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醒了之后,被医生勒令在床上连续躺了四五天,实在受不了,医生见他双目灼灼有神,说话气沉丹田,确实不像不舒服的样子,才勉强同意他下床走走。
林溪知扶着人在病房外走了一会,沈怀砚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放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风,又被叫回去躺着,沈怀砚满脸怨念,不过还好有媳妇陪着。
沈顾墨到的时候,沈怀砚正跟个大爷,似的半躺在床上,由着林溪知剥了橘子一瓣一瓣往他嘴里送,他撅起嘴,撒娇着要林溪知给他香一个,“来吗,来吗,宝!”
林溪知被闹得脸颊微烫,又舍不得拒绝他,正俯身准备屈服时……
叩叩!
沈顾墨提着保温桶冷漠的敲了敲门,吓走了沈怀砚即将得到的香吻,林溪知迅速起身,脸有些红,尴尬的清咳了一声,“大哥。”
沈顾墨朝他点点头。
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沈怀砚撬着二郎腿看他,用两只被包成鸡腿的手抱胸,小声嘀咕了句,“果然万年单身狗就是没有眼力见!”
沈顾墨似乎没有被打击到,微微一笑,摸了摸他整个被包起来的脑袋,转头对林溪知道:“我给你点精神损失费吧。”
林溪知不明白:“啊?”
沈顾墨微笑:“毕竟要你亲吻一只蟹,实在是难为你了。”
“你说谁是蟹呢!”沈怀砚激动挥舞着两只被包成大猪蹄的爪子,脑袋整个被包起来,确实有点像。
林溪知艰难的压住嘴角,声音微颤:“不用了,大哥,我觉得他这样…也很帅。”
沈怀砚看着老婆满眼星星,得意洋洋的哼了哼,“听到了吧!”
沈顾墨难以置信的看了林溪知半晌了,看他表情不似作假,发出终极问候,“你没事吧?”
爱情果然是损害身心东西,瞧这年纪轻轻的…眼神都不好了。
沈顾墨经受打击的下了楼。
经过缴费大厅时,衣角突然被人扯住,他转过头,一长得很可爱,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小男生抓着他衣服,很激动的样子。
他疑惑道:“有事?”
沈怀砚醒来之后替严鱼洗刷了冤屈,严鱼也被留在这里治疗了,他原本是想下楼问一下自己的医药费怎么缴,却被告知药费都缴过来,他心想应该是警方那边帮忙缴的费用。
刚一转身,就瞧见一身西装革履,五官精致俊美的沈顾墨走过来,他心里一激动,就把人拦住了。
严鱼咧开嘴笑了一下,却因为嘴角的结痂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傻乎乎的,又满脸的伤,还怪惹人疼。
沈顾墨想,他下意识放轻声音道:“不急,你慢慢说。”
哥哥还是那么好,严鱼嘿嘿一笑,睁着双大眼睛问:“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沈顾墨盯着他看了一会,觉得挺眼熟的但实在想不起来,严鱼及时掏出脖子里的链子,是一块鱼形的玉。
看着眼前这块玉,沈顾墨突然想起来了。
大学毕业刚进公司的时候,公司里有些老家伙看他年轻总是刁难他,沈父知道,但也不会帮他,沈家继承人必须有独当一面的魄力。
那个时候他压力挺大的,周末都会约朋友去打球,那天回家的时候,碰上个背着书包蹲路边哭的小男生,或许是他哭得太可怜了,或许是刚是那天他心情也不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买了两根冰棍,跟小孩一人一根蹲路边吃了,小孩哭得脸颊红扑扑的,说自己是来帝都大学报到的,结果两万块学费都被偷了,他不敢跟家里说,只能在这哭。
他一问,这小孩年纪这么小的,竟然考上了帝都大学,还挺聪明的。
太巧啦,刚刚好他今天和损友打牌赢了两万多,或许是觉得这种人才不能被埋没,他把兜里的钱都掏干净都给那小孩。
小孩一开始不愿意收,沈顾墨说让他以后赚大钱了十倍还他就行,其实压根没把这点钱放在心里。
小孩勉勉强强收下,数了两万块钱要把多出的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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