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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小说:

只死3次,击败99%的死者[怪谈]

作者:

白灵子

分类:

现代言情

《只死3次,击败99%的死者[怪谈]》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因为有苏阳煦和魏清婉的参与,这次谢冉明成功找齐了其余人。

齐凌瑶和周芊芊依然是最后才来的,其实她们并不想来,但是谢冉明都求她们了,她们也只好“纡尊降贵”跟着来一趟了。

“都说了,人死了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我们杀的。”齐凌瑶人还未到,声音便传过来了。她已经换了一双鞋,依然是有点跟的小高跟,走起路来,鞋跟在瓷砖地面敲出“笃笃”的声音。

周芊芊跟着她应和道:“是啊,死人了找警察啊,非要把我们叫来做什么,你们酒店就是这么给无辜客人添麻烦的?”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最难缠的两个来了。

谢冉明跟在她们身后,脸色因为这段时间一直不闲着到处跑、找人而泛着红,脸侧也有流下的汗滴。

他穿着粗气对工作人员道:“现在……人都到齐了……”

“尊敬的各位宾客。”工作人员一开口又是这句话,他的脸上还是那个面具一般的微笑,“有一位客人死在了泳池。”

周芊芊忍着害怕瞥了一眼:“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工作人员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身将隔离柱滚动着搬开,示意大家可以上前查看。

“他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看的。”许思涵伸着一条脚站在泳池边,身边是她的朋友谭梦薇,她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泳池里泡着的尸体,“把我们都叫过来就为了这个?真无语,我们走了,你们记得报警。”

她说着,便要和谭梦薇一起离开这里。

苏阳煦伸手把她拦住:“你等等。”

“干什么?”许思涵挑起了眉。

苏阳煦竟然直接问:“是不是你做的。”

“啊?”许思涵眉毛挑得更高了,甚至都被气笑了,她直接骂道,“你们这群男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欧晋死了第一个怀疑我,楼乐天死了第一个怀疑我,我看着是长了一张连环杀人犯的脸吗?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能把他们弄死?而且楼乐天是死在泳池里,谁知道他是不是不小心掉进了泳池里,因为不会游泳淹死的啊!”

苏阳煦也不知道在犯什么轴,据理力争:“欧晋和楼乐天都是以前跟你有矛盾的人,算是你的仇人,这是他们的共同之处。”

“有矛盾?仇人?”许思涵嗤笑一声,指着苏阳煦鼻子道,声音高昂,“那你也是,你怎么还没死啊?!”

苏阳煦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因为我一直跟别人待在一起,没有落单过,你想杀也杀不了。”

谢冉明不会游泳,拿着一根工作人员递给他的金属杆,正努力把池水中的楼乐天扒拉向泳池边,闻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苏阳煦,有些犹豫:“你……之前跟楼哥见了一面,你们是……在哪里分开的?”

谭梦薇找准时机对苏阳煦道:“你应该是跟楼乐天最后一个见面的人吧?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齐凌瑶原本是要走的,听见他们互相指认起来了,就跟周芊芊待在一边看戏。

周芊芊看着站在远处的桑若月和南星,语气嘲讽地嘀咕道:“桑若月可真爱看热闹啊,跟她又没关系,她来了还不走了。哦,她现在看不见,就算站在那边也要听热闹呢。”

齐凌瑶突然扭头看她:“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桑若月爱看热闹,那她们不也是?

闻言,周芊芊脸色大变,赶快把嘴捂住了,生怕惹眼前的小公主不高兴。

那边的争执还在继续。

“我跟楼乐天见完就跟我女朋友离开了。”苏阳煦拉过一边的魏清婉,硬声道,“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说了,我没有落单过。”

谭梦薇没有放过他,胡搅蛮缠道:“你女朋友是医生,说不定还帮你杀人了呢。”

“别胡说!”苏阳煦厉声道。

许思涵不甘示弱,拿话顶上去:“刚才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先污蔑我的?怎么,枪子儿不打在你身上就不知道疼了?”

“许思涵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因为讨厌谁就犯法。”宁意远竟然在这时候插话了,所有人都望过去,看着他缓步过来,“我是许思涵的同事,我认识的许思涵很有正义感,是个很好的人,况且连死两个都是年轻男性,不是许思涵想杀就能杀的。”

单昊然却在宁意远身后接话拆他台:“老宁,你别被骗了啊,她之前那么凶,跟欧晋骂得有来有回,而且现在死的两个都是跟她有仇的吧?没仇没怨的话,谁没事闲得会杀人啊。”

“我看你应该喝点马桶水调理一下!”许思涵张嘴就骂,战斗力爆棚,“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谁吗?上来就把一个杀人的帽子扣我头上,没事吧你?小心我告你诽谤!”

徐红云站在泳池边看着谢冉明捞尸体,半天都弄不过来,扬声对吵架的几人喊:“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能不能先过来帮个忙?有什么问题,把尸体捞上来了再说行不行?”

她说完,自己便要离开室内游泳池,边走边说:“这一看就是溺亡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呵,你们去捞吧,我们先走了。”许思涵看起来根本不想在这边多待,拉了一把谭梦薇。

两人朝着室内游泳池的玻璃门走去。

其他人也没再去拦她,苏阳煦和宁意远都去帮谢冉明,把楼乐天的尸体拨到泳池边,几个人合力把尸体往岸上拽。

谢冉明蹲在泳池边,看清楼乐天的脸后吓得低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楼乐天的眼睛半睁,眼睛向上翻好像想要看谁,因此眼皮缝隙间更多的是眼白,他的嘴巴张着,牙齿可能原本是紧紧咬在一起的,但死后嘴巴放松了些,牙齿便呈现出龇着牙要咬未咬的样子,表情很是狰狞。

齐凌瑶好奇心作祟,小步蹭了过去,远远地看了一眼,吓得失去了表情管理,但没尖叫出声。

周芊芊也跟着她,看到了楼乐天尸体的表情,她脸上流露出惊惧又觉得有些恶心的神情,拉着齐凌瑶往后退:“天啊,怎么死成那样了,瑶瑶我们走吧,我有点害怕……”

齐凌瑶也害怕呢,闻言颔首,勉强维持镇定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她视线扫过另一边站着的桑若月和南星吗,心道桑若月怎么还要留在这“看”啊,但也没多想什么,带着周芊芊离开了。

与此同时,宁意远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报警吧,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他杀。”

苏阳煦指着楼乐天的脸,有些难以置信道:“就这个表情,你还觉得可能是意外?”

“如果是溺水了,想要找人呼救,也不是没可能这个表情。”宁意远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平静,可能是见到两次尸体麻木了,他刚说完,那边的电话好像就被接通,他背过身走远,“你好,我要报案……”

苏阳煦不知道为什么,坚持楼乐天是被人杀死的,他拉着魏清婉的手说:“宝宝,你能看出来他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吗?”

魏清婉摇了摇头,细声道:“如果你想知道确切的死因,需要尸检。”

谢冉明坐在地上抱着头,眼睛开始湿润:“楼哥一直对我很好,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死的是他……”

虽然此时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他哽咽的声音,便知道他已经哭了。

桑若月用盲杖轻轻点地向前探着,想去泳池边,南星见她要往前走,便牵着她慢慢向前。

桑若月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分析。

楼乐天的房卡是鲜红色,他的死亡与黑色绵羊剪影的房卡无关,因为她认为楼乐天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房卡连降两级,但为了严谨一些,不随便做判断,待会还是找个时机看一下最好。

桑若月心想,可能是她之前的猜测有误,亦或者触发死亡的条件不止黑色绵羊剪影的房卡。

“各位,有一件事。”桑若月一开口,就吸引了在场剩余几人的目光,她清越的声音悠悠响起,“我记得他随身带着一个摄像机在录像?请问那个摄像机呢,你们看到了吗?或许就录下来凶手是谁了。”

不过,她也不抱多少希望。

首先无论是人类还是怪谈杀他,看到楼乐天举着一个摄像机,杀完人不可能把摄像机留在现场,而是带走销毁。

其次,就算摄像机留在现场,八成概率是损坏的,剩下两成就是根本没录到凶手。

“对对!”谢冉明睁大了带泪的双眼,“找一下楼哥的摄像机,他云台不离手,肯定拍到什么了!”

苏阳煦拍了一下手,赞同道:“对!赶紧附近找找有没有他的摄像机。”

打完电话正往回走的宁意远没听清,开口问道:“找什么?”

“摄像机!”苏阳煦道。

单昊然站得比较远,没有再靠近游泳池,而是对宁意远说:“老宁,这件事跟我们都没关系,别管了。”

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命案,这也是人之常情。

“许思涵是我同事,现在死去的两个人都跟她有矛盾,我还是看一下情况。”宁意远的表情很平和,“我觉得她是清白的,这次度假结束,我回去上班还是要跟她天天见面的,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就是人情世故了。

单昊然摆了摆手,作势要往不远处的长椅走:“行,你看吧,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你弄完了找我。”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苏阳煦和谢冉明已经分开行动,他们不知道楼乐天是从哪里掉进水里的,便绕着这个泳池的边寻找。

这时,魏清婉指着游泳池中轻声道:“是那个吗?”

苏阳煦立刻望过去,只见池水靠近中央的位置,池底是泡着个黑色的东西,因为泳池水面微微晃动而有些形状扭曲,但还是能辨认出是楼乐天拿着的云台和摄像机。

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坏没坏。

“我不会游泳。”谢冉明道。

“我来。”苏阳煦脱下自己的外套,跳入游泳池。

在他们捞摄像机的同时,听到跳水声的桑若月确认他们都在专注于打捞摄像机,拍了拍南星问道:“有人在看我们吗?”

南星扫视一圈,苏阳煦正在往泳池中间游,魏清婉、谢冉明和宁意远都在看着他,就连坐在远处的单昊然都在边刷手机边分神往泳池里的苏阳煦身上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里。

他说:“没有。”

“你快看看他房卡还在不在身上。”桑若月指挥道,“在的话拿出来给我,速度快点。”

“好。”南星上前两步蹲在楼乐天的尸体旁,摸向他唯一有口袋的裤子,一摸一个准,拿出一张鲜红绵羊剪影的房卡。

桑若月听着泳池那边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执起,一张坚硬而潮湿的卡片塞进她手里。

她也不管这是从死人身上获得的房卡,垂着眼眸迅速使用契约看了一眼,确认是鲜红色后,动作很快地将其塞进南星的风衣口袋,是另一边,跟他们的房卡不在同一个口袋。

桑若月道:“待会上楼,去620试试房卡能不能用。”

如果不能用,意味着楼乐天的房卡降级了,但还没发现,或者还没来得及去前台那里更换就死了。

那边苏阳煦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后潜到足有两米深的游泳池底部,捞出了云台和摄像机。

他划着水回到了泳池边,先把摄像机递出去。

谢冉明接过摄像机,试着按了下电源键,发现还是黑屏。

宁意远皱了下眉:“是泡坏了吗?”

“没事。”谢冉明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手指开始抠摄像机的侧盖,解释道,“楼哥在这里装了储存卡,待会可以去我房间读卡。”

苏阳煦双手撑着池边一用力上了岸,对谢冉明道:“我身上湿透了,先回去换个衣服,换完直接在你房间里见?”

“可以。”谢冉明点点头,“我住在619。”

苏阳煦牵着魏清婉的手离开室内游泳池。

宁意远先去找了一趟单昊然说:“我要跟着上楼看录像,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哪里等我?”

单昊然知道自己劝也劝不住,只好无奈道:“我跟你们一起吧。”

三人一起往室内泳池外走的时候,看到南星也在牵着桑若月慢慢往外走,这才想起这对情侣,但宁意远看了眼桑若月的双眼,心道叫他们去看也没用,便没有开口叫他们一起。

桑若月等了大概半分钟,觉得三人应该走远了,对南星说:“走吧,我们去620。”

南星带着桑若月乘坐无障碍电梯上去,因为桑若月特意与三人错开,所以没有碰到他们,顺利地悄悄来到620门前。

桑若月严重浮现十字,她从南星的风衣口袋中摸出楼乐天的房卡,从门锁上刷过。

“嘀嘀——咔。”

房门弹开一个缝隙,成功打开。

桑若月拉着南星往回走,等到走回电梯那边,她按了下楼的电梯才若有所思道:“楼乐天的房卡没有降级。”

原本有一些的头绪,因为房卡而变得杂乱。

电梯开门后,桑若月继续拉着南星走进电梯,边走边说:“我们先把房卡放回去,然后去吃个下午茶。”

这时候还有心情吃下午茶,也是没谁了。

但没办法,她实在太馋了。

桑若月进入电梯后,停了契约的时间恢复成盲人状态,指尖敲着盲杖,在心里梳理目前已经知道的信息。

根据她听到的对话分析。

许思涵与第一个死者欧晋、第二个死者楼乐天是同学,并且有矛盾,同样是她同学的还有苏阳煦,看听起来关系也不怎么样。她的老朋友是谭梦薇,她的同事是宁意远,欧晋和宁意远还有个朋友是耸肩男单昊然。

第二个死者楼乐天的朋友是谢冉明,据宁意远所说,他恨欧晋,但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好直接去问。

再从苏阳煦出发,他的女朋友是魏清婉,一名医生,跟她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是徐红云,护士,中午去餐厅时听到过她们的对话,感觉魏清婉身上有点什么事,但还不清楚。

最后是齐凌瑶和周芊芊,她熟得很,没什么好分析的。

这些人感觉可以分成几个“组”,分别是第一组以许思涵为中心跟三个老同学的矛盾,第二组以谢冉明为中心跟欧晋和宁意远他们的矛盾,第三组以魏清婉为中心尚不明确是不是与徐红云有矛盾。

最后,剩下的二人还要再分个组的话,就是以她自己为中心,跟齐凌瑶和周芊芊的矛盾。

桑若月在这一刻,似乎摸到了这个怪谈的核心。

电梯门开了。

南星牵起她的左手,往电梯外走去。

桑若月随着南星稳健的步伐,右手以盲杖点着酒店的瓷砖地面往前走,重新复盘一遍她听到的每一句话后,在心中确认——

矛盾,怪谈筛选他们的条件是矛盾。

怪谈将有矛盾的人拉进这个波里度假酒店的平行世界,

如果想知道具体是什么矛盾,还得找个机会跟他们了解一下,但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很忌讳交浅言深。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既可以说是许思涵一个组,也可以说是许思涵和谢冉明两个组。

欧晋同时跟许思涵和谢冉明有矛盾。

桑若月不禁回想起欧晋的样子,还有听到的、对方说的每一句话,心中评价道,确实是个到处拉仇恨的主。

还有会死者吗?下一格死者是谁?

如果按照“组”来看的话,目前还有第三组和第四组没人死亡。

也就是说,接下来在魏清婉和徐红云、齐凌瑶周芊芊和她,这两组人中会有一个人死亡?

桑若月在心中猜测着。

两人再次来到室内游泳池。

桑若月开着契约的可视时间,看着南星把房卡塞回楼乐天的裤兜里。

她在南星的身旁蹲下,垂头看着地上楼乐天的尸体。

桑若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具尸体,而且还是死相狰狞的尸体。

世上许多生物,都会惧怕同类的尸体,人类也一样。

桑若月忍着心头浮现的害怕和排斥感,将手缓缓向楼乐天伸过去,因为潜意识不想触摸尸体,她的指尖有极其细微的颤抖。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截住。

桑若月循着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

南星一双金黄黑十字的眼瞳正在注视着她,那张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好似有些冷漠,却因微微歪头的小动作而改变了气质,显得有点天然呆:“做什么?”

“检查下尸体有没有外伤?”桑若月被他问得竟然有点不确定了。

她想,自己也不是法医,可能也看不出来什么吧。

但她也知道,就算他们的报警电话是真的拨到了派出所,警察应该也是无法到达这个波里度假酒店的,因为这里是怪谈创造的虚假空间,有特别的进入的条件,警察们进不来。

所以,如果她不检查一下尸体,那就没人会给楼乐天检查,确认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南星得到答案,松开了抓着桑若月的手,转而伸向楼乐天的衣摆,唰的一下掀开了他的T恤。

楼乐天隐约有四块腹肌痕迹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桑若月眼前。

这次轮到桑若月问了:“你做什么?”

“检查。”南星瞪大眼睛眨了眨,语气有些无辜,“不是吗?”

桑若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当场吐槽的冲动,指挥道:“翻过去看看,他如果是被人按在泳池里溺死的,伤势应该在后背和后颈,如果是他不会游泳,被人打到水里不让上来,那伤势应该在肩膀手臂或者头顶。”

南星这个非人类力气大得很,抬手一翻便将楼乐天的尸体翻了过去,轻松得仿佛只是在翻一个毛绒娃娃。

桑若月深吸口气,双手向楼乐天伸过去,便要托起他的脖子。

南星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

桑若月:“?”

桑若月满脸疑惑:“干什么啊?”

南星平静地问:“做什么?”

“把他搬起来,看看脖子和肩膀都有没有痕迹啊。”桑若月用一副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南星点了下头,单手托着楼乐天的喉咙,把人扶了起来。

桑若月总算是回过味了,原来刚才南星两次制止她,是要帮她碰尸体?

但是……这家伙的手碰完尸体再碰她的手,跟她自己直接接触尸体有什么区别啊!

桑若月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对楼乐天尸体的恐惧感消散了许多。

她往前凑了一点,观察楼乐天的脖子,很快便在他的颈侧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指甲印,虽然抠破了皮,但因为楼乐天的皮肤是小麦色,所以这点红痕在距离远一点时根本不会注意到。

桑若月定定地看着那个痕迹两秒,将手指伸过去。

南星突然抓住她的手指。

“……我不碰,你松开。”桑若月有些无奈道。

南星却只是平静地说:“你害怕。”

不知为何,被看起来天然呆的南星一针见血地指出害怕后,桑若月反而有种“我不能输了”的感觉。

她梗着脖子嘴硬道:“开玩笑,我会怕?”

南星手腕一动又把楼乐天翻回地面,正面朝上,抓着桑若月的手就要往楼乐天的脸和胸口上放,惊得桑若月把手使劲往后缩,但架不住南星的大力,只好连连出声:“停停停——!”

摸摸后背还行,摸脸和胸口也太惊悚了吧!

南星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桑若月,那双眼睛好像在说:看吧,你害怕。

“我们不能亵渎尸体啊。”桑若月脑子转得快,找了个借口给自己挽尊,她另一只没南星被抓住的手抬起来,摸了摸南星的脑袋,语气温和道,“快把他翻过去扶起来吧,乖。”

南星望着桑若月此时与他同样是十字瞳孔的眼睛,少顷,松开抓着桑若月的手把尸体翻过去,麻利地单手托起来。

桑若月舒了口气,继续将手指伸向楼乐天,只是这次一边伸一边道:“别抓我啊,我只是比划一下。”

南星乖乖的,看着她的手指没有动。

桑若月指尖在接近楼乐天脖子上指甲印的位置停下来,对比了一下她的指尖和指甲印的大小,然后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抠了个指甲印,放在楼乐天的脖子边比对。

比她的指甲印大,但又没大很多。

桑若月对南星伸出自己的手:“你在我手背抠个指甲印。”

南星在桑若月手背轻轻抠了一下,很轻,像是只碰了一下而已,那发白的痕迹几乎在他的手挪开后两三秒,就迅速地消失了。

“你用点力!”桑若月的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这时候搞什么怜香惜玉啊。

结果南星语出惊人:“我怕给你抠掉。”

“啊?”桑若月就像那个伸脖子张嘴的猫猫表情包,懵了,她连续发问,“抠掉什么?我的手?肉?骨头?”

原来最危险的东西(?)就在她身边?

南星表情颇为乖巧地蹲在楼乐天的尸体旁,睁着那双黄宝石般剔透而金黄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很无辜。

桑若月揪住他胸前的发尾道:“你别装傻啊,你倒是回答!”

“嗯。”南星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些许的情绪,只见他有点苦恼地说,“我还不会,只留个印。”

等等,这就有点惊悚了。

桑若月迟疑地说:“可是你每天都会……搬动我?”

原谅她找不到合适的词,但除了搬动,她真的想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南星的行为了。

南星认真回答:“因为我努力了,克制。”

桑若月突然想起来,南星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时,她只听见“啪”一声脆响,然后南星告诉她门上那个把手掉了。

当时南星给出的理由是:“它松了,一拧就掉了。”

此刻回想完的桑若月:“。”

可怜的门把手,你死得好冤啊,被人掰掉了还要倒打一耙是松了。

但这样她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你这样让我有点不敢用你了。”桑若月抹了把自己的脸,幽幽道,“你要是没克制住,我得来个全身骨折吧。”

眼盲就已经够惨了,再来个骨折,她这人生就在骨科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流泪吧,到时候还要坐着轮椅,被南星在各种怪谈里推来推去,勘破它们的规则。光是想想就感觉惨了,好一个身残志坚。

“不。”南星很认真地说,“继续用我,我会学。”

桑若月就像哄孩子:“好好好你学。”

但她觉得奇怪,南星未免也太黏她、太迁就她了,就算是为了遵守契约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不禁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定契约?”

南星没有犹豫,好像这个答案早就印在他的脑子里一般:“你不一样。”

“嗯?”桑若月来精神了,厚脸皮夸自己,“因为我很优秀吗?”

“不。”南星说,“是不一样。”

桑若月又被他搞懵了:“什么不一样?”

南星这次认真思考了许久,给了一个让桑若月更加懵的答案:“每次都不一样。”

“什么每次?”桑若月感觉自己变傻了,实在是南星说话糊里糊涂的。

“就是每次。”南星道。

桑若月决定不跟南星继续扯皮了,抓着南星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用力按了一下。她自己来,可以把握好这个力度。

当她松开时,南星说:“学会了。”

“……不是,学这个没用的。”桑若月觉得有些好笑。

她拿南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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