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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春心动(四)

小说:

醉千灯之夺情

作者:

哇啊哦

分类:

古典言情

秦世琛被这没来由的怒气冲得发昏,“他秦世卿想永远做个好人,可你别忘了,有句话叫好人活不长!一旦他碰上那些虚与委蛇、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小人,”秦世琛咬着牙说,“他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非但自己死,还要连累家人祸及家族。”

“你闭嘴!”乔欢也怒火中烧,“好好说着话,你干嘛诅咒人?!”

和秦世琛在一起,能心平气和说的话果然超不过三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秦世琛道,“边关上的几个贪官污吏他都摆平不了,缩着脑袋绕道走。碰上那些表里不一的,他能应付得了?怕是挨了刀子还不知道是谁捅的!”

“家主不愿通商西迟,定然还有别的顾虑!”

在家时,父王每下一道政令都要经过千重考虑,秦世卿身为家主,如何行事必然也要经过复杂的考量,秦世琛怎能如此草率地断定秦世卿怯懦无谋?!

“大魏与西迟近年来多有摩擦,万一日后交战,商路一断,秦家必然受损。他只不过是看得比较远罢了!”

“交战?”秦世琛冷哼了声,“这仗能打起来才怪!”

“为什么打不起来?”对于秦世琛的回答,乔欢觉得有些意外。大魏和西迟之间,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但也绝不太平。西迟的探子不止一次探查到,大魏的官家,已经开始暗地里招兵买马了。

乔欢仰头看着他,秦世琛能从那双清亮的黑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可偏偏这人嘴里心里装的全是秦世卿,还一个劲儿地帮他说话。

眼不见心不烦,秦世琛烦闷地别过头,不再看她,迈开长腿继续走,任由乔欢小跑着跟在身后。

“你说啊,为什么不会?”乔欢追着问。

一个小娘子,竟对这种事感兴趣。

秦世琛边走边说:“西迟国主年事已高,大王子也不是个好战的。西迟国富民强,百姓和乐。这种时候,谁愿意打仗?再说,西迟要真想和大魏打,去岁大魏闹疫病的时候就打过来了,还用等到现在?难道是生怕大魏打不赢吗?”

“更何况,我听说使节已经选好,不日就要前往西迟替官家求娶公主。两国和亲,缔结两姓之好,这仗,就更不可能打起来了。”

谁人不知西迟国主爱女如命?亲事一成,除非国主想要公主死,否则绝不可能兴战。与其说结亲,不如说是娶个人质回来,作为日后的保命符。

秦世琛走在前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欢突然觉得,秦世琛其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的玩世不恭、放浪形骸。他想做一番事业,奈何挣扎不出家的囚笼。

秦世琛判断得对。父王与王兄,确实从未想过与大魏交战。有人喜欢扩张疆土,就有人喜欢知足常乐。只要大魏不触碰到西迟的底线,这场仗,就绝不会由西迟发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走了多久,拨开一丛杂草,眼前豁然开朗。

层岩高叠,夹岸绿竹婆娑。流水自高处飞溅而下,哗哗啦啦,激起一片朦胧水雾。

此情此景此声,再烦躁的心也能逐渐平复。秦世琛突然开口,语声平静:“你这么维护秦世卿,看来是真喜欢他。”

乔欢蹲在溪边盥手,“这件事,我似乎早就跟你说过。”

“那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会让你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喜欢他。”

“你别说,我不想听。”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偏要说。”

秦世琛在乔欢身边蹲下,掬了把水,看着溪水自指缝流逝。尽管他很用力地并拢五指,但那水,还是留也留不住。

“你知道秦世卿为何拖到现在还不成婚吗?”

乔欢拒绝说话。

“不说话?没关系,我自问自答好了。因为他不能。他找人算过一卦,他若成婚,夫妇二人,不得善终。”

秦世卿的批命书,是他儿时有次溜进书房偷看到的。这件事,整个秦家,除了秦世卿和他,再无第三人知晓。

纵使不想听,但“不得善终”这四字,令乔欢不由得心中发紧。

“你胡说。”

“胡说?你真当秦世卿是块石头,二十多年就没动过一次心?”

“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她可没忘,那夜在柴房,秦世琛骂秦世卿是块朽木。

“行,我承认,那是我胡说。”秦世琛看着着她的眼睛,“他若可以成婚,孩子早就满地跑了。毕竟……”他向前,拉近自己与乔欢的距离,声音呢喃蛊惑,“远在京都的灯盏商,南宫家,他们家主,可是秦世卿放在心上的小青梅呢——”

京都南宫家家主。具体到人了,绝不会是秦世琛为了骗她而扯的谎。

乔欢看着秦世琛的眼睛。秦世琛毫不躲闪,就那么任由乔欢看着,当真称得上一句“坦坦荡荡”。

一片竹叶自二人间悠悠飘落。

流水潺潺声中,乔欢听见秦世琛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乔欢,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

再大大咧咧的姑娘,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表明心意,纵然这人并非是心上人,但那颗心,还是会不受控地因他而有片刻的颤动。

乔欢亦是如此。

时间有了片刻的凝滞。

风静云止,就连潺潺水声都逐渐飘渺。

直到“咕噜”一声,乔欢猛地捂住肚子,两颊飞起两片红云,这死寂般的沉默才终于被打破。

“饿了?”秦世琛皱皱眉,像是在怪她饿得不是时候。

乔欢点点头。

“等着。”秦世琛拎刀起身,选了棵树,落手就是一刀。

装着干粮的包袱在阿福那儿,他们两手空空,身边只有一把柴刀。

刷刷两下,秦世琛就削好了一支尖头的木杆。他蹬掉皂靴,绾起裤脚,撸起袖子拎上木杆,三两步就下了水。

溪水漫过他的小腿。

乔欢别过头,拾起柴刀,打算去找些能生火的树枝。

要不是顾忌着男女大防,她也想去踩水叉鱼!

不到两刻钟,秦世琛提着木杆上了岸,杆头扑棱着一条犹在挣扎的肥鱼。

乔欢把树枝摞到一起,从怀里摸出火折。她拿着这个,是用来点火防狼的,没想到先用来烤鱼了。

秦世琛剖出鱼的内脏,溪水卷走血腥。木杆当膛穿过,架在火上烤。

乔欢一瞬不瞬地盯着开始泛黄的鱼,感叹道:“要是有坛酒就好了。”

秦世琛把鱼翻了个面,“你还馋酒?”

乔欢秀眉一挑,“怎么,女子就不能馋酒了?”

秦世琛笑笑:“能,怎么不能?有机会,我陪你喝一场。”

乔欢警惕地看着他。

秦世琛觉得有趣,“干嘛用这幅眼神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就怕你别有用心。”乔欢撇撇嘴。

秦世琛没接话,而是凝视了她片刻,才道:“所以,对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乔欢蹙蹙眉,“你难道不是在开玩笑?”

秦世琛腾地站起来,“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乔欢,我是认真的——你笑什么?你别笑,严肃点,认真回答我!”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声响彻幽谷的狼啸。

乔欢的笑容瞬间凝固。

陆续有野狼的身影出现在绿树丛中,几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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