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浴室内几乎什么都没变,就连那些瓶瓶罐罐,还是用的与五年前一个牌子。
只不过五年前,她只能靠闻味道来辨别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如今,她已经能够看懂上面的英文名。
陈若兰有一种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的熟悉感。
洗完澡出来,看到时序放在旁边的T恤,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明明只是一件纯白T恤,她也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会还是五年前我穿过的那件吧?”陈若兰是这样问的。
“还是聊聊正事吧。”时序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今天你说的私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若兰将她昨晚收到的那封信,还有最近才发现的私信,以及那个ID叫“若兰的狗狗”的人一并讲了一遍。
时序的眉头已经深深蹙起。
“所以你有怀疑的人选?”
陈若兰眼睛亮起。
跟时序对话,从来都不费力气。
“对。”
“是你那个邻居。”时序看着她的眼睛断定。
陈若兰倒吸一口气:“这你都猜到了。”
时序回忆着郭志商的样子,翻出手机相册里监控拍到的画面。
虽然跟今天碰到的那个男人身型并不完全相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见到的男人,表面上谦逊有礼,眼神里却透着恶毒劲。
时序突然想起,在医院见到的就是他。
当时他和陈若兰站在vip病房外,伸手帮陈若兰拿东西的姿势甚是熟稔。
“在医院碰见你们的时候,倒是看上去挺熟。”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在一起了……”陈若兰撇撇嘴,不自觉抱起身后的抱枕,这是她五年前留下的一个习惯,当初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她总会手里抱着一个东西。
虽然在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怀里的东西就从抱枕变成了时序。
她将下巴抵在抱枕上,这才发觉习惯的可怕。
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想把抱枕放回去。
时序也注意到陈若兰表情的不自然,眼眸一沉:“你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听得陈若兰假装气鼓鼓坐到了离时序最远的沙发上。
时序别过脸,将脸上的笑意抿直。
明明天气开始转凉。
他却觉得房间里暖和了些。
“嗯,你们不熟。”时序轻哼,“不熟到让你天天发朋友圈。”
“时序。”陈若兰抗议,“方俏俏不也光着大腿穿你的衣服!”
时序:“?”
他疑惑地转过头。
“方俏俏怎么会穿着我的衣服。”
“就你们两个快乐的在国外看野生动物看大草原的时候啊,别跟我说你们没住一块。”
时序静静看着陈若兰嘟起嘴低头快速滑动屏幕,没一会的功夫,她将手机举到自己的面前。
屏幕上方俏俏的九宫格内,最中间那张,确实是他的衣服没错。
他平时不做无用的社交,非必要也不会去看朋友圈。
竟然错过了这些。
时序眯起眼,睫毛微微下垂,眼睛隐在阴影里。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低头俯视着陈若兰。
陈若兰仰着头,看着他的身型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不自觉往沙发一侧缩了缩,嘴硬道:“怎么,你和方俏俏又旧情复燃了吗。”
时序就这样看了她一会,突然嘴角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目光却依旧冷得吓人。
“陈若兰,是与不是,对你来说重要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老板,要是你和方俏俏好了,那她就是我老板娘,以后我就不气她了。”
时序目光一沉,俯下身,一只手捏住陈若兰的下巴,近在咫尺的距离,时序盯着她这张水润饱满的唇。
陈若兰以为他又要亲她,刚想捂住嘴,抬起的胳膊却又被时序的另一只手钳住。
看着她的反应,时序冷笑一声:“陈若兰,你这张嘴只有在气我的时候最伶俐。”
在网上被破天的黑水围攻时,却只敢发一条退圈声明出来。
他直起身子,越过陈若兰向房间里走去。
没一会的时间,他重新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件冲锋衣。
陈若兰只觉得眼熟,直到看着他把衣服扔进垃圾桶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是喝了一瓶碳酸饮料,开始微妙的泛起无数个小泡泡。
“我没有允许她碰过我的东西,也没有跟她住在一起。”
“什么?”
“我自己睡在租的车里。”
“我又没问什么。”陈若兰战术性捞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那你呢,和你的新邻居,相处的如何?”
陈若兰从未觉得时序说话如此有压迫感。
她回忆着与郭志商接触的经历。
其实郭志商这个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侵略性,过于普通老实的长相,和有分寸的言行举止,一直到现在陈若兰都在心里怀疑,是不是冤枉了好人。
“那你为什么怀疑他。”
陈若兰又想起昨晚收到的那些照片。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冷静地说道:“因为照片里没有他。”
这个私生拍了很多她与家人,与庄星河,与时序在一起的照片。
但唯独没有郭志商的身影。
什么人不会出现在照片里?
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拍照者本人。
时序沉默下来,眼眸里想要刀人的情绪不加掩饰的外溢。
他把照片发给魏昕和陈煜,让他们重点去查一下这个叫“郭志商”的人。
“我现在还没有证据。”陈若兰睁开眼睛,头歪在沙发背上,冲着时序笑,“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时序动了动嘴。
他抓过放在沙发上的羊绒毯子,起身盖到陈若兰的头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柔软里。
“别动。”他按住对方要扑腾的手,隔着毯子抚摸她的头发,“不要自己扛,这件事让我去查。”
陈若兰安静了一瞬。
毛毯内开始簌簌抖动。
时序心里一紧,想掀开毛毯,却被里面的人死死捂住。
时序静静地站着,直到抽泣声停止。
陈若兰露出一个小脑袋,凌乱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眼尾泛着红。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时眼睛里还晃着荧光。
“谢谢你时序,可这次我还是想自己来解决。”
所有人都可能是过客,万幸她没有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
她能做的,是于千千万万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努力①。
陈若兰抬起头,直直落尽时序漆黑的眼眸里。
时序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沉默了半晌,时序开口:“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
陈若兰眨了眨眼。
“毕竟……你还欠我二百万。”
神色寡淡的男人说着冷冰冰的话。
“哦!”陈若兰又把头埋进了毛毯里,闷声闷气地说。
“好了。”时序替她掀开毛毯,轻拍她的后脑勺,“你去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睡,被子在衣柜里。”
陈若兰闻声抬头向上望去。
她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楼上。
“怎么,你想睡我那间?”
看着陈若兰疑惑的表情,时序扬了扬眉毛。
五年前,陈若兰确实就睡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
从盖着被子分开睡觉,再到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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