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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赐字君安

小说:

在三国收集SSR

作者:

东方月遥

分类:

现代言情

面圣之后,

赴任期限既定。

时日忽然具象起来。

袁府偏院。

灯火昏黄。

小石收拾着东西,王桓默不作声地将新钉的木箱搬进屋内。

“公子,真要走了?”小石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忐忑。

“要走了。”袁珩在案前坐下,卷起那些陪伴他许久的书简。“去盂县。”

王桓放下箱子:“公子去哪,桓就去哪。”

袁珩看着他们。

“收拾吧。”他轻声道,“该带的都带上。尤其是书。”

临行前,袁珩去见了袁逢。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书房。

袁逢立在一幅《九州图》前,负手凝望。

“伯父。”袁珩在门边见礼。

袁逢转过身,点了点头:“明日动身?”

“是。辰时出城,车马已备妥。”

“坐下说话。”袁逢目光在袁珩身上停了片刻,“陛下召见,说了些什么?”

两人隔着一方乌木小案对坐。

案上只一套素陶茶具,并一只锦囊。

袁珩将面圣的应对大致说了。

袁逢听罢,良久才道:“说得不错。”

他顿了顿,“但你要知道,在朝堂上说得通的话,到了地方上,未必行得通。”

“侄儿明白。”

“并州不比洛阳。”袁逢沉声道,“那里天高皇帝远,刺史、郡守、豪强、胡酋……层层叠叠,都有自己的算盘。你一个外来县令,年纪又轻,他们面上敬你袁氏门楣,心里未必当真。”

他走近两步:“并州刺史,是董卓。”

袁珩心头微凛。

“此人出身凉州豪强,骁勇狠辣,在边郡屡立战功。”袁逢缓缓道,“他早年受过你四伯父的提拔,或许可以照拂你一二。”

袁珩垂首:“谢伯父周全。”

“先别谢。”袁逢盯着他,“你借他的势,可以。但切记不可走得太近。袁氏子弟,要有袁氏子弟的立身之本。”

袁珩深深一揖:“侄儿谨记。”

袁逢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忽然道:“这些年,你在府中,不争不抢,读书养气,我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眼中掠过复杂的情绪,“此去边郡,山高水远,皆是磨砺。但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袁家,终究是你的后盾。”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袁珩心头一热。他离席,伏地叩首:“伯父养育之恩,珩没齿不忘。此去必勤勉任事,洁身自守,绝不辱没门风。”

“起来吧。”袁逢伸手虚扶,待袁珩重新坐定,他静默了片刻。

“还有一事。”

他取过案上那只锦囊,从中取出一枚色泽温润的玉佩。

“这枚玉佩,是你父亲……当年所用。”袁逢缓缓道,“他身体素弱,未及出仕便……这是他留给你母亲,你母亲又托我保管的。如今你将要出仕一方,此物,该交还给你了。”

袁珩浑身一震,双手微微发颤,接过那枚玉佩。

触手温凉,却似有千钧之重。

原主记忆中关于早逝父母的模糊印象,与自己穿越以来对“袁珩”这个身份日益深切的认同,在此刻被这枚小小的信物轰然贯通。

他紧紧握住玉佩,喉头竟有些发紧:“父亲……”

袁逢看着他,眼中的沉凝威严化开,流露出纯粹的温情与感慨。

“他若在世,见你今日,必感欣慰。”

他略作停顿,斟酌词句,然后缓缓道:“按我士族旧俗,男子弱冠而字。你虽未至二十,然将膺百里之任,远行千里,今日,伯父便为你取一表字,以寄期许。”

袁珩立刻整肃端坐:“请伯父赐字。”

袁逢的目光落在袁珩清隽的眉眼间。

“便叫‘君安’罢。”

“‘君’者,源自《中庸·第十四章》‘君子居易以俟命’。”

“此非教人消极听天由命。‘居易’,是持守本分,不汲汲于非分之求,不惶惶于意外之变。‘俟命’,是洞明时势,以待天命。伯父盼你,有君子之德,守君子之位,行君子之道。这便是‘君’字对你的期许。”

“至于‘安’字,《易传》有云:‘安土敦乎仁,故能爱。’”

“‘安土’,是无论置身何地,皆能心神栖止,扎根深耕。”

“‘敦仁’,则是要敦厚笃实地施行仁政。明法度、均赋役、兴教化、恤孤弱,休养生息,便是最大的仁政。”

袁逢的话语里,渐渐浸染上深沉而不外露的情感:“此‘安’,亦是你母亲当年对你最深的牵念。她为你取名‘珩’,佩玉之珍,是愿你温润高洁,品行无瑕。伯父今日为你取表字‘君安’,便是期许你,于温润高洁之外,更添一份如山岳般的安稳厚重,一份如大地般的敦实仁爱。”

“故而,‘君安’二字合意,便是期你:行君子之道,成安民之业。”

他凝视着袁珩:“愿你,不负此二字所托。”

君安。

二字入耳,袁珩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仿佛有一道贯通古今的光照了进来。

他离席,正冠,肃容,向袁逢行最郑重的大礼。

“孩儿袁珩,袁君安,拜谢伯父赐字立命。金玉之言,字字天心,孩儿必终身奉持,夙夜不忘。”

袁逢端坐受礼,欣慰与感慨交织。

待袁珩礼毕起身,他微微颔首,温言道:“善。字已立,路在前。去吧。”

“伯父……珍重万千!”

袁君安深深一揖,不再多言,退出书房。

出发那日,晴空万里。

袁珩只带了小石、王桓,并两辆马车,五名袁府拨给的各有所长的仆役。

洛阳城北,官道旁,十里长亭。

荀攸与钟繇联袂而来。

“君安此去,真可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了。”钟繇上前,递过一个小布包,笑容温和,“并州路远,这几卷新抄的孤本,路上无聊时或可翻翻。还有些许杏脯,聊佐行程。”

袁珩郑重接过:“元常兄费心了。”

荀攸则递上一卷札记,“此乃去岁至今,我与元常谈论边郡实务的一些杂录,只算野老献芹。君安此去亲临其境,或可印证一二。”

“公达……”袁珩接过,触及荀攸的目光,千言万语只化为一揖,“多谢。”

荀攸还礼,低声道:“君安初至并州,宜静察。若有疑难,时时来信。”

钟繇也道:“是啊,君安,多多保重,常来书信。”

袁珩看着两位挚友,笃定道:“他日再聚。”

不再多言,三人拱手作别。

袁珩转身上了马车。

他掀开车帘回望,长亭下,两个青衫身影还立在风里,越来越小,终于模糊不见。

放下车帘,车厢内光线昏暗。

小石安静地坐在角落,王桓在外驭马。

系统界面悄无声息地浮现:

【地图切换:司隶→并州】

【温馨提示:野外地图“北行路”已加载,随机事件概率上升。请宿主……滋……照顾好自己。】

车马渐行,繁华渐远,天地间变得开阔荒凉。

一日午后,行至一小县。

坯房低矮,田野间的沟垄粗疏。

王桓忽然在车外低声道:“公子,前方聚着不少人。”

袁珩探身望去,只见前方的岔路口,围了二三十个农人,有老有少,大多衣衫褴褛。

几个穿着公服的胥吏正挥舞着手中的册子大声喝斥。

一个老农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身旁一个干瘦的半大孩子死死拽着一只瘦羊的牵绳,那羊受惊地咩咩叫着。

“去看看。”袁珩吩咐停车。

走得近了,听得更清楚。

一个胥吏抖着竹简:“朝廷明令,口赋、算赋、刍稿税,一样不能少!你这户欠了三年,共计一千二百钱!今日要么缴钱,要么用这羊抵四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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