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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兰香

小说:

引诱的病态男主他黑化了

作者:

妖妃兮

分类:

穿越架空

谢观怜压下心中的轻颤,扬起瘦骨脸儿,慌乱地望着他道歉:“抱歉法师,我不是故意的,是方才腿麻了。”

沈听肆似乎不习惯被人触碰,喉结轻滚时那颗黑痣像是雪上的一点灰墨,夺人心魄,使她难以移开眼。

她越发喜欢他了。

被指甲刮蹭过的地方有些难忍之感,他没有去碰,而是敛下乌浓的睫,“……无碍。”

谢观怜察觉到他此刻表露出的神情,分明不似方才那般温和,却还维持着表面的斯文与淡然。

她点到为止,在他的目光下一脸羞愧地站起身,揖礼请辞。

沈听肆颔了颔首。

转身后,谢观怜还是忍不住扬了唇角。

她发现沈听肆虽长在寺中,受的是佛理,读的是经文,一旦遇上不喜之事,再如何竭力控制,也还是会泄出士族的矜贵傲气。

倒是挺有趣的。

她抱着几本经书步伐轻快地朝着楼下而去,没有发现身后的青年脸上维持的和善,不知何时已经寸寸落下了。

他屈膝跪坐于蒲垫上,双手搭至膝盖,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如同被摄魂的空心傀儡,目光冷森得连一侧敞亮的窗牗都透出虚假的寒。

直至女子窈窕曼妙的身段消失在书阁,周围都还弥漫一股子淡淡的木兰香。

他指尖抚上手腕,取出精致漂亮的短小锋利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匕首,骨骼分明的手指浸透出不正常的苍白。

若是他的耐心再差些,刚才脚边躺着的不是那本黄皮经书,而是女子美丽的尸身。

.

谢观怜从佛塔出来后直径回禅院。

路过水渠连环石桥时,她看见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一群乌压压的人抬着一顶灰白的四方小轿子,正朝着明德院走去。

又是一名年轻的寡妇被送进来。

她站在桥上看了几眼侧过头,继续朝着院子走去。

回去后,小雾见到她重重松口气,连忙上前接过她怀中捧着的经书。

“娘子,还好你回来得早,吴婆没有回来,李婆似乎从昨夜被人叫走后,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哦,是在说什么?”

谢观怜走进屋内,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散去,兀自走向炉子用火钳加了几块炭。

小雾刚将书摆放在架上,忿忿不平道:“不知道,这两人仗着是府上的老人,无论什么事都不和娘子说,还总爱管着娘子。”

放完书,小雾转头见她去点火,连忙上前去接过来,“哎娘子,放下,奴婢来弄,等会子灰飘你一身,你又得浑身不适了。“

谢观怜松手让她来,坐在一旁。

她单手撑着下颌,美眸盈盈地望着小雾,似突发奇想般道:“小雾,要不我送你走吧,那些我带过来的嫁妆虽被扣留在李府上,但我还是偷偷留了些,我全给你,出去好生过日子。”

小雾闻言,手中的火钳登时掉在地上。

她脸色雪白地转过头,扑通跪下去,眼眶红得眼泪唰划过脸。

谢观怜见状连忙去扶她,但她却不肯起来。

小雾哭丧长脸:“娘子……你又要赶奴婢走,您说这话,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在墙上。”

当年若不是娘子相救,她早就活不成了,哪还能有如今的安稳日子。

她早就打算娘子去哪里,就跟去哪里,若是娘子死,也陪着一起。

让她走,还真不如让她去死。

小雾哭得很伤心。

谢观怜蹲在她的面前,手忙脚乱地执着帕子擦拭她眼中涌出的泪,无奈安慰道:“别哭,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不会赶你走。”

小雾止住泪,可怜地望着她:“真的?”

这幅小模样谢观怜瞧着眼熟,但没多想,怜惜地点头道:“真。”

小雾霎时眉开眼笑,卷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站起身说:“娘子,炉子一会就燃起来了,现在时辰尚且还早,你可以抄会儿经书,奴婢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一会儿回来告诉娘子。”

说完她欢喜地往外走去。

谢观怜蹲在地上,歪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扶额轻‘啧’一声。

难怪眼熟,学她呢,这些年小雾将她的变脸演得入木三分。

真是摆明了告诉她,教坏了小孩。

她站起身倚坐在窗边,单手撑着脸颊,凝着露出的半边天,素色的宽大袖口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腕。

其实刚才她是真的想将小雾送出去,在迦南寺不见天日,而小雾还小,不能一直在迦南寺陪她。

天边暮色落下,高塔亮起微弱的光。

部分僧人聚集住在一间大院中,但像香客、贵人,以及德高望重的法师都有单独的禅院。

逐茔院冷清,与寻常禅院不同,牌匾的字迹都透着三分的锐利,内院连一颗活的树都没有,干净整洁得好似没有人居住。

门外站着的小沙弥一脸犹豫。

此处是悟因师兄的院子,因师兄喜清净,且师兄生得实在高不可攀,一般出于尊敬无人会在此地徘徊,打扰师兄。

正当小沙弥犹豫要不要抬手敲门时,身后传来青年温润的嗓音。

“找我吗?”

小沙弥闻声转头,看见身形高大的青年杵立在身后,灰白的僧袍内敛出温柔的暗影。

“师兄。”小沙弥脸上一喜,双手合十做礼,“主持派我前来与师兄说一声,月末的那场法坛不用师兄去,月末有位贵人要来。”

沈听肆脸上并无意外,温声颔首,“多谢师弟告知。”

小沙弥刚入寺庙不到一月,听得最多的便是眼前这位师兄的名字。

师兄虽没在迦南寺出家的花名册内,但却无人将他当做世俗中人,皆称之为迦南寺佛子,是诸位师兄弟学习之楷模。

能与悟因师兄说上几句话,他觉得今日是值得了。

小沙弥眼中压着雀跃,弯腰行礼,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沈听肆立在门口,掠过小沙弥轻快的步伐,忽然觉得下颌无端似被什么湿软的东西拂过。

抬手去摸,却又什么也没有。

这种黏腻的感觉令他生出恶心感。

他懒恹地推开门,朝着前往浴房走去,提起木桶往外去打热水。

寺庙中凡事皆需要亲力亲为,这些年沈听肆早已经习惯了。

将浴桶中灌满热水,他解开身上被打湿袖口僧袍,露出精壮的身躯,长腿跨进浴桶中,热气蔓延上胸口。

他抬手抚摸被人碰的地方,拿过帕子用力擦拭着,直到那块肌肤变红,再擦下去就要破皮了才放下。

真的很恶心。

单是想起被人碰过,他便想杀人。

他阖上长睫,仰头靠在浴桶上,凸出明显的喉结在薄雾中上下滚动,清隽的脸庞氤氲在浓浓的雾气中。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沈听肆换了一身衣袍从里面走出来,挑眼望向天边的雪,伸出修禅的手,骨节泛着淡淡的薄粉。

一片雪花落在指尖上。

他微微一笑:“终于下雪了。”

这场雪等了将很多年了。

明德园里有大大小小的禅院,夜里下雪后所有人都将门关得死死的,狂风还是无情地拍打着窗扉,发出的声音很狰狞。

原就睡面前的谢观怜难以入眠。

现在更是只要一闭眼,耳边便是狂风呼啸的声音,伴随着乌压压的黑暗。

这些动静让她的心很惶恐,也很乱。

屋内的烛火很黯淡,眼看着就要灭了。

她不想在此时将小雾叫醒,便兀自起身去换蜡烛。

还没有走近,蜡烛便被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风吹灭。

灯灭的那瞬间,她的惶恐达到极致,强撑着在黑暗中爬起来,双手哆嗦地点亮蜡烛。

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炉子里的炭心炸出一丝声响,身子终于回暖了。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明明过去了这般久,还是没办法独自面对黑夜。

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雪,天地白茫茫地连成一线,清晨的雾气散开些,晨钟敲响,僧人早读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谢观怜揉了揉隐约发昏的额头,听见到外面有踱步踩雪的‘咯吱’音,起身披了件厚重的长大氅。

拉开门便看见门口徘徊的吴婆子。

她抱着汤婆子,诧异地扬起秀眉,温声询问:“吴嬷嬷这么早,怎穿这些站在这里?”

吴婆子用力搓冻僵的手,腆着脸道:“是奴吵到娘子了吗?”

谢观怜懒无力地靠在门框上摇头,身上的素色衣袍在雪景之下映得消瘦苍白。

“是发生何事了吗?”

吴婆面露出几分尬色:“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假几日的。”

“告假?”谢观怜不解,遂上前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她怀里,柔声问:“可是家出何事了?”

汤婆子这等物向来只有主子才能用,像她这种下人何曾几时有碰过这般柔软暖和的物件儿,闻见冒着淡淡的清香心都是暖和的了。

吴婆想要推迟,但手一沾上去就跟甩不掉的牛皮膏药般抱得死死的,嘴上道:“不是什么大事,是儿媳要生产了,女人刚生产那几日难起来,所以奴想着回去瞧瞧。”

“原是如此啊。”谢观怜了然颔首:“那于情于理都要回去一趟。”

其实她早就晓得吴婆的儿媳将要生产,而在此之前,吴婆在李府来带些仆奴走时特地隐瞒此事,为的便是舍不得活轻松,工钱亦拿得多。

但吴婆现在私底下来寻她说这事,恐怕是见她从入寺开始便安分守己,又几乎不外出,想避着府上人向她告假回去。

哪怕被府上人发现了,吴婆也有说辞,因为大夫人本就在寻机会整治她,一旦被发现,重责只会全盖在她头上。

谢观怜眼眸微弯,笑容清浅。

吴婆悄然抬着眼看眼前温柔的娘子,心中打鼓,试探道:“娘子能不能准许奴几日假?”

谢观怜抬起冻得冰凉的手,眉眼柔善道:“其实并非是我要留着你,而是府上的人之前还说,你们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若告假,晚些时候李婆见了,也要告假怎么办?我听说李婆的儿子娶妻,这也是头等大事。”

这话的意思是不同意?

吴婆闻言有些急了,“娘子,不用担心,李婆那边我之前就与她说了,也已经与她商议好,奴会在她告假之前回来,绝不耽误事的。”

急忙说至此处,吴婆脸色一僵。

私底下背着主子早就商议好,这简直是在直白告诉她,她们没将她放在眼里。

好在谢观怜似没听出她泄出的意思。

她乌睫上聚了冷雾凝结的水珠,轻眨眼睫,温声道:“既如此,你且早去早回。”

吴婆面露喜色,感恩厚待地弯腰:“多谢娘子,您就是在世菩萨。”

谢观怜唇角微扬,扶起她的手肘,“快些去罢,再晚些恐怕再回去就要晚了。”

“多谢娘子。”

吴婆欢喜的将汤婆子还给谢观怜,转身朝着外面一脸喜色地离去。

谢观怜抱着怀中的汤婆子,苍白的脸颊上暖出几分红润。

吴婆刚走没多久,小雾便从外面而来。

院中的美人抱着汤婆子懒倚在门槛上,未施粉黛的脸颊如沾霞粉。

小雾上前:“娘子,刚才我在来的路上,撞见李婆子在与人说话,隐约见她面露急色。”

谢观怜颔首,柔声道:“嗯,应该是家中出事了。”

小雾犹豫问道:“那娘子,吴婆子前脚刚走,后脚李婆子再来告假,怕是不好拒绝。”

谢观怜伸出手指轻捏小雾的脸颊,逗她道:“拒绝作何,是我昨日出去时顺道花钱请的人,晚些时候她来告假,准许了就是。”

“啊。”小雾呆了。

人、人是娘子花钱请来的?

吴婆子走了,晚些时候李婆子再走,没有人看着,娘子只怕是……

“走了。”谢观怜松开手,眯着眸儿抱着汤婆子朝着外面走去。

小雾回神,又见娘子竟连帷帽都没有戴,急忙追上去。

“娘子,帷帽、面纱……”

“今儿不戴了。”

谢观怜脚步很快,明眸微眯,迎面长廊上的雾气,压在额上的毛绒都沾上了几滴细小的水珠。

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不戴面纱了,真的都快忘记是何种感受。

寺庙的游廊沉长,因是女客通往膳厅的必经之路,这整条道上都没有僧人。

谢观怜越过游廊,捉裙踏上台阶时,余光忽地扫至一旁。

又是灰白裹绕的一顶软轿。

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抬着往里面进,身后跟着近乎十来个穿着黑白的侍女,轿中女子身形给遮挡得只有隐约的轮廓。

谢观怜停下脚步,看着轿子渐渐远去。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能来此处的大多都是些刚死了丈夫的守寡女子。

有时候谢观怜觉着,若是谁真能耐得住寂寞,孤身一人待上十几年,也用不着将年轻寡妇送进寺庙。

贞节牌坊……一块禁锢女人的围墙、压迫的一块巨石。

她淡淡收回视线,继续朝着里面膳堂走去。

用完膳后回到院中,李婆子果然一脸着急的守在门口:“娘子,您可回来了。”

“发生何事了?”谢观怜清丽的脸上浮起关切。

李婆哭着脸道:“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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