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川心中蓦地一紧,赶紧驱散这个莫名的念头。
什么易碎不易碎,有他在旁边守着,姜月就是个雪人也化不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把姜月从瞿溪玉手里救出来。
“姜娘子,我虽然受托于瞿将军,但也要说句公道话。”他神情纠结,似乎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取舍,
“他一家这样苛待与你,娘子可后悔做了他的外室?”
姜月猛一抬头,被蜇了一下似的。
震惊之余,她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太好了,拒绝陈洛川一下子变得十分容易且有理有据。
这几日悬着心拿捏分寸,既不能太过冷淡如同忘恩负义,又不能太过随和给人希望,真是比治好一个绝症之人还累。
只是陈洛川既然以为她是瞿溪玉外室,为何还会起了那种心思?
姜月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妾通买卖,在陈洛川眼中,外室这种东西,是不是只要他向瞿溪玉张口,对方就必然会给,才如此胸有成竹?
陈洛川一直牢牢盯着姜月,看到她失去冷静的模样,他志得意满地笑了。
胜券在握。
其实本来他是打算稳当些徐徐图之的,但上次瞿溪玉寄回信来,战事大捷,不日就要班师还朝。
为了防止瞿溪玉仗着自己是姜月的丈夫,强行把姜月带走,他这才不得不兵行险招。
——
几日后,瞿溪玉回来了。
他此次立了大功,消息传遍京城,百姓纷纷来到道路两旁,争着看小将军率亲兵进京的模样。
京城中一片祥和快乐,唯有陈洛川目光沉沉,如临大敌。
这几日绝不能让瞿溪玉和姜月私下见面,尽快把他打发回驻地。
姜月从一旁路过,今日有人约了她上门看诊,她正要出府。
看见陈洛川,她落落大方又客气疏离地行了一礼,然后自然地转身离开,全然不见之前的僵硬回避。
买卖不买卖的另说,至少她现在是瞿溪玉的外室,对陈洛川不假辞色天经地义。
陈洛川盯着她的背影,眼神疑惑。
他当然能感觉出姜月身上的变化,像是放下了某种顾虑——姜月能自在些当然是好事,但是为什么?
陈洛川素来是掌控全局的人,任何不明原因的变化都是值得他警惕的。
总不能……是因为瞿溪玉回来了吧?!
陈洛川悚然一惊。
他在脑中大叫着不可能,又忍不住顺着这个最坏的可能性想下去。
假如姜月仍然对瞿溪玉抱有希望,又已经在他的帮助下与瞿夫人“和好”……
不行,绝对不行!
陈洛川勃然大怒。
“姜娘子。”他不动声色地开口唤道,“姜娘子这是要去何处?”
姜月脚步一顿,照实说了。
陈洛川心稍微放下点,点了点头:“娘子妙手仁心,在下佩服。”
姜月一顿,这样见缝插针的示好,的确很像少年人表达爱慕的模样,但是一想到这人同时还把她当作外室,事情就变得恶心起来。
她压下一丝厌烦,礼貌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再磨蹭下去,病人要耽误了。
陈洛川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衣袂跟着轻盈利落的步伐簌簌摆动。
他心中忽然生起一个莫名的念头,姜月一定独自走过许多路,才会惯于这种姿态。
姜月今日看的是位患头风的夫人,说是最近吃药本已有些起色,忽然又不管用了。
姜月把了脉,又取过夫人在吃的方子来看,了然道,
“夫人这头风本因肝阳上亢而起,这方子镇肝息风是既有效的,只是风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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