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四十九章
【方才,你咬到我的舌头了】
每次私底下撞上二皇子,都准没好事。
谢元提对听墙角,尤其是对听二皇子的墙角毫无兴趣。
这对野鸳鸯就不能老实待在自己宫里玩么?
但现在起身离开出去也很不对劲。
盛迟忌技术不怎么样,亲起来却没完没了的,黏黏糊糊咬着不放,到这会儿他的嘴唇还有点麻。
他跟盛迟忌也没好到哪儿去。
亭子底下的视野盲区很窄,俩人不得不紧紧挨着,盛迟忌心情很好,抓住机会握着谢元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乌黑的眼底漫出点笑意,用气音道:“元元,你猜他们又要做什么?”
猜个屁。
和上次在浴池里的情形很相似,谢元提几乎要确定盛迟忌当时是故意的了。
俩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最终落到亭子里,好在没有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
片晌之后,一个女人先开了口:“栖洲,我对你很失望。”
谢元提微微挑了下眉。
方才一散会,盛迟忌就抓着他跌跌撞撞来了花园里,这里是后宫,有女子的声音也很正常。
盛迟忌对二皇子也很失望。
俩人对视一眼,盛迟忌无声做了个口型:兰妃。
家族没落之前,兰妃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又爱侍弄花草,建德帝便特地让她住得离后花园近些,想来此处离兰妃的寝宫不远。
和平时出现在人前时温和的声线不同,兰妃的声音冷冰冰的。
二皇子平日里的潇洒利落荡然无存,声音很平静恭谨:“请母妃教训。”
兰妃冷声道:“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我教训错了?你如此不思进取,何时才能坐上那个位置,为郑家翻案!”
二皇子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忍不了了:“母妃,您心心念念为家族翻案,可他们考虑过您吗?“
兰妃毫无波澜:“家族的一荣一损,关乎波及每一个郑家人,我只做自己该做的。”
二皇子笑了下:“那可怎么办,咱们郑家是真因为贪了个大的进去的啊。”君羊~溜**寺**笆鹉******
谢元提:“……”
谢元提稍微思索了下,想起了兰妃家里犯的事。
郑家曾经也是风风光光的,有如高家谢家,是京中有名的豪门望族,兰妃的父亲官拜工部尚书,后因南方多处决堤,一夜之
间多了几十万难民,细查之下,才发现郑尚书待在工部十几年,贪墨了近百万两白银,不仅私吞修筑排水沟渠的款,连建德帝修新殿的钱都敢划拉去一半。
国库穷,建德帝登基之后,对贪官的惩治愈发严厉了几分,造成南方决堤大事故,还贪到建德帝头上来了,简直是在蔑视建德帝,后果自然愈发严重,举家被流放的流放,**的**,兰妃也差点被发卖,阴差阳错撞上建德帝被看上,才没落到那般下场。
真要说的话,郑家落到那般处境,并不冤枉。
虽说事实如此,但二皇子就这么在他母妃面前说出来了,简直就是找打。
果然话音才落,头顶传来“啪”一声又重又急的清脆耳光声。
二皇子又重新低下了头:“孩儿失言。”
“栖洲。”兰妃的嗓音稍微柔和了点,“你自小母妃便对你极为严格,要你学你不喜欢的,你可有怨恨?”
“孩儿不敢。”
“既然无怨,你近来为何如此懈怠叛逆?”兰妃的声音一顿,“或者说,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这母子俩间的相处气氛很诡异,上一瞬刚扇了巴掌,下一刻又柔声询问起来。
没想到能听到这些,比听活春宫精彩多了,谢元提稍微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无遗憾地想,要是有壶茶就好了。
二皇子道:“没有,只是,稍微有点累罢了。”
他停顿了片刻,低声道:“其实孩儿一直想问,母妃为家族思虑多年,那可曾为孩儿考虑过一星半点?”
兰妃冷道:“若是不曾为你考虑谋算,你以为你已及冠了为何还能待在宫里。”
“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二皇子像是哑口无言了,半晌,无奈笑笑:“我知道了,母妃尽管放心……孩儿不会教您失望。”
对话中断,兰妃先行一步离开,二皇子又在亭子里驻足片刻,长长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终于走远了,谢元提总算能体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花瓣,低头见盛迟忌还坐在原处仰头望着他,朝他伸手:“起来。”
盛迟忌看看递到面前的修长手掌,把发红的脸颊埋进去,小声叫:“元元。”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手心里,谢元提缩了缩指尖:“做什么。”
方才二皇子和兰妃来得突然,一下中断了所有情绪和话语,直到现在,闲杂
人等总算走了,心跳才又剧烈地砰砰跳动起来。
盛迟忌舔了舔发干的唇角,直勾勾望着他,眼底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灼灼欲望与侵略:“元元,方才,你咬到我的舌头了。”
“……”
谢元提完全不想跟他讨论这件事,没什么表情:“怎么,不能咬吗。”
没给你咬断就不错了。
少年的耳根愈发红了,眼神灼亮,又有点害羞:“那……以后还可以咬我吗?”
像只很不安分的小狗,一边询问着,距离却越来越近了,满满都是压不住的蠢蠢欲动。
越发的得寸进尺,不治一治不行了。
谢元提用食指抵着他的脑袋,抵开了段距离,把他推回原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淡淡道:“坐好。”
盛迟忌乖乖坐好。
“闭眼。”
盛迟忌又闭上眼。
谢元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转身果断离开。
盛迟忌耳朵灵得很,立刻察觉,委屈地起身跑过来跟上:“元元,不准丢下我!”
今日底线又退一步,盛迟忌黏糊得更厉害了,谢元提深感失策,用鞋尖把他往边上拨了拨,面无表情:“你先出去。”
他俩一同消失本来就很奇怪了,要是被人看到一起出来,就很难敷衍过去了。
盛迟忌也知道这点,不太甘心地喔了声,朝前走了几步,扭头看看谢元提,长腿突然一个跨步过来,低头飞快在谢元提脸颊上亲了下,这才满意地走了。
谢元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盛迟忌,抬手摸了摸被偷袭的脸颊,缓缓拧起眉头。
他是不是有点太纵容盛小池了。
趁着身边得了清净,谢元提不得不思考了下他和盛迟忌的关系。
上辈子……他和盛迟忌的关系很复杂,说不清,这辈子他同意与盛迟忌合作,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发展。
狡猾的小狗看似很乖地一步步将他俩的关系又搅乱了。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有那么一腿的盟友么。
谢元提对这些一片空白,很难界定他是因为什么才纵容盛迟忌的。
良久,谢元提很难得没有得出任何结论,盛迟忌横冲直撞的,把他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他看似很镇定,其实可能比盛迟忌还乱。
至少盛迟忌眼底灼热的欲望就很坚定。
思虑无果,谢元提抬步朝着外面走去,垂下眼帘失神
地想无论如何待尘埃落定他就会离开京城。
上辈子他还有个遗愿没有完成这辈子他要离开京城去完成夙愿。
走出后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人俩人对上对方惊奇地一笑:“谢公子……哦不现在要叫谢大人了真巧。”
没想到出来还会撞上人谢元提暗暗皱了下眉:“真巧二殿下也来赏花么。”
二皇子笑意略深:“我说的巧可不是咱俩撞上的巧方才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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