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棠月还未反应过来时,那羽衣却突然现了原形,扑扇着它巨大的翅膀。
说起这羽衣便是她收了妖仆契的羽衣玄蝶,她不许它再吸食人血,便日日去花院子里给它采花蜜,偶尔也到厨房里给它做些肉食喂养。
还给它干脆起名叫羽衣,被关在家的这些日子,就是羽衣整日陪她修炼,说话的。现如今,一人一妖,倒是积累了几分感情。
此刻,一只妖骤然出现,刚刚挤破了脑袋想凑热闹的百姓,皆变为惊弓之鸟,一个个嘴里喊着“妖啊!”,“救命啊!”的,瞬时,倒是跑了个干净。
而这杨惠见了羽衣却丝毫不怕,眼里却闪烁着惊喜,“这妖没死啊?小爷我还以为被你杀了呢,原来你真的会捉妖啊飘棠月?”
他话还没说完,羽衣扇了扇翅膀,便将他吹到几步开外。
他欲再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杨二公子,好巧啊。”
杨惠转头看去,看到来人,连忙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裴世子。”
听到他这么叫唤,飘棠月才知道,原来他姓裴,人长得好看,姓氏也这么好听。
裴临典看了看羽衣,又看了看飘棠月,她便晓得他什么意思。
心下一动,将羽衣变为手掌大小,让它伏在她肩头。
“杨公子,天子脚下,还是莫要做些败坏杨家名声的事情,免得哪天,有人一纸御状告到了圣人面前,不仅杨家脸上无光,怕是宫里那位也……”
“晓得的,晓得的,裴大人,我这就走!”杨惠露出了个十分乖巧的笑容,又鞠了一躬,骑着他的马,赶紧溜了。
飘棠月滴溜着眼珠子盯着他。
那人却道:“飘姑娘,百姓们都没见过什么妖,平日里还是莫要叫它露面的好,免得引起大家恐慌。”
依然和记忆里一样冷淡,冷眼言语的,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只是这次她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觉得他这副模样,“有趣”的紧。
当即心下存了逗弄的心思,甩着手上的手帕道,“哎,裴大人是吧?您这话说的,这羽衣是见我要挨揍了,才想着出来护我呢。明明是个护主的好妖仆,你可曾亲眼见它害人呀?”
裴临典实属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便又转身走了。
“怎么话又没说完就走了?”飘棠月看着男人利索上马离去的背影不解。怎么回回跟她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就这么不近人情?一般不说话,一张嘴就没甚好话!裴世子裴大人是吧?她记住了!
飘棠月一番打听才知道,这裴世子名唤裴临典。乃是裴亲王嫡亲的儿子。从小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唯独对这修炼成仙一事,十分感兴趣。
巧了,她也是,这辈子除了修炼也没什么感兴趣的,当然,裴世子除外。
裴亲王晓得自己大儿子喜欢修炼,便送他去当今大乾第一修仙门派金石派拜师,师从金石派掌门同甫真人。
在那金石山上,一待就是十几年,下山也是捉妖,或者回家探望。
同甫掌门也见他天资聪慧,待他比其他弟子更加严格,要求甚高,平时读的书也多半有些经书,因此倒是养出一副冷面的铁石心肠。
回京这两年,性子倒是软和了很多,只是这嘴巴嘛……
裴王爷只能说,见谅,见谅。
说起来,当今圣上还是裴临典的堂哥呢。
难怪他这么傲,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做派,竟是有这层背景。
飘棠月心想,若是她有这么个堂哥,那她还不得在京中横着走啊。
春日里,飘府院子里的花开的正艳,羽衣化作原型在院子里采着花蜜,院子围了一圈女使,想看又不敢看的。一个劲的躲在那假山后伸着脖子。
飘棠月坐在亭下见着倒是觉得稀奇,喊着她们凑近来看,女使们直摆手,摇头的道不敢。
飘棠月笑了笑朝着羽衣扔了手上的苹果过去,羽衣立马张大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飘棠月得意的冲她们昂了昂头。
更是吓得女使们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只一瞬便四处逃窜了。
飘棠月鼓了鼓嘴不理解,羽衣明明这么漂亮可爱,她们居然这么怕它……
“小姐!小姐!不好了!”
飘棠月闻言望去,是她的贴身丫鬟寒蕾,如今正提溜着裙子朝她急急忙忙的跑来。
飘棠月倒了杯茶给她推了过去,寒蕾茶都顾不上喝:“小姐,那厮又来了!就在门外呢!”
寒蕾气喘吁吁,飘棠月愣是没听太明白,“你说那厮是哪厮?”
“上次来抢亲那个呀小姐!杨家的那个纨绔!”
飘棠月顿时火从中来,“他这个纨绔还敢来?看来我今天是非得教训教训他了!让他知道,这京城的花儿为得这样红!”
飘棠月左右环顾,想找个趁手的兵器,一时间竟什么也没寻到,也不管了,撸起袖子就脚步匆匆的去前院。
寒蕾急忙将桌子上的茶一口闷下,烫的她直吆喝,可也不敢耽误,只得追在自家小姐屁股后头劝解。
再说这杨惠此时正带了两大箱财帛来,此时正站在飘家堂屋中,握着手中折扇。
见人来了,连忙露出春风般的笑容,“飘姑娘……哎呦……”
飘棠月见着人,二话没说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她常年修炼,她这一脚,可是卯足了力的。
那杨惠被她一脚踹的人仰马翻,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起都起不来,瞧着甚是可笑。
“痛,痛煞我也……”
飘棠月见他痛的表情都扭曲了,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飘姑娘,你真的是误会我了,今日我来,不是来抢亲的!是来表达歉意的!”杨惠被仆从搀起,表情似有些无奈。
飘棠月斜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来道歉?你是这么善良的人吗?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纨绔,能给我这个平头百姓道歉?”她才不信。
杨惠连忙摆了摆手,急忙制止她,“飘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哈!我可没有欺男霸女啊!这话不能乱说的呀,这要让我爹娘听到,我可是要挨板子的。”
飘棠月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杨惠见状正经了神色,给飘棠月鞠了一躬,“飘姑娘,上次真是对不住了!家父已经狠狠教训过了,我这屁股还没好呢,就来给您登门道歉了!”
他指了指地上两大箱子,“这都是我送您的礼物,以表歉意,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还望您摒弃前嫌!若是你不嫌弃,我愿意认你做义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嫡亲的哥哥,有我护你,这京中绝无人再敢欺负你!”
飘棠月眨了眨眼,“这京中只要你不欺负我,便没人欺负我,我原谅你了,这礼我就收下了,认做义兄这件事便不用提了,我们飘家可高攀不起,若无其他事,杨公子还是尽早回府吧。”
笑话,送上门来的钱财,岂有拒之门外之礼呀?
飘棠月点头示意下人,将这两箱子都抬了下去。
杨惠见她收下,继续示好,“明日我在槐楼摆宴,义妹你可一定要来啊!”
飘棠月正当拒绝他时,又听他说他也给裴临典递了请帖,
裴临典会去?那她肯定也要去啊,难得有见他一面的机会,她可得抓紧了。
翌日。
飘棠月早早便起来收拾打扮,以去槐楼赴宴。
寒蕾从衣柜中给她挑了几套衣裳来,红的黄的绿的都有,可她就是不满意。
她见着箱笼底下一抹白色才想起,这是上次刚做的新衣,她嫌颜色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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