我。”左戈行突然又说了句话。
咖啡厅经理一愣,立马一脸正色,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对方接着说了一句。
“我倒要看看,他注意我多久了。”
咖啡厅经理:“……”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领圣旨一样端着花走了。
虽然没有相亲成功,但有意外之喜的左戈行心情不错,他站起身,终于注意到周围人看向他充满异样的眼神。
他眼神桀骜地扫了一圈,从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众人心一紧,纷纷低头挡脸。
而他披着西装外套迈开脚步,像巡察的黑.帮.头.目从中间路过,在他的气势下,整个咖啡厅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直到他在门口停下脚步,旁边用咖啡杯挡住脸的上班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却听他慢悠悠地说:“不用羡慕,你也会有的。”
“……”
——
一大早,张缘一就收到了同事们的祝贺。
“张组长,恭喜啊。”
“怎么还叫张组长,该叫张秘书了。”
“以后到了左总身边工作,可别忘了我们啊。”
面对同事们的打趣,张缘一都一一微笑点头回应。
待走进电梯,他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俊美的脸映在电梯门上透出几分清淡与疏离。
想到刚刚行政经理对他说的话,他垂眸看向了手里崭新的工作证。
“张组长,不,应该要叫你张秘书了。”
年过三十的行政经理笑的一脸和善。
张缘一见过每一个行政部的人在和员工“谈心”的时候,都会露出如此亲切又和蔼的笑容。
只是那些笑容都不如面前的行政经理功力深厚。
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一笑,仿佛能立即让人升起无限向往,恨不得为集团鞠躬尽瘁。
只有张缘一的眼里一派冷静。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左总的贴身秘书了,这个工作比较特殊,归左总直接领导,一切以左总的意思为主,当然,工作可能辛苦了一点,但是你放心,你的工资从本月就开始上涨,其他的福利很快也会跟上来。”
行政经理笑眯了眼睛,说这段话的时候活像个骗人卖身的老.鸨,就差没拍着他的手叫他一声好弟弟。
而根据张缘一卧底三年的资深经验来看,这位行政经理可不像好人啊。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十八层。
张缘一抬起眼,神色淡然的将证件别在胸口。
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功夫,却不想这么容易就吸引左戈行的注意打入了集团内部。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不管对方是抱着什么想法把他提到这个位置,能用一枝花换来一个秘书的职位,不亏。
他面带微笑地走了出去。
——
停在办公室的门口,张缘一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安静了两秒,传来一声清晰有力的声音。
“进。”
和在咖啡厅听着不同,隔着一扇门,距离更近了,也更有磁性了,透着抓耳的强盛。
张缘一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是一扇巨大的窗,映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与广阔的天空。
而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那头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白色的衬衫紧紧地包裹着结实的身躯,与蜜色的肌肤形成了色差,上面的扣子没扣全,也没有领带,隐隐透露出主人不羁的个性。
只是那张脸却被墨镜挡了大半,露出的下半张脸也没有任何表情,远远的看着,既威风又冷峻。
张缘一眼神平静地走了过去,红底的皮鞋踩在干净的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明亮的地板从下至上的倒映出他修长挺拔的身躯。
“左总你好,我是今天新上任的秘书,张缘一。”
不紧不慢的语调像清风一样轻缓动听。
张缘一直视着对面的人,似乎透过墨镜看到了对方的双眼与其四目相对。
只是不过片刻,他就率先垂下了眼睫,光晕挡住了他的镜片,也遮住了他的双眼。
刚刚那一瞬间,张缘一已经看清了对面人的脸。
面如刀削深刻,眉尾的疤比想象的还要深。
轮廓清晰又足够冷硬紧致,那是一张相当年轻英俊的脸,还有一丝外放的凶悍。
张缘一被睫毛遮挡的眼眸轻移,看向了对面大方敞开的领口。
那里有一颗痣,正随着喉结的滚动显眼的暴.露在外。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好半晌,左戈行才欲盖弥彰地扶了下墨镜,轻咳一声说:“听说你来集团三年了。”
张缘一面不改色的从对方颈侧那颗显眼的痣上收回目光。
“是。”
“待的还习惯吗。”
对方换了个坐姿,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轻轻地搓了搓摆了太久的姿势而有些僵硬的手指。
张缘一嘴角轻扬,抬头回答:“习惯,公司的环境很好,同事也很友善,还有……”
他轻抬眼眸,直视着那幅宽大的墨镜,轻声开口:“领导也英明神武。”
他穿着得体合身的西装,领带系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都透着斯文干净的光辉,连说话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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