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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几日,苏杳便听说了郑伯贤被派去治水的消息,这算是个十分好的差事,虽说艰苦些,但若能取得不错的成果,郑伯贤便十之八九能走进朝堂。估摸着郑家忙着筹备,苏杳这两日出门,确是再没碰见郑伯贤。
成将军倒是见过两次,不是在巡查,就是在巡查的路上。
燕京也是成将军回来的这两年,才愈来愈繁华热闹。早些年东商不安分,在东境三天两头的挑事,那时候成将军尚小,估摸着能有十六七岁,跟着他爹在东境守着,东商王是个激进没脑子的,以为燕都势弱好拿捏,试图近犯。
那时候的成将军正是冲动的年纪,血气方刚,背着他爹领了一队人马就挑进了东商京,成将军跟着他爹操练了十余年,那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拼杀,年少气盛,不知害怕,听说直接杀进了东商王的寝殿,拿着长枪指着东商王的眉心抢了两座城池,四千亩良田。
成老将军知道后吓得差点眼前一黑,没日没晚的赶去商京,却见成琰那小贼孩子毫发未损,目瞪口呆的从他手里接回了请和书。
成将军自此一战成名,四境之内人人皆知燕都有一个少年魇神。
前两年皇上连发三旨昭成琰回京,成琰本不愿留在燕京,他自小野惯了,餐风饮露行山过水,突然被困在京城做个军营统帅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只是皇上对他说“成将军替孤守着燕都的国门,你替孤守着百姓的心门,孤才能真正安心。”
也正是成琰回京后,燕京的治安愈发的好,妇孺也敢半夜出门也敢上街闲逛。四面八方的商贩都往燕都来凑,如今已确实是今非昔比。
这些关于成将军的成名之事,都是苏杳从阿琐口中听说的。
自从有了议亲那事之后,阿琐便经常找些写成将军英雄过往的小册子来与苏杳看。有些写的还算可信,有些就写的天花乱坠,说是成琰三岁习武,六岁参军,九岁便敢上战场杀敌。
后来经成将军本人亲自证实,九岁的时候,他才刚刚学会骑射,还握不稳弓,好几次差点射到魏副将身上,差点因此做不成兄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苏杳是不知道的。只觉得那话本编的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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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手里的话本子看的差不多了,苏杳觉得无聊,便拉着阿琐一起,要去城头的太清庙看贡灯。
正是春日大好,集市上十分热闹,苏杳一眼便瞧见了酥楼门口的青团,色泽翠绿,油光水滑的,看着便可口。便要抬脚过去。
却不知踩了谁泼洒在地上的茶水,连带着阿琐一起,摔了个大马趴。阿琐倒是没怎么摔着,连忙去扶苏杳。
苏杳就不太好了,她本来便瘦小,皮肤也嫩,此刻与这青石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白嫩的掌心登时便被擦出许多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膝盖也疼的厉害,想来不比手掌好到哪里去。
人群中立刻有个小贩跑了过来,忙给苏杳赔罪,“姑娘可伤的如何,都是小人的错,刚刚一只猫儿扑倒了小人的罐子,撒了一地的茶水,小人又忙着赶那猫儿,没顾上收拾。摔着了姑娘,小人真是该死。”
苏杳见那小贩面色惶恐,也不愿与他为难,只是摆手与他说没事。
这边成将军将从衙门出来,远远便看见酥楼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心想别是出了什么事,便快步走过去。
拨开拥挤的人群,便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背影被旁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要往医馆走。成琰在京城见过的如此瘦小的女子拢共没那么几个,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便喊住她,“苏杳?”
苏杳闻言回头,扯到膝盖处的伤口,一下子疼得眼眶都红了。
成琰迈开长腿两步便来到她面前,看见她称得上是血肉模糊的手心,登时便皱起了眉,“怎么搞成这样?要背你过去吗?”
苏杳听见他这样问,抿了抿嘴,又点了点头。
成琰便在她面前蹲下,让她爬到他的背上。苏杳上来后,成琰便背着她走,成琰觉得,苏杳甚至都没他军营里的宿忠剑重。
成琰走着,苏杳那受伤了的手便在他眼前耷拉着晃来晃去,苏杳的肤色本就苍白,小手也是白嫩修长,此时被那数道血痕衬着,显得更白了。
那鲜红的颜色晃的成琰心里头莫名的烦躁,感觉他自己的手好像都开始疼了。
到了医馆,那白胡子大夫更是对着苏杳数落了好一阵子,说她身子弱偏还不小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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