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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山河并辔日同辉

小说:

恶女重生训犬暴君

作者:

深思熟绿了芭蕉

分类:

穿越架空

晨光熹微,玉露未晞。

汉白玉铺就的漫长御阶之下,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鸦雀无声。只是那低垂的眼帘下,无数道目光的余光,都不约而同,隐晦地投向那高高的丹陛之上。

那里,并非只有一张龙椅。

在象征着至高皇权的九龙金漆宝座旁,紧挨着的,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龙椅。两座并立。

这种神奇的景象,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

……

其实感觉还是很怪的。

正别扭之时,钟鼓齐鸣,净鞭三响。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在太监悠长的唱喏声中,两道身影并肩出现在百官视野的尽头。

卫竹,或者说是现在的萧绝,身着玄黑衮服,冕旒垂面;卫璇则是一身硃红鸾凤衮服,肩披玄色日月纹霞帔,头上戴着的,亦是那十二旒赤珠冕冠。

两人步履一致,气势天成,眼看就要同步踏上御阶。

萧绝不着痕迹地将手掌微微向身侧一摊,伸向了卫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卫璇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看见那只手,脚步不停。

萧绝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跟上了她。

两人并肩而行,十二旒白玉珠与赤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映着晨光,威严尽显。

阶下百官,头颅垂得更低,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这种“共御天下”之局,自一月前那场血色宫变后,便莫名的成为了这个王朝新的现实。

一月前那场宫变,细节已被刻意模糊,但结果清晰无比:三皇子、五皇子同归于尽,太后殉国,先帝因病驾崩。在巨大的权力真空中,是卫璇手持玉玺率先稳定了京城局势,而萧绝的前朝皇子身份曝光,又为这场权力更迭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法统依据。

他们二人,一个掌握着颠覆旧秩序的力量与先手,一个拥有最名正言顺的血脉旗帜。

于是,这种亘古未有的“垂拱双圣”“二圣并尊”之局,便成了那场惨烈博弈后,唯一可行的妥协与平衡。既是妥协,也是一种全新的、无人敢于尝试的统治方式。

行至丹陛顶端,两人同时转身,面向脚下匍匐的百官。

二人一同落座。

在他们坐定后,阶下文武百官整齐划一地伏地叩首,齐声道: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照两人事先约定,萧绝开口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玄黑与硃红的身影并肩居于御座之上,俯瞰着缓缓起身的众生。

殿中沉静片刻,几位臣工依次出列,奏报了几桩积压的政务。或是关于春耕农桑的督导,或是涉及礼部对前朝典籍的整理修缮,事无巨细,御座上的两位皆一一给予了明晰的裁断。

两人言语间偶有补充,竟也默契天成,未见龃龉,倒也让不少人心下稍安。待这几桩事务议定,殿内复归肃静。

阶下侍立的太监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卷轴,拖长了调子:“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短暂的寂静后,在文官队列靠前的位置,谢清晏身著深绯官袍,迈步出列,手持玉笏,躬身道:“臣,有本奏。”

宫变之后,论功行赏。谢清晏因关键时刻开启宫门、接应之功,加之本身才学资历,已由从五品翰林院侍讲,擢升为正三品门下省侍中,参知政事,正式跻身权力中枢。

卫璇目光微垂:“讲。”

谢清晏道:“启禀陛下,前卫侯及其子卫璋,依附逆王,构陷忠良,贪墨军饷,证据确凿。卫侯之女卫琳,虽已出嫁,然其夫家安远伯府,亦与逆王往来密切,多有不法。此等逆党,应如何处置,请陛下圣裁。”

这话一出,殿内愈发安静。

新朝初立,清算旧账势在必行。然由二位陛下亲自下令处置本家,难免落人口实。谢清晏此番率先奏请,是行使枢密副使参劾之权。看上去,是于公无私。

卫璇端坐不动,她并未立即开口,仿佛在斟酌。

萧绝率先开口,道:“削去其爵位,抄没家产。前卫侯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归。卫璋,不仅参与构陷,更屡次口出狂言,污蔑天家,其心可诛,罪加一等。着判:黥面‘构陷’二字,褫夺良籍,三日后押赴西市口,游街示众,明正典刑,斩立决。”

卫璇有些好笑。心道这人不会多少还带点私人恩怨吧。

这时,她才淡淡接口,补充道:“安远伯府,夺爵,查抄。一应男丁,流放二千里。女眷没入官奴坊。”

她处理了卫琳的夫家,同样没有手软。

“至于卫琳——虽已出嫁,然查证其多次参与构陷、散播谣言,更利用安远伯府与卫侯府之便,为逆王传递消息、笼络朝臣,其行已非内宅妇人之争,实属罪魁之一,罪加一等。

“故,特判:褫夺其所有诰命、嫁妆及私产,悉数没官。其本人,废除宗籍,流放三千里,至北疆苦寒之地,入营田司,终身服苦役,遇赦不赦。”

夫家都没有手软,她这个罪魁祸首,岂能放过?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定基调,一个补细节,一个显雷霆,一个现霜刃,配合得天衣无缝。

百官纷纷垂首,无人敢有异议。

谢清晏闻言,持笏一揖,声音平稳无波:“二位陛下圣裁。”

卫璇道:“谢卿此番奏议,证据详实,条理清晰。身为枢臣,能持中守正,不避亲故,朕心甚慰。”

谢清晏再次躬身,道:“陛下谬赞。秉公执法,乃是臣子本分,不敢言慰。”

卫璇不再多言,只微微颔首,收回了目光。

谢清晏亦持笏,沉默地退回班列之中,垂眸敛目,将所有情绪尽数掩于心底。

这时,张典簿出列,手持玉笏,躬身道:“臣有本奏。”

宫变之后,卫璇力行新政,擢拔女官。原司记司司记张氏,因资历深厚、处事公允、熟知宫务,已升任正五品尚宫局典簿。

萧绝道:“讲。”

张典簿道:“启禀二位陛下。自陛下月前颁下《内廷女官进阶敕令》,明诏无论出身寒微或名门、布衣或宦眷,凡身怀才学、品行端方者,皆可报名应试女官。准许通过考核之女官,依才学品阶,参与外朝部分议政以来,内廷女官皆感奋励。然目前仅有臣等寥寥数人得列朝班,诸多姐妹虽有心向学,却苦无名师指点,于典章制度、经世实务之上,多有欠缺,难堪大任。长此以往,恐负陛下破格用人之圣意。恳请陛下明示,后续当如何深化此策,以广育女子英才?”

卫璇接口道:“张典簿所虑甚是。人才非一日可成,需系统栽培。朕意,可于宫中先行设立‘讲习班’,延请翰林院学士、六部有实务经验的致仕官员,为有志于此的女官系统讲授经史、律法、算学、舆地乃至漕运、农桑等实务科目。每季一考,优者不仅可晋升内廷职司,亦可如张典簿一般,依制参与朝会,建言献策。”

此议一出,阶下不少保守老臣已是腹诽不已,却碍于新朝初立及卫璇威势,不敢直言。

而那原本已打算听从家中安排出宫婚配的冯婉,听闻自己昔日的好姐妹竟一举登临至尊,卫璇又有言在先:“待你沉稳些,便可来朝上帮我”,顿时在家中将胸脯拍得山响,对着双亲把“陛下与我情同姐妹”、“陛下说了待我学成就许我上朝”等话翻来覆去地吹嘘。她父母见女儿竟有这般“通天”的际遇,心思立刻活络,觉得“女官”前程或许比寻常姻缘更为耀眼,便也允了她继续留在宫中任职。

只是她跳脱性子一时难改,早些年也贪玩过多,目前仍在司记司做些基础事务,兼之读书学习,距离那议政朝堂,尚有一段需沉心静气的路要走。

萧绝微微侧头,道:“陛下思虑周详,连讲习班的课业都已规划妥当。只是,延请讲师一事——昔日翰林院中,不是便有精于经史典章、尤善教化之人么?陛下既如此看重此事,何不亲自点将,请其倾囊相授?”

他这话听着像是建议,实则暗指什么明眼人一听便知。

台下,谢清晏只紧紧握着玉笏,看上去面无表情,眼神平直。

与他相隔不远,同样位列朝班前列的沈玠,唇角却是掠过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

卫璇头也不转,道:“陛下倒是知人善任,连旧日翰林院中谁人擅长教化都了然于心。遴选讲师,自有章程与考量,量才录用即可,何必特意点将?莫非在陛下眼中,量才录用也算特殊关照?”

高台上两位陛下一口一个“陛下”,言语间夹枪带棒,听得底下群臣心头惴惴,只觉天威难测,这“二圣并尊”的朝堂,连分辨话中机锋都需多费几分心神。

无人知晓,那宽大庄重的玄黑与硃金龙袍袖摆之下,两人的手正紧紧牵在一处,与面上那平静无波、暗藏锋芒的言语,形成了诡谲而又和谐的对比。

萧绝淡淡道:“能者多劳,何况是量才录用之贤才。朕只是觉得,陛下向来求才若渴,对此等旧日便以学识见称的贤才,更应人尽其用,免得埋没了。”

卫璇面上一派从容,反唇相讥:“陛下过虑。不过是恪尽职守,免得某些不明就里之人指手画脚,平白耽误了正事。毕竟就事论事这种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譬如有些人,分明对此等教化细务兴致缺缺,此刻倒格外关注起来了。”

萧绝道:“朕岂敢指手画脚。陛下既要在翰林院中量才录用,自然是秉持公心。只是这翰林院的簿册之上,那位最是学识见称的大人已然不在,陛下这番‘恪尽职守’,怕是寻错了地方,终究要落空。”

“呵,”卫璇轻笑一声,“陛下今日对翰林院的人事如此关切,句句不离其详,倒让朕有些好奇了。莫非是哪位学士的才学,竟能引得陛下这般青眼有加,念念不忘?若真有此意,朕或可代为询问,玉成美意,也省得陛下心绪不宁,萦绕于此。”

萧绝还欲再说,卫璇手腕一转,在他掌心重重一挠,把他剩余的话语全都给堵了回去。

他只能生硬地回了句:“不必。”

此时,沈玠适时出列,含笑躬身,声音清朗地打破了僵局:“二位陛下求贤若渴,心系女官教化,实乃朝廷之幸,天下女子之福。张典簿方才所奏,切中时弊,陛下设立讲习班之议,更是高瞻远瞩。眼下既有此良策,不若便请卫陛下示下,交由张典簿协同翰林院尽快拟定细则,早日施行,方不负众望。”

卫璇眯眼看向高台之下的沈玠。沈玠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沉稳地站在那里。

卫璇道:“沈爱卿所言甚是。——张典簿,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协同翰林院,参照旧例,结合现状,拟定讲习班章程,包括讲师遴选标准、课业设置、考核方式以及优秀者的晋升路径,务求详尽可行。半月之内,将章程呈报于朕。”

张典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躬身领命:“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随着沈玠的奏报完毕,又议了几件不算紧要的政务,今日的朝会便接近了尾声。

侍立太监再次高唱:“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再次伏地,山呼万岁。

百官躬身垂首,直至两位陛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御阶之后,才敢陆续直起身。三三两两结伴退出宣政殿时,不少人面上仍带着难以释怀的忧虑,低声交换着眼神。

“今日朝堂之上,二位陛下虽未明面争执,可那言语间的机锋……唉。”

“早便说一山尚不容二虎,何况是天下共主?这般局面,恐非长久之策啊。”

“慎言,慎言……且看日后吧。”

萧绝与卫璇一前一后踏入书房。萧绝道:“都出去。”

侍立在殿内的宫人内监们见状,心头齐齐一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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