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七五吃瓜手札: 我在年代文里卷成亿万富翁 载酒晚辞

31.裂缝里的眼睛

腊月二十六,凌晨两点。

林晚照从空间里挣脱出来时,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喘着气,像溺水的人刚浮出水面,指尖还残留着被裂缝吞噬时那种刺骨的冰冷。意识回到身体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重,急促,在寂静的冬夜里像擂鼓。

她坐在床上,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同屋的王晓芬和李秀英睡得很沉,呼吸声均匀绵长。刘翠翠那边有翻身的窸窣声,但很快又平静了。

一切如常。仿佛刚才在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那张从裂缝中浮现的脸,那个呼喊她编号的声音,那股几乎将她意识撕碎的吸力——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手腕上的银镯在发烫。不是之前的温热,是烫,烫得皮肤刺痛。她撩起袖子,借着微光看见镯子内圈的纹路正泛着暗红色的光,像烧红的铁条,在黑暗中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图案在变化。那些她曾以为是龙凤的纹路,此刻正缓缓蠕动、重组,最后凝聚成一行清晰的汉字:

剩余时间:723天17小时42分

倒计时。

林晚照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发抖。723天,差不多就是两年。郑卫国说的“核心任务时限”是真的。那个让她存活到1977年底的任务,那个关乎她能否在这个时代继续存在的任务,正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白雾在冰冷的空气里散开,很快消失。

不能慌。她对自己说。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从枕头下摸出那个笔记本——陈铁柱交给她的,自称是“未来的她”留下的笔记本。牛皮纸封面在黑暗中泛着粗糙的质感。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走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

外面还在下雪。细密的雪粒子在夜风里打着旋,无声地落在院子里,落在井台上,落在远处养猪场新砌的砖墙上。墙已经有一人高了,在雪夜里像一道沉默的黑色剪影。

那是她的战场。也是她的希望。

她回到床边,点亮煤油灯。灯芯拧到最小,只发出豆大的光,勉强能照亮膝盖上方寸之地。她翻开笔记本。

扉页之后的第一页,不再是那句关于“真正的037号”的警告,而是一段详细的记录:

1975年12月29日凌晨,空间裂缝发生第二次异常波动。波动源头已锁定:时空坐标1984年7月,深圳。信息泄漏内容:关于价格双轨制的内部讨论纪要。警告:该信息提前泄露可能引发历史进程偏移,偏移率预估0.7%。建议立即采取隔离措施。

林晚照盯着“1984年”和“深圳”这两个词,脑子里嗡嗡作响。

1984年,深圳。那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是无数人命运的转折点。而价格双轨制——她记得这个名词,那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时期特有的现象,一批人因此暴富,也引发了许多问题。

如果这个信息在1975年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有人会提前布局?会改变某些人的命运?会……影响历史的走向?

她继续往后翻。

第二页是一张手绘的地图。画得很粗糙,但能辨认出是红星公社及周边地区。地图上有三个地方被红笔圈了出来:一个是养猪场的位置,一个是后山那个废弃的矿井,还有一个是……县招待所。

每个红圈旁边都有注释。

养猪场旁写着:观测点074号锚定位置。已稳定。

废弃矿井:疑似时空薄弱点。需进一步探查。

县招待所:信号干扰源所在地。危险等级:高。

信号干扰源?林晚照皱起眉。是指郑卫国?还是别的什么?

她翻到第三页。这一页的内容让她呼吸一滞。

已知敌对势力:

1. 代号“守夜人”(已确认成员:周明远)。任务:监视并清除异常时空波动。

2. 代号“捕猎者”(身份未知)。任务:捕捉并利用观测员能力。

3. 代号“清扫者”(身份未知)。任务:抹除观测痕迹,维持历史“纯净”。

注:“清扫者”可能已渗透至地方权力机构。县革委会调查组张姓组长嫌疑度:65%。

张组长。那个审讯她的张组长。

林晚照的指尖有些发凉。如果笔记本的记录是真的,那么所谓的“调查”根本不是查她的问题,而是“清扫程序”的一部分——借合规的名义,将她和她所做的一切从历史中抹去。

她继续往下看。

生存建议:

1. 在找到“真正的037号”之前,不要相信任何自称观测员的人。

2. 空间裂缝的异常是双向的。你能听见未来的声音,未来的人也可能通过裂缝感知到你。谨慎使用。

3. 核心任务必须完成,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依据。但完成任务的方法可以……灵活。

最后这个词下面划了道横线,笔迹很深,几乎要划破纸面。

林晚照合上笔记本,靠在墙上。煤油灯的光在她脸上跳跃,投出明明暗暗的阴影。她的脑子里信息过载,像一团乱麻。

但有一点很清楚: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重新翻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是空白的,但在煤油灯的光线下,能看见纸张上有浅浅的压痕——是上一页写字时留下的印子。

她拿起钢笔,在空白页上写下:

1975年12月29日凌晨,阅读笔记。确认以下信息:

1. 倒计时已激活。

2. 至少存在三股敌对势力。

3. 空间裂缝可能成为突破口。

写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笔尖悬在纸面上。然后继续:

下一步行动:

1. 继续推进养猪场建设,这是根本。

2. 探查废弃矿井,寻找时空薄弱点。

3. 接触张组长,确认其真实立场。

4. 寻找“真正的037号”。

写完,她放下笔,看着纸上的字迹。墨迹在煤油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慢慢干涸。

窗外的雪似乎小了些。天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灰白,像墨汁里滴进了一滴水,缓慢地晕开。

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林晚照吹灭煤油灯,躺回床上。但她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蚊帐顶。蚊帐是旧的,有几个破洞,能看到屋顶黑黢黢的椽子。

她在脑子里一遍遍复盘。从穿越到现在,七个月时间。从最初的生存挣扎,到现在的多方博弈。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或者说,害怕已经被更深的东西取代——一种近乎本能的求生欲,一种“我一定要活下去”的执念。

这种执念支撑着她走到现在。也会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手腕上的银镯已经恢复了常温。她摸了摸,镯子光滑温润,仿佛刚才的灼热只是幻觉。

但倒计时还在。她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枷锁已经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正在一寸寸收紧。

她必须挣脱。

天快亮时,她终于睡着了。但睡得很浅,梦里全是裂缝里的声音和画面——1984年的深圳街道,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贴满大街小巷的招商广告,还有一栋栋正在拔地而起的高楼……

然后是一个声音,很清晰,像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074,快跑……”

她猛地惊醒。

天已经亮了。窗外传来扫雪的声音,还有鸡鸣声,狗吠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王晓芬正在穿衣服,看见她坐起来,关切地问:“晚照,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林晚照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井水刺骨,泼在脸上,瞬间清醒。她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眼睛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很亮,亮得有些锐利。

吃过早饭,她去了养猪场。

雪后的工地银装素裹,新砌的砖墙盖着一层薄雪,像撒了层糖霜。陈大牛带着人已经在干活了,瓦刀敲击砖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林同志来了!”王秀兰眼尖,先看见她,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你没事吧?昨天听说你被县里带走了,大家都担心坏了。”

“没事,问了几句话就回来了。”林晚照笑了笑,看向工地,“进度怎么样?”

“好着呢!”陈大牛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昨天又砌了一尺高。照这个速度,再有个三四天就能封顶了。”

林晚照点点头,绕着墙走了一圈。墙砌得很扎实,灰缝均匀,墙角笔直。她伸手摸了摸砖面,冰冷的,但结实。

“陈叔,今天能不能抽出两个人?”她问。

“能啊,干啥用?”

“后山那个废弃矿井,我想去看看。”林晚照说,“听说那儿以前出过煤,我想看看能不能搞点煤渣回来,掺在猪圈垫料里,能杀菌。”

这是她临时想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笔记本上那个“时空薄弱点”的标注。

陈大牛想了想:“行,让二狗和铁蛋跟你去。那俩小子机灵,腿脚也快。”

“谢谢陈叔。”

二狗和铁蛋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听说能跟林晚照去后山,都很兴奋。两人拿了铁锹和麻绳,兴冲冲地走在前面。

后山离村子有三里地,路不好走,雪又厚,深一脚浅一脚的。林晚照走得很小心,眼睛却一直在观察四周。

山是秃山,没什么树,只有些枯草和灌木。冬天更是荒凉,满眼都是灰白。

废弃矿井在半山腰,洞口被几块大石头堵着,石头上长满了苔藓和枯藤。旁边立着个木牌子,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认出“危险”、“勿入”几个字。

“就是这儿了。”二狗指着洞口,“听我爷说,这矿是五八年大炼钢铁时开的,干了两年就废了,说是煤质不好。后来塌过一次,砸死过人,就封了。”

林晚照走近洞口。石头堵得很严实,缝隙里塞着枯草和泥土。她伸手摸了摸石头,冰凉,粗糙。

手腕上的银镯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很轻,像手机静音时的震动。但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地方,这种震动显得异常诡异。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对二狗和铁蛋说:“你们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散落的煤渣。我研究研究这洞口。”

“行嘞!”

两人提着铁锹往旁边去了。林晚照等他们走远,再次靠近洞口。这次她把手轻轻按在石头上。

银镯震得更明显了。

不是错觉。这个矿井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和她的镯子产生感应。

她闭上眼睛,尝试将意识探入空间。这一次,她没有进入黑土地,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裂缝上。

裂缝依然在那里,但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同。那些嗡鸣声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呼吸声。很轻,很缓,一起一伏,像是某个巨大的生命体在沉睡。

而在裂缝的边缘,她再次看见了那张脸。

这次更清晰了些。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短发,脸色苍白,眼睛很亮。她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但没有声音。

林晚照集中精神,试图“听”清。

断断续续的词句飘进她的意识:

“……矿井……通道……小心……他们在下面……”

下面?矿井下面?

她还想再听,但呼吸声突然加重,裂缝猛地扩张,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次传来!

她立刻切断意识链接,睁开眼睛。冷汗已经从额角滑下。

“林同志!林同志!”二狗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林晚照转过身,看见二狗和铁蛋提着半麻袋煤渣跑过来,满脸兴奋。

“找到煤渣了!还挺多的!”二狗把麻袋放下,“够用不?”

“够了。”林晚照平复了一下呼吸,“辛苦你们了。咱们回去吧。”

回村的路上,她一直没说话。脑子里全是裂缝里那张脸,和那些断断续续的警告。

矿井是通道?谁在下面?是敌是友?

还有那个倒计时,723天,不,现在是722天了。

时间不等人。

回到养猪场,她把煤渣交给陈大牛,嘱咐他如何使用。然后找到陈铁柱。

“队长,下午我想去趟县里。”

“又去?不是刚回来吗?”

“有点事要办。”林晚照没细说,“顺便,我想见见张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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