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文,且说李夫人在李家有李侯和老太太撑腰,因此至少在明面上是一家之主,待燕宁见过母亲后,便去了李夫人处窜门,不免兄妹四人要唠嗑唠嗑。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有些天了吧?”李夫人问道。
“燕宁是昨天回京的,我是三天前回京的,都有任务在身,一时无法脱身。”辰羽回复道。
这时燕仪凑近两个哥哥,伸长脖子,像狗一样闻了个仔细:“娘你闻闻看,他俩一身酒气,还夜不归家,肯定是喝花酒了!”
辰羽和燕宁闻言立马笑着抬起袖子自个闻了一下,却闻不出自个身上的味道,于是辰羽将信将疑道:“有吗?哪有味道?”
“喝酒就喝酒,何谓喝花酒?”燕宁不解道。
原来辰羽和燕宁确实不知道何谓花酒,所谓花酒,是有女子作陪,宾客可以左拥右抱的那种,是京城花花公子拈花惹草的由头,辰羽和燕宁凿实没见过这场面。
这时一旁的燕芸看着两位哥哥不禁发笑,并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两人说道:“是有好重的酒味呢!一定是昨晚喝酒了!”
“任务完成,总得喝酒庆祝一下吧,要不是昨晚喝多了,上不了马,昨晚便回家了。”辰羽笑着解释道,显然就没往花酒上想,也压根不懂这些。
“别理他,他总想着可以夜不归宿才好,就拿你俩说事,皮痒的毛病又犯了!”李夫人瞟了燕仪一眼,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看到没有,娘管的比爹还严呢,又不是小孩,爹没管你们夜不归宿,是不是?”燕仪无奈的一脸不服气道。
“我跟大哥在西北不存在夜不归宿,只有夜不归营,那一定是有任务在执行。”燕宁笑着反驳道,“伯父管的也严着呢,这两年才松了一点。”
“娘你什么时候松一点?”燕仪脸憨皮厚的献媚道。
“滚一边去!”李夫人嗤之以鼻道,“表现不稳重,不靠谱,叫人不省心!”
“就是的,你看看辰羽哥和燕宁哥,你也不学着点!”燕芸立马附和李夫人道,显然是母女一条心。
辰羽和燕宁见状只得摇头作笑,燕仪则不免叹气道:“你们看到没有,我在家没地位,燕芸老压我一头,性格一点都不温顺!”
“是吗?”辰羽不置可否的笑道。
“辰羽哥你别信他,他最爱胡说八道了。”燕芸连忙笑着否认道。
“你也甭嘴贫!”李夫人教训燕仪,转而又对辰羽和燕宁说道,“你俩这次回来,不似以往,这次回京要待多久?”
“还不确定要待多久,西北边境形势目前见稳,我俩回京可能要多待些日子。”辰羽言语间有所保留道,不想让李夫人担心李家介入朝堂的事。
“真的?”燕芸显得十分开心,转而又略显失望道,“要是爹也回来就好了。”
“你知道个屁!”燕仪习惯性的训斥燕芸,转而又故作高深道,“你俩这次回来目的不单纯吧?我什么都知道!延陵王回京了,留阳驻守全家老小入了狱,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燕仪是很聪明的,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脉络,并以渴望答案的眼神看着两位哥哥,辰羽和燕宁也不方便全盘交代事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一笑回应了燕仪,显然这是不否认的态度。
“娘你看到没有,他俩不否认!”燕仪更加确信无疑道,“你们别瞎搞啊,你们要是把事搞黄了,屁股一拍,跑到雍凉去,就能保命,把我留在京城,那我就完蛋了,我可是个质子啊!”
众人听罢不禁大笑,辰羽不禁佩服这个弟弟的聪慧,但又很无语,大实话有时候让人无法应接。
“什么叫一拍屁股跑到雍凉去,大哥是这样的人吗?”辰羽无奈故作生气拧眉道,“什么质子,以后不许乱说!胡言乱语惹祸上身知道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揍你了!”李夫人严肃警告道,“这事能乱说吗!”
“我在外头没乱说,就是在家讲讲,得提醒他俩做事周全点。”燕仪不服气道,“我不管哦,以后像这种大事,你们得跟我合计合计,得让我也有点参与感,说不定还能帮你们忙,不然被你俩卖了都不知道。”
辰羽和燕宁听罢无奈摇头作笑,李夫人此时经燕仪提醒也意识到了李家卷入了朝局,不免显得有些担忧起来,便注视着辰羽问道:“我们李家是不是卷入了当下的朝局?”
辰羽接住李夫人询问的目光,只能诚恳的点了点头,辰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李夫人交代此事,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只因燕仪这个弟弟的言行难以在预料之中。
燕仪见辰羽点头承认了这一点,也担心起了李家的安危:“你俩,还有爹,拿我和整个李家当作筹码,去赌朝局,有把握吗?你们就下注!”
此时燕芸也显得有些担心起来,并以惊恐的眼神看着辰羽,辰羽见状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有欲求的人,才会去赌,义父是个知足的人,但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在这个朝局里,我们都是棋子,不是吃掉对方,就是被对方吃掉,接下来的皇权交接,便是应期!”
李夫人闻言不禁提心吊胆起来,转而感触良深的说道:“自从随了你义父,我们李家过了二十年富贵安稳的日子,二十年,你们长大了,几位皇子也都长大了,想想还真叫人后怕!姨娘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只盼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皇家的事会牵扯到千万家,你们务必要慎重行事!”
“侄儿明白,我与宁弟定会竭尽全力保一家人周全!”辰羽保证并安抚道。
“伯母您就放心好了,情况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延陵王如今深得陛下器重,只要延陵王最终上位,我们家的李树,便还能再开二十年的花!”燕宁信心满满道,“既然这个应期不可回避,不如积极应对!”
此时的燕宁既有了理想,又有了主见,然而再开二十年的花,又谈何容易,因为一切皆有变数,一切变数皆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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