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七十九章
【抱我回去……陛下】
谢元提眼底带着明显的审视。
盛迟忌很难解释自己为何反应那么大,一堆理由冒出脑海,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谢元提。
只能另辟蹊径。
两世的记忆融合,又加上下午马车上那一处,盛迟忌当然看得出来,谢元提表面上不显,实际上很吃他撒娇那一套。
虽然都是自己,但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后,心理意识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与之相对的,灵魂成熟了许多岁的盛迟忌很看不上之前自己撒娇卖乖的行径,甚至颇为嗤之以鼻。
那么不稳重,谢元提怎么可能看得上?
难怪最近都不给他亲了。
他可拉不下脸干这种事。
什么勾栏做派。
静默了三息之后,盛迟忌忽然抬手抓住了谢元提的手,微低下头,漆黑的眸直直盯着谢元提,下颌缓缓蹭了蹭他修长的手指,轻声道:“元元,疼。”
握在手腕上的力道与热度仿佛要烙印着谢元提的肌肤上。
不太像可爱的小狗撒娇。
更像头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一步步逼近,下一刻就要露出本相,将他狠狠叼走。
谢元提没说话,半眯着眼望着他:“你还没回答我。”
他这句话像是在说方才的问题,又像是在问之前被盛迟忌避而不答的问题。
……不是撒娇了吗,怎么没用?
盛迟忌心底闷闷的,对盛烨明的杀意一时更盛。
都怪这晦气玩意。
前世将他千刀万剐了还不够,这辈子还要到他们跟前来恶心人。
害得谢元提对他的撒娇都没反应。
盛迟忌张了张嘴,硬邦邦道:“前几日他差点害死你,我自然想杀他。”
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谢元提拍开他的手,收回自己的手腕:“还有呢?”
盛迟忌低垂的睫毛闪了闪,又凑近了他,低声道:“盛烨明的人在跟着我们。”
谢元提明知道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听到这句,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上话题:“嗯?”
盛迟忌不动声色地继续转移话题并邀功:“此番我们没事,盛烨明一定很着急想知道洛子诚还活着没有,我安排人在白阳观上下盯了几日,盯住了一个经常晃悠打听得面孔。”
程文亦其实也派人去查了,但一无所获,没想到盛
迟忌悄么声地就追到人了。
盛迟忌微微笑了笑:“今日我们来临安那人果然也跟着来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还没下手。”
谢元提琢磨了下洛子诚这个人证加上洛子诚掌握的物证本来便足以让盛烨明翻不了身了——一个皇子囤积兵粮欲意何为?
若是能再抓到盛烨明手底下的人再证明放**试图炸死他们掩埋一切罪证的是盛烨明那盛烨明就会被彻底钉**。
那么猴急地想弄死他们除了做贼心虚还有何解释。
按程文亦得到的消息眼下盛烨明很得建德帝的宠——那又有什么用呢关乎自己的利益时建德帝哪会在意一个从前就不怎么看重的儿子。
他会有什么下场完全可以料想。
别说夺嫡了他可能连皇室的身份都要失去了。
经过上一世的相处谢元提十分清楚盛烨明是个自卑又自负的人何况他还当过皇帝
但若是失去皇室的身份再无爬上去的希望那真是比直接杀了盛烨明还叫他难受。
见谢元提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盛迟忌无声无息揽住他的肩轻轻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舟车劳顿先回屋休息嗯?”
谢元提睨他一眼没再追问什么跟着他去了程文亦安排的院子。
隔日程文亦效率很高地搜罗了洛子诚那九房小妾的住处将分开藏匿的证据一一搜集好递交给了谢元提和盛迟忌。
“就是这些了”程文亦道“两位看看可有遗漏。”
谢元提翻看了一番除了洛子诚和盛烨明来往的书信还有洛子诚按照盛烨明的吩咐去购置马匹、铁具和囤粮时一一对应的账本的物证。
洛子诚甚至还藏了个人证是派人从京城寻来的是盛烨明身边的太监出宫为盛烨明递信时找的递信人也不知道洛子诚是怎么找到这人又使手段将他带来临安关着的。
谢元提低头看着盛迟忌挨挨挤挤到他身边谢元提以为他也要看侧了侧身让他挤。
谢元提在看账本盛迟忌在看他。
程文亦看着俩人欲言又止。
看完谢元提颇为满意地搁下扭头问:“你觉得如何?”
盛迟忌点头:“很好。”
程文亦:“……”
好个屁。
他就说谢元提性情冷淡怎么会主动招惹这种一看就危险的人物
现在看来,多半是这七殿下咬上了不肯松口。
谈完正事,程文亦顶着盛迟忌阴嗖嗖的写满“快滚的目光,喝了半盏茶,笑道:“二位此行的目的应该差不多达成了吧,观情,也别太拘着自己,后日七夕,城里热闹,可以出去逛逛。
盛迟忌十分敏感,狭长的黑眸眯成一线,像头警觉的狼:“和谁一起逛?
盛迟忌背上的伤还未愈,出去人挤人的,当然不合适。
程文亦咳了一声,昨晚在门前见过后,阿姝似乎是对谢元提生了好感,央着她姐姐来求程文亦递话。
程文亦也拿不准这二人到底到什么程度了,但见谢元提始终不太热情的冷淡模样,才敢隐晦地提了这么一句。
现在被盛迟忌一语挑破,果断起身:“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谢元提爱清静,对热闹的**没甚兴趣,毫无波澜地低头又翻了翻洛子诚与盛烨明的书信往来。
半晌,实在忍不了近在咫尺的灼人目光,忍无可忍抬头:“做什么?
盛迟忌抿了下唇角:“你要去吗?七夕的**。
谢元提本来要说“不去,看他脸上那个有点复杂甚至堪称幽怨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点意思,托着下巴看了看他,懒懒道:“看心情。
盛迟忌的脸色顿时更阴了。
谢元提逗完他,也没太在意。
盛迟忌还不清楚他么,他怎么可能去凑那种热闹。
两日转瞬即过,七夕当晚,程文亦的妻子邀请了谢元提和盛迟忌去正院一道用晚饭。
谢元提看了眼盛迟忌。
还以为盛迟忌又要发小狗疯,没想到这回盛迟忌居然很礼貌地颔了颔首:“带路。
谢元提疑惑。
也不知道这两日盛迟忌在暗中忙活什么,半夜也不过来了。
谢元提的觉不深,又正值最热的时节,半夜偶尔醒来,抬头望去对面,看到盛迟忌那屋灯火通明的。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到了主院,饭菜已经摆好了。
程夫人笑盈盈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理应盛情招待,前几日有些招呼不周,正逢佳节,今日我与阿姝便亲自下了厨。
阿姝被她轻轻拐了下,脸红着点头:“还望合二位的口味。
说着二位,目光却只喵着谢元提。
盛迟忌愈发不爽,侧身挡了挡谢元提。
谢元提观察着他的小气举动,无言地
踩了他一脚,提醒他注意礼貌。
多大人了,还跟小姑娘置气。
程文亦性格宽和,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坐下了怕冷场,主动挑话题:“我也跟着做了道菜呢,观情你尝尝,福州的名菜,太平燕。
听他提起福州,谢元提思索片刻,问:“此前听说福建一带海寇猖獗,与倭人结伴骚扰不休,如今如何了?
程文亦没防他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
他认识谢元提认识得早,自然清楚,当年谢元提的父母正是在福建一带的海域撞上海寇,身陨海中的。
大宁的水师从前颇为强盛,但近几代来,因上面的不重视,逐渐没落下来,曾经坐拥近四千艘巡船战船,如今只剩千余艘了。
也是正因如此,南方沿海一带的海寇与倭寇才逐渐壮大猖獗起来。
建德帝刚登基时,在谢老的建议下也有重振水师的想法,奈何之后他不顾朝堂意见,非要去亲征,那次损耗太大,之后边关又战乱不断,就没余钱了。
那时沿海一带的海寇还未成气候,要水师出军彻底根除,又是一大笔钱,他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哪曾拖着拖着,拖到现在,已成了大问题。
程文亦苦笑摇头:“深受其害,但沿海水师薄弱,也没个擅水战的将领,每次海寇合力倭寇劫掠,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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