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七十六章
【是不是有野狗溜进来了?】
一场**坍塌落下来,盛迟忌手下折了几个人,印坊里留守的工匠全部殒命,白阳观的观主玄阳子也被砸升了天。
当日把谢元提和盛迟忌挖出来后,程文亦发现盛迟忌背上的伤太重,暂时不宜挪动,就近将俩人安排在了白阳观里修养。
眼下盛迟忌的伤依旧动一下就容易血崩,洛子诚也还没醒,干脆便边在白阳观修养,边叫人继续往下挖着,处理剩余的问题。
白阳观里至少一小半假道士,都被程文亦派人押走了,那些意图找洛子诚**的商贾,也被一一扣走问话。
剩下的人便打发走了,免得在观里闲逛,不小心看到些什么,影响清净。
但毕竟是清谈盛会,远近来了不少达官贵人,始终好奇发生了什么,成天想找程文亦套近乎询问,有的也不是说打发就能打发走的,程文亦还得与之周旋一番。
一连几日,给程文亦忙坏了,都没空去找谢元提问问他跟七殿下怎么个事。
程文亦年纪不大,也就三十余岁,出身贫苦,当年进京赶考,只能与十几个考生挤在一间寺庙提供的客舍中,饭都不怎么吃得起。
大宁的考生有南北两派,一直不太和睦,哪怕入朝为官后,也多是站在对立阵营,程文亦因为家里离得远,赶到京城时,收留考生的庙里已经挤满了,因此他被迫跟北派的考生待在了一处。
本来两派考生之间就不对应,文人之间还有些相轻,程文亦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同屋的考生,被联合排挤赶了出来。
京城一碗粥都要比程文亦老家的十个饼贵,他远来京城,兜里已经没几个子儿了,他恐怕得去卖卖字画,可春闱将至,考生们都在用心复习苦读,他要是为了生计碌碌,考砸了怎么办?
流落大街苦恼之际,一个客栈的小二找来,笑眯眯地告诉他,有个无名的好心人为他订了一个月的客房,让他安心准备考试。
等考完了,程文亦果然登科高中。
到那时,他见到了那一届的主考官,当朝首辅谢严清,方才知晓彼时帮助自己的好心人是谁。
程文亦在被外派出京前,没少去谢府拜会恩师,因此与谢元提其实见过不少次,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双方勉强算是熟人。
一想想恩师,又想想谢元提和七殿下之间诡异的气
氛程文亦就头皮发麻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七殿下他不敢问但问问谢元提他还是敢的。
结果终于等到有闲五天去了谢元提屋里七次次次都撞上盛迟忌。
也不知道浑身都缠着绑带的七殿下怎么就那么倔强天天被大夫按回屋里修养天天来找谢元提。
一眼不错的跟少看一眼谢元提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似的。
程文亦苦恼不已已经紧急内急七次了。
再次内急离开前程文亦顶着盛迟忌幽沉沉的渗人目光给谢元提使了个眼色。
他可不想下次再内急了。
人一走盛迟忌不高兴道:“他什么意图?为何每天都来找你?”
一瞬间谢元提像是回到前世盛迟忌总是咬牙切齿地问他:“那个新科探花与你到底什么关系天天不怕死地上奏本要我放你?”
那时候他眼不能看耳也不怎么能闻这回却看得清听得见了盛迟忌语气里那股酸溜溜的味儿掩都掩不住。
要不是谢元提在场他估计能直接把程文亦踢走。
谢元提瞥了眼盛迟忌垂眸翻了页书淡淡提醒:“程文亦是我爷爷的门生。”
谢元提这么一提醒盛迟忌的脸色更沉了:“程文亦十三年前参加的科举……”
那时候谢元提才七岁。
程文亦见过七岁的谢元提。
他和谢元提认识了两辈子他都没见过。
谢元提倚在榻上见他脸色不对警觉地合上书:“别犯病。”
自从被挖出来后也不知怎么的盛迟忌更爱犯病了。
昨晚谢元提半夜被热醒一睁开眼就看到月色之下床头之上静**着道影子沉沉地凝视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饶是谢元提死过一回胆气比旁人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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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被吓着床边跟个鬼似的人立刻俯下身搂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濡湿的吻落下来胡乱亲着他的眉梢眼角:“别怕是我……”
谢元提反应过来火大地踹了他一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这回盛迟忌也算是救了他的命但他越看盛迟忌越想踢几脚。
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欠呢。
盛迟忌微微眨了下眼露出个堪称乖巧的笑容:“怎么会呢。”
他静了一下还是绕不过这个坎儿眼神阴沉:“他存着
什么心思,为何总想单独找你说话?”
要不是他看谢元提看得紧,还真能给程文亦得逞了。
谢元提再次搁下书,捏了下额角:“七殿下,容我提醒你一件事。”
盛迟忌直勾勾盯着他。
眼珠黑漆漆的,像某种质地上乘的乌墨,融化在谢元提眼底。
谢元提顿了顿,别开头,面无表情道:“程文亦早就成婚生子了,三女儿都五岁了。过几日改道去临安,你最好摸摸自己兜里还有几个子儿,能不能准备出给嫂子和孩子的见面礼。”
怎么说这回程文亦也算救了他俩,备点见面礼也是应当的事。
听到程文亦已经有了妻儿,盛迟忌的面色也没缓多少,反而更沉了点:“他是福州人吧,我记得闽地的人好结什么契兄契弟,哪怕是成了婚的也……”
越说越不像话了,谢元提忍无可忍,左右横看他都不顺眼,抬手一巴掌扇他脑袋上。
“梆”一声,这一下就有点重了,谢元提自己都吓到了,举着手愣了愣。
盛迟忌一身又臭又硬的毛病,犯起病来没少把谢元提惹火,平时都是乖乖挨罚,这次也难得蹙了蹙眉。
谢元提以为他终于是生气了,哪知道下一刻,盛迟忌捉过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嗓音低柔:“打疼了?”
显然七殿下的思维迥异于常人。
谢元提启了启唇,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抽回手又有点良心不安,想了想,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
盛迟忌半跪在榻前,乌沉的双眸微仰着看他:“观情,喜欢我乖巧的样子吗?”
那双眼睛漆黑冰冷,像凝固在冬日水底的黑珍珠,眼底却像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望来的视线让谢元提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盛迟忌真的有点奇怪。
像在隐瞒着他什么。
谢元提在他脑袋上又摸了两把,收回手低下头,翻了页书,却没看进去,脑子里无意识地反复琢磨着盛迟忌的问题,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前世的盛迟忌。
谢元提心底是有一股气在的。
前世被困在宫里的那些日子,他与盛迟忌的每次较量,都会被盛迟忌以**,新皇陛下独断专横,不允许谢元提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被谢元提说来气了,就按着他折腾一顿,咬得他脖子疼痛,几乎怀疑被咬出血了。
相比那头不听话爱咬人的凶犬,他当然更喜欢乖巧的小狗了。
谢元提想毕,发现盛迟忌还杵在榻前执拗地等着他回答,不知怎么略感无奈,开口道:“自然是乖乖听话一点讨喜。”
盛迟忌弯了弯唇:“那我现在够乖吗?”
真要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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