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魂有伤的缘故，黎湛就觉得自己此刻十分的割裂。
一部分神魂目眩神离，一心只想发泄心中的欲念。
一部分神魂却又格外清醒、游离，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在干什么。
一身的法衣已经没有完整度较高的布片了，且不但对自己下手狠，还一直往宋止澜身边凑。
不论是抓到他的衣带、衣角还是袍袖，总之只要是布料，便撕扯开，哪怕是对方的发带。
黎湛还能看到宋止澜的挣扎。
他毕竟神魂完好且凝练，对这不知哪里来的恶毒手段，更有抵抗力一些，但往往当黎湛过于凑近的时候，他的神色也会开始沉迷。
黎湛说不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影片，又刺激又羞耻，偶尔被宋止澜摁下双手，又有些恼羞成怒。
系统急的不行，最终直接放电：“宿主、宿主你清醒一点，再放电我就要没能量了。”
而且也到了最大功率，再大，它怕宿主受伤。
黎湛一直在努力，他可不想跟宋止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滚到一起，但眼见着他俩都泥泞不堪的亲起来了，他才看看掌握一点身体的主动权。
系统也是要哭出声，说道：“宿主，你的尺度再大一点，我就要被关小黑屋了。”
就算是绑定灵魂的系统，也不能过于窥探宿主的隐私。
——以前宿主洗漱的时候，它看到的都是马赛克的。而与人一起，显然有更大的限制。
黎湛好不容易将自己从宋止澜的身上撕开，也没拢两人的衣裳。
总归没比破布条子好到哪里去，就不费那个劲儿了。
有那精力，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你，知道我们是中了什么药吗？有，有别的解法吗？”黎湛说完话，便紧咬着自己的唇瓣，生怕在吐出什么不雅的声音。
宋止澜也清醒了一些，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多次落到黎湛殷红的唇瓣上。
他猛然在自己肩头一击，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又吃了一颗回春丹。
动作快的黎湛根本来不及阻拦。
还险些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没了支撑，又扑到宋止澜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他是不想两个人之间这么不清不楚，但若是真到了性命危机的时刻，那又有什么呢？
宋止澜只安抚的笑了一下，努力稳住声音，但声音喑哑、情欲满满：“唯一的异样，就是当初那蝴蝶吐火的时候。”
竟然没有冲着他们攻击，而是打此前它打过的地方，而那里唯一的不同，便是有过虫卵。
难不成是虫卵里有什么物质，借由火焰挥发了出来？
黎湛的脑子转的有些忙，而系统一听这话，已经去翻系统商城里的介绍，果然，在比较下面的位置翻到了。
当时黎湛只为了收集，根本没细看这些信息。
这种虫卵里的组织液是很好的情念催化剂，在虫子破壳而出时，含量能够达到最盛。
届时将组织液提取、炼制，就能得到最完美的催化剂。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情形所中的药，还不是药效最强的时候？那能通过别的方法解是不是？”
黎湛询问，希望系统能给他一个答案。
而宋止澜，那一击虽然痛了点，但至少人的意识更清楚了一点。
两人的状况，属实不适合再待在一块。
但分开，又担心他的状况，一个人能够应付的了吗？
只各自在洞穴的一角处理，他能接受吗？
宋止澜一瞬间想到刚才与黎湛的亲吻，那炽热而旖旎的感觉再度袭来，让他的眼角压不住的泛红。
黎湛忽然道：“我们先试试别的办法，如果实在是……，实在是……”
他似乎说不出口，宋止澜正想说什么来安慰，黎湛却话锋一转。
“你可能觉得兄弟朋友之间，遇上这种情况，互相帮忙没什么。”
“但是，但是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我不想、不清不楚的做这种事情。”
“如果真的只是兄弟之间帮忙，我也没觉得没关系。”
他与宋止澜之间的相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甚至他自己一直都不曾意识到。
直到今日的事情发生。
他就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做完，然后说一句“都是兄弟”、“都是意外”。
宋止澜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但心底不可抑制的生起欣喜。
明明上一瞬，他还在为他的拒绝，而觉得失落——
他不愿与自己亲密接触，是因为讨厌吗？宁愿跟一个兄弟、好友，但就不能是他。
哪怕是轮回境修士，偶尔也有想不通，钻牛角尖的时候。
却偏偏，黎湛此刻说话十分的直白。
情绪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
“我没深思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需要转变。”
“需要一个明确的，双方都清楚的转变。”
是否能成为情侣，他希望的是他们神思清明之后仔细考虑。
而不是在这种被药物控制的时候，胡乱的、只为了解决身体变化而做出相互取悦躯体的事情。
越是思考他与宋止澜的关系，他越是想珍惜这个人。
但是此刻他的脑子里又是混乱的，一番话说出口，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表达清楚了没有。
可能前言不搭后语，听了只叫人生气。
他想，或许这些话，也该是清醒之后说。
否则，不论是词不达意的诉说，还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做出什么，都是对宋止澜的不尊重与伤害。
但宋止澜的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听到的话都是自己想听的、想理解的。
他就觉得黎湛是说很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但并不想第一次是由中毒开始的。
他想着，这种开始也确实是不好，以后回忆起来，那多丢脸啊？
就听黎湛又道：“我不想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了你。”
“我们想别的办法解毒好吗？”
宋止澜怎么可能不答应？
黎湛怕受伤有什么不对？
他一直就知道黎湛挺怕疼的，对一些修士司空见惯的伤势，他总是拧着眉头，仿佛承受不来。
仿佛别人受伤，他也会觉得幻疼一般。
两个人哪怕有些鸡同鸭讲，但最终还是达成一致，反倒是听了全过程的系统，满屏都是“……”。
这俩到底都交流了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达成的一致，结果就是两个人奋力离对方远一点，哪怕意识模糊的时候，又眼神拉丝想要黏在一起。
系统都被两人的坚持感动了，然后，动用自己的能量，给一人买了一个小滑板。
垫在身下，往前爬的时候还能有点助力。
黎湛意识不清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几乎系统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还指挥宋止澜翻身上去。
等意识清醒过来：“……”
这特么的是什么人间笑话？
宋止澜那边爬成什么样子，他不清楚，反正他这，系统还带售后的，发现有石头挡路，还收进系统商城售卖。
纯石头不太值钱，但石头上有青绒潜火蝶的各种组织，这就能值几个钱了。
黎湛看的都不得不感叹一句：“6！”
系统不好意思地笑：“嘿嘿，跟宿主你学的啊。”
黎湛很想说你别污蔑我，你可学点好吧。
但最终，他只是躺着，仰头看天。
属实是没什么力气。
最后他俩发现不一起，单独处理也能解了毒性，但是这毒性实在是太持久了啊！
黎湛觉得自己可能秃噜皮了。
现在还用法术弄了点冷气包裹着，才能抑制那火辣辣的刺痛。
他就没这么凄惨过，所以现在连跟宋止澜传音的想法都没有。
这场面，多丢人啊。
而且，他还记得自己此前说的每一句话。
实在是，太颠三倒四了。
但，好在是意思表达的还行，看宋止澜的反应，他应该也是明白了？
不愿意这个时候做，不是嫌弃他，而是尊重他、珍惜他。
黎湛想到这里，脸颊便有些发烫，他索性往脸上也覆盖了一团水汽，就当是在做面膜了。
直到昏昏欲睡的时候，宋止澜的传音响起。
“你，还好吗？”宋止澜的声音也平静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因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声音也会互相影响之后，不得已用了隔绝声音的阵法。
黎湛简短的回了一个字，他觉得这药怎么还有点余韵未退的感觉？
即便如此，黎湛也起身了，换了一身法衣，又成了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与此同时，宋止澜也整理好了自己。
但两人相视一眼，只觉得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画面，连忙又撇开头。
系统也跟着黎湛看了一段快闪，明明连系统要打码的画面都没有，这两人之间怎么这么奇怪？
但显然黎湛不会给它答案。
眼下两个人的状态终于调整好了，是要做正事儿的时候了。
他们可不敢再在伏山域多呆，这里的蛊虫不但修为不俗，攻击方式真的是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继续以一人防御一人赶路的方式前行。
这一路遇上的蛊虫也是不少，不过好在没有特别厉害的，两人或杀或避，还是走了叫长一段安稳的路。
“虽然那蝴蝶诡诈，但它那一片地方确实是平静的很。”
宋止澜忽然开口，提起蝴蝶，倒是让黎湛心头一跳。
不过说的是正经话，黎湛也就平静应付起来。
“应该是它厉害，占据的地域非常大，甚至同样厉害的蛊虫，都不愿意靠的太近。”黎湛道。
只有些不那么厉害的，夹缝之间讨生活。
系统忍不住道：“你俩这是在说什么废话文学吗？”
黎湛：“……”
系统不提他根本没注意到。
但哪怕系统说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虽然他们修真者，生活已经比他在老家时跌宕起伏的多，但也不能开口闭口都是大事儿吧？
这么简单的话，凭什么不让说？
他们俩的事情，才不听系统叭叭。
系统：“……”
好好好，不是跟它一起怀疑宋止澜不怀好意的时候了？
不是跟它一起发现宋止澜变成天工人傀，一心提防他的时候了，是吗？
想到这里，系统恶狠狠地瞪宋止澜，这家伙根本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而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
两人又赶了几天相对安全的路。
两人都没提起那天的事情，仿若那天说清醒以后好好谈谈关系转变的话，都被抛诸脑后。
若是以往，系统还会提醒一下黎湛。
就像是它一直挂在那的备忘录一样。
但是，它感受到了宋止澜对他和宿主的拆散，怎么还愿意在他们俩关系的更进一步上助攻？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墙脚吗？
所以它就不说话，看着黎湛和宋止澜两个人能拖拉到什么时候。
但其实他俩根本不是拖拉，只是默契地觉得这个时机不对。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蛊虫来攻击？
这一路说是比较平安，但也不是一场没打过。
甚至有一只会发射一种酸臭气的甲虫蛊虫，一番打斗下来，让两人好几天都觉得被气味潆绕。
那感觉简直想起来就作呕。
最后还是黎湛想起点蜡烛的原理，在两人周围用灵火一番烧灼，才终于驱逐了那股气味。
两人正说着系统口中没营养的话题，宋止澜的脸色猛然一变，锤子飞出，与来敌碰撞在一起，拉扯间是一路火花飞溅。
黎湛控制着飞剑，还是被一撞推出去好一段距离。
不过，也幸好只是偏离正东的位置，不影响什么，他借力继续前行。
现在他们已经摸索出一点规律了，这些蛊虫各有领地，只要跑出它们的领地，大部分是不会再追了。
如果遇上的是少部分，那就只能做过一场了。
而他们的好运似乎就用完了，这个长的像是蝗虫，却又有两个螳螂似的大刀前肢的蛊虫，明显是后者。
争勇斗狠，修为颇高。
“至少是生死境圆满。”宋止澜道。
它的到来，可能是觅食，也可能是为了进阶寻求机遇。
——当然，也完全可能是两者皆有，毕竟蛊虫最直接的进阶方式就是进食。
“那看着，我俩就是很和它的胃口了，这么紧追不舍。”黎湛玩笑道。
他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而这只蛊虫翅膀都挥出了残影，竟然也跟了上来。
黎湛很想用挪移符，但这里的情况太古怪又危险，他怕一下跟蛊虫脸对脸——
神识虽然能够探测，可是很多蛊虫都能躲开神识探测。
宋止澜一锤又一锤的挥出，螳螂刀与锤子碰撞的火花甚至点燃了一些草木。
“这也太硬了吧？”黎湛道。
索性就不怕跑了。
“虽然咱们也能借力打力，但万一对方联合起来呢？”
如果像是之前那般，蛾子吃了毒蛇，他们还能逃出生天，可如果再遇上的蛊虫，不在对方的食谱上呢？
这一路，他们也遇上了不少蛊虫，虽然说蛊虫通过进食来进阶，但也确实每个蛊虫都有自己的食谱。
而不幸的是，他俩好像是在所有蛊虫的食谱上。
黎湛也加入战斗，而且这次一上来就使用了邪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个虫卵催化剂的毒素，就是作用在神魂上的缘故，黎湛竟然觉得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自己的神魂更凝练了一些。
他的神魂本就有损，所以感觉还蛮清晰的。
倒是宋止澜感觉不太明显。
——这算是两人唯一一次谈起那天相关，但因为知道的内容有限，谈话也就到此为止。
黎湛使用邪剑的时候，这种感觉最为清晰。
一剑劈下，威力更胜从前，而他的神魂却没有那么痛苦了。
该那蛊虫感受到痛苦了。
与邪剑的硬碰硬，它的螳螂刀并没有受伤，但是怨气、邪气还是缠上了它，让它变的越发的暴躁。
偶尔能够躲开的招式，它也选择了不躲，暴躁的想要以伤换伤。
但是宋止澜和黎湛可不这么莽。
就是它的修为毕竟在，能力又颇为诡谲莫测，让宋止澜应对起来是真的不太容易。
好在每次被邪剑伤到，它都要暴走一回，哪怕压力变大了，可它的理智也被摧残的不剩多少了。
如此，它的攻击就会越来越没有章法，也就更好算计了。
宋止澜和黎湛可是两个人，一个吸引了它全部的敌意，另一个便能趁其不备，直攻要害！
这东西浑身甲壳，倒是只有腰腹处一处软绵的地方，黎湛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攻击这里。
他也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击不中，对方一定会更加严防死守。
但好在，他如今的攻击手段繁多，直接用邪剑在它的腰腹软肉上切一个口子，同时，塞入手榴弹，又点火。
仙改的手榴弹威力可比老家的强太多。
便是他如今是阴阳境修为也要避其锋芒，接连几声爆炸之后，黎湛从滚滚黑烟里，看到那甲虫抽动的肢体。
它的螳螂刀和甲壳不说完好无损，也损伤不大，但是腰腹的软肉却伤的严重。
这才是它到底不起的原因。
即便如此，它也不服输，摆动着螳螂刀要杀掉宋止澜和黎湛。
掀起的罡风比之前弱很多，却还是能将地面切出好几米深的裂口。
“它浑身都是宝啊，这些材料你要不要带回去炼制？”黎湛问。
此前他们遇上的蛊虫，要么长的难看至极，要么就是炸的稀碎，还真没收集到这么完整的材料。
——除了那些虫卵，甚至因为知道虫卵可能针对神魂的作用，黎湛还连夜将剩下的虫卵全都下架。
这好东西肯定得给自己留着，哪怕它起作用的方式，是那样的。
但为了神魂好，这点副作用他也不是不能忍一忍啊。
这蛊虫虽还未死，但宋止澜收拾起来也容易，两人便继续向前赶路。
“这伏山域到底是有多大啊？我们两个都走了好多天了。”
黎湛忍不住道。
虽说他俩没有走天上，没有用飞舟，可阴阳境的他御剑飞行的速度也不慢啊。
这修真界不愧是比老家大那么多的地域。
虽说有回春丹、回元丹的辅助，但黎湛依旧觉得自己御剑御的有些年儿吧唧的。
“我也不清楚。”宋止澜道：“不过此行我们回到上清域，倒是也能出一份伏山域地图了。”
虽说可能不全，但相比于以前的只言片语，可详细太多了。
而且他们还是亲历者，能讲述不少的经验。
“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真正深入。”
他们往东走了这么多天了，就算没到边缘，也肯定比较外围了。
而且他们这些天遇上的蛊虫的修为也渐渐降低了。
所以黎湛也认同他的看法。
但不那么深入，还遇上了轮回境的蛊虫，那真正的伏山域中心区域的蛊虫，修为到底得是多高的？
黎湛简直不敢细想下去。
“反正快出去了，以后不管怎么样，我是都不想来这个地方了。”黎湛道，是跟宋止澜说也是跟系统说。
哪怕这一趟打了蛊虫，算是做了一般无本买卖。
可是真的是视觉和心灵上双重考验啊。
遇上一只生死境的软体蛊虫之后，他们再遇上的蛊虫就多是阴阳境了，便是黎湛也能应付了。
宋止澜道：“那边由我来御剑吧。”
一来是他的速度更快，二来也是现在的修为相当——
哪怕蛊虫更厉害一点，但黎湛的手段也多。
黎湛能够借蛊虫的手磨炼己身，也不怕真的有危险，宋止澜一定会在事情不可控之前出手。
虽然知道宋止澜不是那种看不得他受伤的人，但想到两个人的关系正在转变当中，黎湛还是交代了一句。
他也不是那种要面子死扛着的人，真的打不赢的时候他肯定会说的，所以让宋止澜一定不要太快插手。
宋止澜是答应了，但黎湛却是后悔了。
因为后面的蛊虫真的好丑啊！
不是腿毛上长类似眼睛的花纹，还自带晕眩目标的效果，就是长的肢体不协调，且突出的位置还都有些莫名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都不是蛊虫那么简单了，这完全克苏鲁了吧？”黎湛与系统吐槽。
一路上都比较安静的系统，这时候冷哼一声。
跟宋止澜说不了克苏鲁就来找它了是吧？
“它们都是互相吞噬的，那修为不咋高的，吞噬的时候有些部位没消化好，留下一些特征来，又有什么问题呢？”
黎湛觉得系统的话，应该再加一句：“你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实在是有点儿阴阳怪气的。
但既然系统没说，他也不会自己说出口，只当没明白它的语气，当它是在科普。
黎湛还夸它冷静分析的很有用。
系统：“……”
更气了！
宋止澜这个时候还来掺和，说这些蛊虫有些部位没消化完，说不定就是弱点。
系统：“……”
拾统牙慧！
·
系统气鼓鼓的，但黎湛也没精力管。
因为可能是蛊虫修为低了些，所以能占据的地盘就不够大，也就导致黎湛他们遇到蛊虫的频率变高了。
黎湛有时候一只没杀完，因为向前飞的速度过快，就遇上了另一只。
好在，蛊虫不但想吃黎湛，互相之间偶尔也是在食谱上。
这就导致三方打起来特别乱。
但好在，黎湛的理智一直在，所以一般这个时候了，他主要就是挑起另外两只蛊虫对对方的火气。
打生打死哪有坐收渔翁之利好呢？
这就叫智慧。
黎湛洋洋得意的一路收了不少能用的材料，直到他们看到一颗树下的一具尸体。
“是人？”黎湛道，明明是人的骨头，但他就是不敢确信。
或许是什么类人族？
宋止澜给了准确的答案，而且应该是个修士，不过修为应该不算高。
“这，那，我们是不是出了伏山域了？”
“前面就是上清域了吗？”
或者紫宸域也行，他是真的不想再待在伏山域了，整个人都抑郁了。
宋止澜抬起头看天，一路往外围走，那种灰蒙蒙越发的稀薄。
不过，两人就算觉得灰雾已经很稀薄了，也没着急飞上去。
黎湛也反应过来，看了看天空，虽然薄纱一般，甚至已经能够灰雾之后的天空，但它确实还存在。
所以，两人并没有飞的太高。
至于这句骸骨，宋止澜翻手一震，便将之埋入地下。
也算是给他入土为安了。
至于将他带走？
他们又要将他带到哪里去呢？
而且这人神魂早就不在了。
若是消散了，那骸骨其实连葬都不是很有必要。
若是没消散，是去重修了，那这句骸骨也是人家舍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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