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下等欲望[快穿] 首阳念六

7. 夺妻

小说:

下等欲望[快穿]

作者:

首阳念六

分类:

穿越架空

风太大,血已干了,九方书的衣袖和虎口上都凝满了血痂。

她把双手浸在铜盆中泡,泡软了才仔细地搓,还未洗干净水就变得腥红浑浊。

她招呼宫人给她换水,圆脸宫女端着干净的水走进来。

九方书看到是熟人,忙从袖口翻出那枚镶金的簪子,特地在水里洗了才给她看:“你瞧,你给我的簪子,我带回来了,方才差点便给了别人。”

圣女杀了个内侍,还剜下了他的眼睛,这事已经在宫中传开了。

圆脸宫女看着她满手的鲜血,抖擞着回:“这不是奴给您的,是陛下给您的。”

“哦。”九方书想到延陵西,她抿了抿嘴,又奇怪她的反应,“你怎么了?”

圆脸宫女看到近在眼前的簪子,抖地更凶了。

九方书笑了,她凑过去小声地问她:“这不是你的血,我也不杀你,你怕什么?”

她此刻满脸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欢喜地捧着簪子,像是在与闺中密友诉说儿女情长。

分明方才这只簪子就插在内侍的眼睛里!

圆脸宫女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她趴着不敢应声。

九方书撇撇嘴,百无聊赖地把簪子插在头上,继续洗手。

她洗地很认真,连换了三盆水才彻底洗净。

延陵西洗漱干净回来,他照例不搭理她,径直越过她走了。

他走远了又折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九方书一脸奇怪地瞧他,他忽然伸手拔了她发间的簪子,嫌弃地丢到门外,然后道:“人血,肮脏至极。”

他说完便转身又回了浴室。

九方书瞧了瞧门外的簪子,丢了就丢了吧。

下次她换个更长更锋利的!

浴室内传来水声,延陵西洗干净了手,走出来。

九方书等他出来了,慢悠悠地进去洗澡。

暮春的天,冰雪都才化尽。

九方书有了上次的经验,心安理得地往内室走。

延陵西竟然睡着了,九方书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发现他真的已经睡了。

她像前几天一样裹着他身侧垂下来的被子,偏着头枕在床沿儿睡觉。

她今天又抄经又被下毒,实在累极,片刻便沉沉睡去。

五更天时,延陵西突然惊醒过来。

他盯着房顶,母妃的声音犹在耳边。

她被容妃下毒,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喉咙,嘴里呜咽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她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你父王专权多疑,他利用天象杀了你舅舅,现在又杀我,以后一定也不会放过你。”

“衍儿,一定要离开王宫,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十几年过去,父王已经死了,其余人也都已经沦为他的子民。

可是他已经记不得母妃平日的模样了,他只记得她吐着血,躺在地上狰狞可怖的脸,在午夜梦回里一遍遍催他快走。

“衍儿,快走,永远都不要回头。”

杀了她的人,是容妃,她十几年的闺中密友,前太子的生母。

她是先王的刽子手,是她亲手送上的毒药。

延陵西痛苦地闭上眼睛。

许久以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身侧,九方书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

她的胳膊枕在床沿上,小臂搭在床边,手悬在空中。

他起身,凑近她,烛光幽微,盈盈火光下她的皮肤发着温暖的光。

她睡得深沉,睫毛在鼻梁上投上一片阴影,呼吸带动鼻翼轻轻翕动,浑然不觉她是睡在谁的身边。

延陵西的视线落在她手上,他好奇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边对比,才发现她的手竟如此之小。

他的小臂比她粗了一倍不止,手掌也比她的大了两圈。

她的手腕细嫩手指细长,掌心红润细腻,指尖圆润饱满,与他血管突出布满细茧的手完全不同。

他抬手将手掌覆在她手的正上方,他手背的青筋与血管盘布,将她的手完全遮住。

她像猎场上柔弱的兔,而他是盘旋的鹰,随时都可以把她猎杀。

可是他心里升腾起的快感,竟然不是掌控欲。

他觉得有趣,轻轻挪开手掌,又把手放在她的手边,忽然碰到她的小指,她温暖柔软的指肉带来令人震颤的痒意。

他猛地挪开手,脸上的笑容尽失。

九方书被这动静吵醒,她眯着眼睛看他,对上他的眼睛。

延陵西气急败坏:“什么时候醒的?看到了什么?”

他离自己很近,几乎呼吸可闻,九方书困得迷糊,就只呆呆地看着他摇头。

他脸色稍霁。

离得太近,烛火闪了一下,九方书看到他左侧脖子上细细的伤痕,一看就知道伤口完全没有处理过,上面还有血痂。

九方书爬起来,问:“你受伤了?”

没有处理自己也忘了,他循着她的目光摸上脖子。

这是北疆来的死士与他缠斗时留下的伤。

九方书起身往外走,不一会儿她就端了一小盆水进来,她拧了帕子要给他擦伤口。

延陵西想要推她,见她的手靠过来,又不动了。

九方书给他擦完伤口又继续擦药,药水浮在皮肤上,她怕自己的手不干净,不敢去抹,便撑着床沿儿欺身上去吹。

这个姿势,他们几乎合抱,呼吸太热,延陵西感觉到脖颈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灼烧,滚烫着战栗。

他被她影响,几乎不能自控。

延陵西气急,猛地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拎下床,咬牙切齿道:“不若跟我去见一见你的情郎?”

——

九方书站在英武殿侧面的顶天柱后。

台阶之下,站着前太子刘秉川。

旁边的侍从呵:“大胆,见到陛下竟敢不跪!”

刘秉川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篡权上位的,你是不祥之人,是我栾量国的流徙之徒,是个只能随母姓的废王,根本不配做我栾量国的王!”

延陵西挥手命人退下,他微微俯身,问:“那王兄说,孤是如何登上王位的?”

刘秉川握紧拳头:“圣女祭天在即,父王却突然暴毙,分明是你弑父!”

延陵西垂眸看他:“何止弑父,我已经将父王暴尸于野,挫骨扬灰。”

刘秉川目眦具裂,恨道:“你怎么敢?!你竟敢?!弑君弑父,大逆不道,你就不怕天诛地灭!”

延陵西笑:“如今我是君,天下为臣,如何不敢?”

刘秉川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怆然道:“我要见母妃。”

延陵西幽幽道,“今日你谁也见不了,谁也带不走。”

刘秉川瞬间明白他话中之意,他威胁道:“父王已逝,司天监也说圣女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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