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凝看来，顾言池是一个颇有绅士风格的人。
他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死缠烂打，性格温和有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
这也是温凝选择和他成为床伴的原因。
可是这一次他却难得没有听她的话，力道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大。
“唔……”温凝颠簸着，背后就是无处可逃的墙壁，她不得已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脚上的高跟鞋在剧烈的动荡中悠悠晃晃，摔了一地。
“顾言池……轻一点……”她的声音发了颤。
顾言池箍着她的腰，额头上沁出一滴一滴的汗水，打在她氤氲的眉眼处，他抚过她的鬓角，将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吻住那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没有问询她的资格。她穿成什么样，见什么人，都是她的自由。
那些男人觊觎她的眼神，那个实习生对她霸道又熟稔的语气，那握住她的那双手，他明明都看到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和她并不是男友朋友的关系。
这一点，她从第一次的时候，就清清楚楚地讲给了他。
他只能被动接受，被迫遵守。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顾言池紧紧盯着温凝紧闭双眼的绯红小脸，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蝴蝶划过湖泊的翅膀，他每用力一分，她便抖上一抖。她此刻是享受其中的，但是她的心却并不属于他。
顾言池的眼底流淌出不为人知的暗光。
他开不了口，就像一个求而不得的毛头小子一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一下埋藏在心底的那一点不甘。也许只能通过这样，才能离她近一点。
凝凝。
他动了情，捧住她的脸，吻住她一张一阖的红唇。
你既然不愿，那我只能换一个方式，陪在你的身边。
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无论什么身份，我都甘之如饴。
.
温凝洗完了澡，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她斜过去一眼，嗔怨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始作俑者。
“都怪你，”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方才留下的倦怠和哑，“我明天上不了班了。”
顾言池坐在床边，擦着头发，男人赤着上身，露出结实有力的腰腹和肩膀，温凝不知不觉看的呆住，眼睁睁看着男人头发上的一滴水珠，顺着性感的喉结落了下来，再顺着美好的人鱼线滑落到最深处。
要了命了。她竟然有生之年看到了顾言池的……胸。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现在拍一张照片发给周莉，她得有多疯狂。
顾言池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勾唇笑了笑，放下毛巾，长身一低，就要凑到她的身边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温凝脸一红，忙将自己的身子往另一旁挪了挪，“没……好了你没事就赶紧出去。”
顾言池一怔，随即敛了敛眉眼，颇为无奈一笑，语气懒懒的，像是在与她调情，“睡完了就不认人，不好吧？”
温凝震惊，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她的眼珠又黑又大，睁大看人的时候，像是被惊了的猫咪一样，娇贵中透着一股可爱，反差的跟她平时的形象极为不符。
顾言池忍住想要给她顺顺毛的冲动，好心肠地转了话题，“好吧，那我今晚睡在哪？”
“你随意，反正不能睡在我的卧室。”
因为一时冲动，温凝没能保住自己的公寓，只能靠留下一间卧室挽尊。
“要不你就回去吧，我这里也没你的东西，”温凝为了让他相信，又强调道，“什么也没有。”
“是吗？”顾言池淡笑，看了一眼桌上拆开的粉红色的盒子，意有所指，“这不是挺齐全？”
温凝大囧。
这是她搬到公寓的第一天，周莉送给她的乔迁礼物。满满一个小箱子，里面各种型号、工具应有尽有。她当时打开看的时候，恨不得将它原路退回，周莉却笑嘻嘻的，还一脸八婆地跟她说，她会有机会用到的，到那时候不用感谢她。
谢天谢地，这个小箱子尘封了两年，她刚才想起来，翻出来打开的时候都落了一层灰。
不过好在里面的东西还在保质期内。
顾言池拿起那个粉色的小盒子，盒子被拆开了，三个装的，已经全部用完了。
他晃了晃，只能听到包装盒摩擦的声音。
温凝看的又是一阵脸热，弹着直起身子，从他手里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飞快地扔进了垃圾桶。
“好了，”她红着脸，“你快出去。”
她颤抖着睫毛，一张小脸含羞带怯，卷曲浓密的黑发像是刚出浴的水妖，蕴满了不可名状的诱惑，她一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睫毛就会不自觉地轻轻颤动，顾言池看到她是真的羞了，笑了笑，也不再去说些什么，他怕她的脸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红的滴出血。
他如她所愿地走出房门，离开之前，又停住，高挺的身形转过来，“我这样，算不算是你的破例？凝凝。”
“……什么？”温凝怔怔，看着他。
顾言池倚在门前，笑容淡淡，深邃的眼睛在凝着她。
“很荣幸，我是你的公寓的第一个住客。”
“晚安。”他离开了。
过了半夜，温凝仍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泄气地睁开了眼，看着陷入黑暗的天花板。
旁边的夜光钟表显示，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顾言池温和轻缓的话音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萦绕不去，让她睡不了一点。
温凝将头整个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泄愤地锤了锤，在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寓里，此刻一门之隔，外面还在睡着另外一个人。
她干嘛要把他放进来呢。
温凝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了第二天，她挣扎着关掉了手机的闹铃，睡眼惺忪地下床，打开了门，外面已经没有了顾言池的身影。
看样是走了。
温凝站在卧室门口，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客厅，不知不觉之下松了一口气。
她慢吞吞地掉头，又返回卧室。
等她洗漱完毕，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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