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延年蓝景香炉内青烟袅袅,景泰帝穿着明黄的寝衣斜靠在榻上,身后穿着宫袍的太监公公正在帮他捏着肩,两边各站着一个摇扇的宫女。
景泰年逾五十有五了,眼神浑浊,眼袋严重,皮肤蜡黄,吐气沉沉,明显一副纵欲过度肾亏的模样。
身穿玄色绣蟒锦袍的慕临渊坐在他身侧,不停的与他说着自己在外游历的趣事,听到有趣的地方,景泰帝哈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
一名小太监屈着身子进来,被皇帝身边的领侍老太监拦住,“什么事?”
小太监道:“回苏公公,太子殿下到了。”
苏公公往内室看了一眼,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老太监手揣着拂尘进去,“陛下。”
内室的谈笑声停了一瞬,皇帝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招太子今日来侍疾的事,问道:“何事?”
“太子到了。”
景泰帝眼底笑意稍敛,语气没什么温度道:“宣。”
慕云溪走进殿内,俯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他身形清瘦,肤色白皙,比起躺着媲美半扇猪的景泰帝看起来更像一个病人。
景泰帝年轻时也是风华卓绝的人物,只不过这几年被酒色掏空,再已没了往日的容色。
“起吧。”
慕云溪起身,至始至终未看屋内另一人一眼,“多谢父皇。”
景泰帝不满意,开始找事了,冷声道:“太子了,你与你二弟二人一年未见,渊儿好不容易回来,也不知道同兄弟问候几句,如此薄情寡性,将来如何当得了一国之君!?”
慕云溪浅色的眸子情绪淡淡,淡声道:“父皇恕罪,二弟一直未出声,儿臣担心二弟这一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口不能言,怕戳了二弟伤心事,便不敢多问。”
一番话堵得景泰帝无法反驳,太子与皇子一个是未来的君一个是臣,而方才慕云溪进来,慕临渊不说行礼了,连起身都没有。
这要是让御史台的人见了,不仅慕临渊这个二皇子要受诟病,连他都要被史官说他这个皇帝苛待嫡子。
他不甚愉悦的扫了慕临渊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慕临渊面色难堪的捏紧拳头,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俯身行了个礼,“太子殿下,是臣弟失礼了,望见谅。”
慕云溪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抬起手虚扶了一下,一举一动身为储君的傲气,“二弟不必多礼。”
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慕临渊眼底那片浓稠的黑,他恨透了这该死的嫡庶有别,他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凭什么他不能当储君!
行完礼,不待景泰帝说,慕临渊又立刻坐回去了,而身为太子的慕云溪只能站着,皇帝没发话,宫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老太监又进来传话了,神色着急,“陛下,妙贵人求见,瞧着脸色不大好。”
景泰帝一听,身子都坐直了,妙贵人腹中还怀着他的龙子呢,“快让她进来。”
一身穿黛裙的女子走进殿内,媚眼含羞,皮肤雪白,她急色匆匆的扑进景泰帝怀里。
“爱妃慢点,慢点,这是怎的了?”
景泰帝有七个子女,但皇子就只有慕云溪和慕临渊两个,就像是被受了诅咒一般,往后生的每一胎不是公主就是出生不久后夭折。
妙贵人这一胎钦天监算过,是位身体康健的小皇子,所以景泰帝对妙贵人极为重视。
可就在前日,妙贵人在御花园差点滑倒动了胎气,好端端的路突然出现一颗不该出现在那的鹅卵石,实在令人遐想连篇。
妙贵人擦着眼泪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陛下,臣妾梦见了昨日的事,醒来心中惶惶不安,就特别想见陛下。”
景泰帝满脸怜爱的抚摸着妙贵人微微起伏的肚子,“朕在这,妙儿莫怕。”
慕云溪清楚的看见慕临渊盯着妙贵人的肚子眼底的狠戾,他不动声色的敛下眸,站在一旁当隐形人。
“陛下,臣妾住的寝宫离陛下的太和殿太远了,皇儿时常想父皇了都见不到。”
“哈哈,那爱妃想如何?”
妙贵人柔弱无骨般倚在景泰帝怀里,“皇儿说想住得离陛下近些。”
景泰帝问:“那简单,苏公公,现在离太和殿还有哪个寝宫是空着的?”
苏公公看了眼慕临渊,犹豫道:“陛下,就只剩下芳菲殿是空着的。”
闻言,慕临渊眼中满是急切,“父皇不可!”
芳菲殿是曾经安贵妃居住的宫殿,这些年景泰帝为了安抚慕临渊,一直将芳菲殿空着。
景泰帝寒眸一扫,厉喝道:“竖子,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来放肆!”
帝王的威严压得慕临渊冷汗津津,慕临渊扑通跪地,“儿臣失言,父皇恕罪。”
景泰帝拍了拍妙贵人的手,“那爱妃便住芳菲殿去,定要为朕好好生下健康的龙子。”
妙贵人欢喜道:“多谢陛下。”
景泰帝又冷声道:“二皇子御前失言,罚抄金刚经十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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