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昂表示虽然他已经答应了把这屋子租给李宴景,但若不是郑牙人介绍,两人也无缘相识,故而郑牙人的佣钱还是得给他。
李宴景当然也认同,接着两人便商量起李宴景何时搬进去。固然李宴景是希望越快越好,但她才在友来客栈又交了七日的房钱,怎么着都得把这七日住完才能走——掌柜早就有言,早走房钱不退。
刘子昂听到李宴景七日后才搬来也是松了口气,老实说,他说完让人搬进来就有些后悔了,总觉得此后定然是麻烦缠身。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也不好反口,如今李宴景要七日后才搬进来,多给他几天时间做心理准备正好。
因是凶宅,刘子昂这小院买来价格不高,故而租子也要的便宜,不过是三两半银子一年。这价格对李宴景太友好了,所以她根本没还价。反而是刘子昂提醒她:价格这么低是有原因的,那屋子出过事儿,是个赫赫有名的凶宅,死过……
李宴景两手一摊:“我看你活蹦乱跳挺好,何况这世上可没有比穷鬼可怕的了。”她看出来未来房东似乎有反悔的意思了,她得先在就把这苗头给掐死。
虽说搬进去还有七天,但提前去看看房间,看看还差些什么提前采买起来确实无碍的。李宴景本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今日便跟刘子昂回去一趟得了。
“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吧。”刘子昂已经了解到了李宴景是个怎样打蛇随棍上的人,与她说话一定要干脆分明。
李宴景点头,还想说句什么,刘子昂却突然示意她小心,往旁边让让。
李宴景虽然不理解,却还是照做,她刚往旁边退了两步,便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五城兵马司办案,闲人勿扰!”
她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偏头一看:嚯,好大的阵仗:
八名差人架刀开路,遇百姓不退不避,刀鞘不知撞了多少人!而偏偏这些人既着官衣,又一脸横色,被撞了百姓皆不敢分辨,只得捂着肩膀、肚子等处,赶紧让开。
而被差人夹在中间的官员,面色更是如同生铁一般,又冷又硬。李宴景看着觉得有些面熟,再一想,好像是那日在茶楼见过的什么指挥使?啧,脸色这么差,难道又出事儿了?
路遥的脸色比六月的阴天还要黑——前脚上峰欧阳才警告他若是本月还是破不了这案子就滚蛋——后脚下属就来通报又死了一个!可这前一个死者身份还没搞明白呢!
“指挥使,往这边。”
路遥一言不发,跟着领路人大步疾走。
李宴景下意识地往前跟了两步,随后就叫刘子昂一把抓住了胳膊。
刘子昂皱眉:“你干嘛?”五城兵马司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李宴景真撞到他们头上,少不得脱一层皮!
李宴景讪笑:“不干嘛、不干嘛,这不是看、看热闹么。”
“什么热闹都要看么?你命不要了?”
路遥听到些许不同寻常的动静,回头一看,见只是两名路人争执,便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李宴景心知理亏,摸摸鼻子冲刘子昂道歉。
刘子昂见状又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因而与李宴景约定好看房时间后便匆匆离去。
待刘子昂离开之后,李宴景再想找那些差人,自然是了无踪影了。李宴景抿了抿唇,她爱看热闹,那也不是什么热闹都爱看的,她只是……李宴景心里不期然闪过一张苍老而疲倦的脸,随后叹息一声,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罢了罢了,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何况她一臭画画的,能帮人什么?
……
过了两日,正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晴日。
李宴景做东,找了家实惠又家常的馆子请刘子昂和郑牙人吃饭。两人接到邀请一惊一奇,奇者奇此人居然还有钱请人吃饭,惊者惊这女子莫不是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他丢了单子?
待三人在馆子里汇合,刘子昂早有预料,面色还算坦然,郑牙人又是一惊,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坐在窗户边的李宴景招呼两人:“两位来这儿坐!”
见两人瞧见她了,她忙为两人倒茶水,又招呼小二上菜。
郑牙人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这,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想请我两吃饭?”他看了眼旁边面色平静的刘子昂,“你还是想赁子昂那间屋子?我可帮不了你。”
李宴景看看刘子昂,见他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自己说了:“我跟刘房东商量好了,过几日便搬过去。”
“商量好了就、什么?搬过去?”郑牙人反应过来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这怎么可以!你、你们孤男寡女……”
李宴景赶紧茶杯递到郑牙人手里:“喝茶喝茶。”话就不用说了——说也说小声点,没瞧见馆子里所有人都在往这里看么!
郑牙人一口把茶闷了,小声儿咬牙切齿地问:“你们两怎么回事?非亲非故、孤男寡女,你们怎么能住在一起!?”
“才子佳人是不好住在一起。”李宴景一边给郑牙人补茶水,一边说,“但是一个考生和一个穷鬼,就可以。你想想,我连凶宅都不怕,我还在乎那邻居是男是女么?”
郑牙人无言以对愣了半晌,扭头看向刘子昂:“子昂,你呢,你怎么说?我记得你向来是个稳当孩子,你怎么能同意这么荒唐的请求!“
刘子昂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郑伯,我既然答应了,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不等郑牙人答话,刘子昂又说,“这回是叫李,姑娘抢了先,我本也打算请您吃饭的。”
郑牙人闻言嘴一撇:“你们这不是都定好了?还找我干嘛?”
“郑牙人,您尝尝者蹄膀,也不知怎么做的,皮软肉滑却半点不腻。”李宴景用公筷给郑牙人夹了筷子蹄膀,见他吃了肉,面上表情稍缓,这才笑着说,“当然得找您了,若不是您,我可赁不到这样的好屋。而且这租赁之事我和刘屋主都是生手,定契、押金、公证诸多细节都还得有劳您。”说罢她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小串铜钱,放到郑牙人面前。
郑牙人一怔,心说这李宴景虽然穿着打扮离经叛道,却是个识礼懂义的姑娘。待再瞧见刘子昂递过来的佣钱,郑牙人突然觉得这两人合租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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