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残阳,血红的落霞投洒在荒草间,路边林下,一名男子坐于石上吸烟。
吸烟有害健康,不过快死了就别折磨自己了。
他二十来岁,眼神里没有清澈的愚蠢,化疗后的光头下,是满身苍白无色的肌肤,穿着一身单薄的蓝白条纹病服,光着脚,在焦黄的瑟瑟秋风中轻轻颤抖。
年轻俊朗的苍白脸上,是满脸懵逼。
穿越了,几个小时前应该还在病床上睡觉,一觉醒来就在这里。
沿着破败的无人公路行走了良久,虚弱的身躯实在坚持不住,只能就地休息。
本来想思考发生了什么,下一顿饭在哪里干,脑子里思绪混乱,不知过去多久后,幸运似乎开始眷顾到他的头上。
公路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灰暗的天色下,两道远灯光柱如剑划过夜空。
丢下烟头,赤着泥脚碾下,烫的跳脚之余,男人激动的起身,随之一同惊起的,还有连绵荒山野岭中的群鸦,刺耳呱燥的鸣叫在身边幽幽盘旋。
有谁来了,希望不是坏人。
激动下,冻至苍白的脸色妖异的潮红,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口想要叫,但破喉而出的只有激烈的咳嗽,痛苦的窒息下,点点眼泪从眼角甩落。
老毛病了。
肺癌。
区区癌症,问题不大。
“救命!”
“Help!”
“助けてください!”
“我饿!”m..cc
远灯粗暴的打在全身,灯光刺的双眼生疼,抬臂挡住光线,眯着眼观察起停在不远处的斜横车辆。
并不是常见的现代车辆,外观上有一种异世界风格的独特美感,较为粗犷。
似乎是内燃机的玩意满是复杂的机械美感,笨重的背在车尾,复杂的管道线路爬满全身,犹如人体裸露的血管泵动,一副很先进时髦又很落后土气的矛盾感觉。
老家农村的拖拉机大体也是类似的感觉。
时不时从缝隙喷出缕缕紫色的烟气,排气管噗噗震动作响,修补的铁皮补丁痕迹密密麻麻,扑面而来一股叙利亚的战损气质。
从整体的涂装与标识来看,直觉似乎是一辆警用车辆?
很快,车门打开,两侧下车的人证实了他的直觉。
统一的制服,身上各种小装备,带着表示地位职能的徽帽,灰暗的夜色下,逆着光看去,俩人的脸上满是紧张,眼神带着一抹轻微的恐惧,标准的统一动作下,掏出武器对准了自己。
黑洞洞的洞口危险的指着脑袋。
眼瞳惊恐又紧张的放大,第一时间,行以法国军礼,双手高举。
对面很阿美莉卡。
脑子一麻,脱口而出。
“良民!我是大大的良民!”
对面两人保持着战术动作,开口大声咆哮,语速紧张又急促,不断下达着指示。
但是,听不懂。
一个字也听不懂。
这很要命。
脑袋嗡嗡声中,大脑迟钝的运转起来。
怎么办!?
他们什么意思!?
是叫我跪下吗?
还是叫我趴下吗?
或者叫我转过身去?
怎么办!?
电光火石中,身体刚有动作,一声枪响爆发,震动耳膜。
猛然一震,眼角挪动看向肩头病服上晕染开来的血渍,迟来的剧痛抵达大脑。
中枪了。
身体就势仰倒,更激烈的咳嗽破喉而出,混杂着血丝。
不是致命伤,眼角余光看到对面俩人脸上,神情放松下来,眼里的恐惧消退,浮上了一抹轻松,似乎确定了什么。
倒地的重响响起,俩人同时冲了上来,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压制了行动。
强制着翻身趴下,脸碾压着路面,坚硬的细碎石子划出一片凌乱的血口,双手被反剪,不断询问似乎在确定身份但一句话也答不上,索性没有挣扎。
俩人对视一眼确定解除危险后,被俩人架着起身,搜身时拿走了全部的家当,一个打火机,半包烟,一块零钱。
俩人骂骂咧咧踹上一脚,粗暴的一路拖行着,塞进车内后座,随之车辆调头,原路返回。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滚落,咬着嘴唇没有吭声,胸膛起伏着咳嗽,侧躺着艰难起身坐正,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最后一丝的落日余晖隐匿,天色彻底黑暗,呼啸的风声中,影影绰绰一片黑暗的荒林不断倒退,耳边响起两人欢快的笑谈与商讨,车辆在山道间蜿蜒着行驶,不知道会去往哪里,逐渐驶入连绵深邃的深山之中,如被未知的巨兽一口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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