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棠的喜好并不明确,就连与他朝夕相处近十年的钟漓都捉摸不透。
这句话是心血来潮,也是故意。
因为她看见谭笳月披着件宽松的风衣,内里是紧身收腰v领白色连衣裙,清纯中透着性感,漂亮的绮糜。
——为方便确认来人,总统套房里有一面显示屏,清晰地放映着大门外的一切。
钟漓目光灼灼,盯着显示屏里的动静。
果不其然,听到她这句话后,谭笳月的表情很难形容,牵强着笑,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却还要关心地问对方手疼不疼。
反观薄津棠。
……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面对送上门来的美人,冷眼旁观。
要不是自己和他上过那么多次的床,钟漓真的会觉得他是性冷淡。
空气恰到好处地安静了片刻。
然后钟漓就看到薄津棠嘴角诡异地弯起,眉目含情,笑得满脸风流,“我有急事要处理,改天再与谭小姐聊。”
什么急事,需要大半夜处理?
明眼人一点即通。
谭笳月的脸色更难看了,“抱歉,打扰了。”
大门合上。
薄津棠转身,距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主卧门也被合上。
“咯噔——”一声。
反锁了。
这是钟漓惯用的手段。
不同于在家里,在家里,薄津棠能翻找出无数的备用钥匙。
他尤为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享受猎人抓到猎物的征服感,更享受她睁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哭着求饶的可怜模样。
薄津棠没有钥匙,他敲门:“漓漓,开门。”
隔着厚重的门板,钟漓的声音显得闷:“你睡别的屋。”
“我睡别的屋,不浪费了你身上的性感黑色蕾丝情趣睡裙了吗?”薄津棠挑眉。
“什么情趣睡裙?”钟漓声量抬高,“你少无中生有。”
“我最爱的睡裙,还是黑色蕾丝半透明的,这不是情趣睡裙是什么?”
“就是,正常睡裙。”钟漓理不直气不壮,颇为心虚地说明。
“我还没见过这种睡裙,乖,漓漓,开门给哥哥看看。”
哪有哥哥会求着妹妹穿情趣睡裙给他看的?
这句话过分禁忌,带着厚重的道德感,拉扯着理智沉沦。
薄津棠这人向来百无禁忌,好在钟漓也不是什么善茬,要不然二人也不会滚到一张床上。
但钟漓太喜欢和他对着干了。
或许她的叛逆期只存在于薄津棠面前。
钟漓轻飘飘道:“哥哥和妹妹还是要保持点儿距离比较好,哥哥,你说呢?”
薄津棠轻佻道:“哥哥是要进到妹妹里面去的,妹妹,你觉得呢?”
“……”
无耻!
不要脸!
钟漓脸颊发烫,强撑着镇定:“我们好像还在吵架。”
“吵完了。如果你认为我们还在吵的话,我现在给你道歉,不吵了。”
“你说吵就吵,说不吵就不吵,什么都由你决定吗?”
“你开门,”薄津棠很好说话,“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钟漓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度。
他会跪下来。
也会道歉。
只是会用薄津棠特有的方式,跪下来,边舔她边道歉:“都是哥哥的错,哥哥这样做,对不起,漓漓,哥哥这样做会让你舒服点儿吗?”
会。
也不会。
痛苦和欢愉交织,她双腿止不住地战栗。
钟漓摇头,像是想借此将脑海里不该有的黄色思想给剔除,她一意孤行到底:“不要,我大老远过来,不是为了和你睡觉的。”
薄津棠拿她没辙。
最终,钟漓如愿地独占总统套房的主卧。
白天睡了太久,这会儿没什么困意,钟漓强迫了自己几次睡觉,结果越睡越清醒。
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她拿过手机,在网上搜自己和谭笳月的内容。如薄津棠所说,他处理得干净利落,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只是这种销声匿迹般的解决方式,很快引起了网友们的讨论。
讨论来讨论去,连豪门出身的谭笳月都不敢惹她分毫,可以得出,肇事者背景显赫,是位娇生惯养、脾气暴躁的千金大小姐。
姜绵也刷到了网友们的热帖,截图发给钟漓。
“说你是娇生惯养我承认,但是脾气暴躁,我就没见过脾气比你好的人了!”
“姓薄的在这方面还是蛮靠谱的,也没枉费你喊了他这么多年的哥。”
钟漓和她插科打诨地聊了几句,渐渐地困意来袭,她放下手机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门依然紧锁着。钟漓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声响,她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多。
她洗漱好,出了卧室。
套房里除了她以外再没别人,钟漓在餐桌上找到一张字条。字条上压着张无限额的黑卡。
一行白底黑字行云流畅:【这几天很忙,你自己先逛着,等我忙完了再陪你。】
薄津棠的字很好认,钟漓的字迹与他的有七分像。
钟漓的外公是书法大师,当代启功体代表人物,讲究用笔细腻,行笔中正流美,笔随意动。钟漓打小跟在他身边生活,耳濡目染下,写的一手好字。
初到薄家的时候,薄津棠在询问过她的意见后,给她请了一堆老师,问及是否需要请书法老师的时候,钟漓迟疑了两秒,说:“我的字写的不好看。”
她撒谎了。
那是她对薄津棠撒的第一个谎。
薄津棠盯着她的目光近乎研判似的打量,唇角点了抹漫不经心的笑,“喜欢什么字体?”
钟漓惶惶难安,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大着胆子,说:“哥哥,我喜欢你写的字。”
薄津棠若有所思的目光扫了过来。
钟漓藏着慌乱,强撑着镇定。
接着,他的声音传来:“行,哥哥教你。”
那时,钟漓的贪心就已初见雏形。
/
如薄津棠所言,他这几天很忙。
钟漓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到处逛,只是他给她的卡,她没有动过。
按姜绵的话来说,钟漓看着就不像是豪门出身的人,一身清正风骨,气质清清冷冷的,像是书香世家养出来大小姐。对金钱名利都持漠然态度,不挥霍不攀比,物欲几乎为零。
——“钱放在你手里,还不如白纸,简直是浪费!”
姜绵如是道。
钟漓逛的地方也不是商场,而是藏在街区里的各类咖啡馆。
独自一人接连逛了几天,姜绵和姜绍白便搭乘薄津棠的私人飞机来到墨尔本了。
钟漓没去机场接机,而是在酒店等他俩过来。
收到姜绵的消息后,钟漓到酒店大门接她,给她办理入住手续。
钟漓左右张望,“绍白哥呢?”
姜绵说:“我俩下机后就分道扬镳了,他去找姓薄的了。”
自钟漓和姜绵认识起,钟漓就没听到过姜绵喊薄津棠一声“哥”过。薄津棠是权利的中心,是许多人妄图攀附的对象,大多数人提起他的时候,联想到他阴鸷狠戾的手段,只敢隐晦地提一句“姓薄的”。
钟漓以前对薄津棠是有温润如玉大哥哥滤镜的,所以并不知道姜绵为什么见到薄津棠时,一副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
钟漓有问过她。
姜绵给她的回答是:“拜托,我当然怕他,有的人爱明着下狠手,有的人喜欢背地里使阴招,姓薄的就不一样了,明里暗里都会做。这种危险人物,我见到他不绕道都已经算胆子大了!”
七天假期,姜绵带了两个26寸的行李箱。
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姜绵提行李箱,姜绵亲密地挽着钟漓的胳膊往里走,边走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最近相亲发生的趣事儿。
冷不防话锋一转:“好晦气。”
“……”钟漓稍怔,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酒店大堂外不知何时又停了辆商务车,谭笳月从车里下来。
彼此的脸色都不好看,分外嫌弃。
姜绵拉着钟漓快步进酒店办入住手续,她没有背后说人闲话应该要降低音量的自觉,“这么多酒店,偏偏和她住同一间,真是倒霉。”
好在谭笳月已经进了电梯间,听不到姜绵的话。
姜绵问钟漓:“你有问过她吗,视频是谁爆出去的?”
“没有。”钟漓说,“我既没她的联系方式,前几天也没碰到过她,没机会问。”
“姓薄的有问过她吗?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是当面质问,问的她下不来台,这种滋味很爽啊。”
钟漓想说,薄津棠不想问她,反倒是谭笳月上赶着想和薄津棠聊聊。
大半夜穿着性感贴身的连衣裙,裙子短得要命,钟漓怀疑走路都会走光。
钟漓表现得很为难:“毕竟是我先开车撞她的,下不来台的可能是我。”
“那又怎么样?”姜绵说,“姓薄的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那人最护短了,说不准能说成是她开车撞你的。”
钟漓哭笑不得。
入住手续办得很快,钟漓接过房卡,带姜绵去房间休息。
休息完,姜绵说要去附近的商场逛一圈,于是二人下楼,电梯门移开,里面站了个身材高挑,旗袍衬得她腰肢纤细,前凸后翘的女人。
谭笳月。
说是孽缘也不为过。
谭笳月独自一人待在电梯间,看着手里的手机,眼神轻撩,顿了顿,也是一脸惊讶。
二人走了进去,电梯门合上。
彼此都是熟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再嫌弃也得走个体面的过场。毕竟都没撕破过脸。
谭笳月道:“好巧,你们来这儿度假吗?”
姜绵眼珠子滴溜一转,坏心眼故意旧事重提:“不是的,漓漓受了委屈,来找她哥诉苦鸣不平。”
“新闻的事吗?”谭笳月稍带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啊钟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撞我车的画面会被人拍下来。”
她装一无所知的天真,钟漓也配合着演宽宏大量,“没事,反正我哥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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