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影里的bartender我们已经抓了回来,据他的口供,当初联系他们下药的,是白咏珊。而这两段录影我们是在白咏珊生前所在的房间里的电脑里发现的,最后播放时间为她死亡前大概半小时左右。bartender说,他们当时收了白咏珊一大笔钱,让他们给尹太太下药,让尹太太与一些样子比较不堪的男人发生关系,当晚这个bartender选择了联信金控的董事长近藤光,他是个日本人,也就是视频里尹先生隔壁这个光头佬。”凌风说:“但后来近藤光没有上钩,而且时间耽误得比较久,所以bartender换了对象,最后给尹先生您下的药,请问二位,当晚发生的事情,你们都还记得吗?”
黎珈顿时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白咏珊,果然是个疯子,如此恶毒。
尹致初摇了摇头:“事后我和我太太聊过,她只记得自己在不断地喝酒,而我只记得扶她离开之前发生的事。我们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没想到。。。。。。”
展雪儿点了点头,说:“我们目前已经正式落案起诉这个bartender□□,但如今棘手的是,黎骏落网后,一直一言不发,我们有两个怀疑。首先,我们怀疑,黎骏对下药这个事情是否知情或者是否是共犯。。。。。。”
“这不可能!”黎珈立刻否认:“黎骏哥,他不会这样对我。”
虽然尹致初讨厌黎骏,但实话实说,他也不觉得黎骏跟下药这件事有关。
他反而觉得,黎骏是因为发现了这两段录音而杀了白咏珊。
“我也认为他不是共犯。”尹致初说:“正如之前你们找我我所说的一样,黎骏虽然结婚了,但其实他是喜欢我太太的,他不会这么做。而且当初他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显得很愤怒。”
凌风和展雪儿闻言点了点头,说:“这也是我们另一个怀疑的地方,但黎骏不配合,这个案我们陷入了胶着状态。所以,我们请尹太太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想让尹太太去劝劝他。”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见他?”
“可以。”
*
黎骏被带来了,坐到黎珈对面。下巴布满了胡茬,两眼无神,在看到黎珈的瞬间才有了些光彩。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笑问:“不是说让我离你远远的吗?”
“你知道的,我和敏敏都不可能真的不管你。”黎珈说:“我们看了那两段视频,阿骏哥,是因为这样,你才跟白咏珊起的争执吗?”
黎骏默默不语,眼眶却红了。他硬生生地把泪逼了回去,喉咙哽着说不出话。
良久,他还是说了同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
对黎珈而言,已经很清楚了。而后,她又问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在争执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对吗?”
黎骏毕竟也是个律师,而且是比黎珈更加优秀的律师,他很敏感地捕捉到黎珈言语间真实的意思,笑了:“是谋杀还是误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在香港,误杀最高才判七年,而如果定性为谋杀,很大程度上是要终生监禁的呀!”黎珈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而且你是事出有因,我之前看过一些香港类似的判例,一般来说你这种情况会判个四到五年,扣掉假期,三年多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你表现好,还可以减刑,说不定不用到三年就可以了!”
听着她侃侃而谈,黎骏笑了。
黎珈啊,还是那么天真。
难道她忘了,白家那些到了监狱里的媳妇女婿们,都死了吗。他进来的这些天,每个晚上都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拿藏起来的烟头烫他,或者直接威胁他如果他不死,就把他所有的亲人都杀了。
他们不知道,除了黎珈和黎敏敏,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尹致初和江山集团可以保护黎珈和黎敏敏,所以他可以不管这些威胁。
但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熬多少天。
或者,即使他能一直熬着,白家也一定会采取更可怕的措施。
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死在监狱里了。
就算他不死,能在监狱里熬几年,出来以后呢?
从小到大,他为了摆脱底层的环境付出了多少努力。出去后,他连普普通通的律师都做不了。
他的人生,已经毁了。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黎骏轻声道:“你别管我了,我自有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阿骏哥,你就告诉我,白咏珊她是怎么死的,这很难吗?”黎珈简直要急死:“难道,我和敏敏,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不值得你好好活着吗?”
黎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对警察说:“我要回去。”
黎珈无力地垂下了头。
*
黎珈不理解黎骏到底在想什么,但尹致初懂。
黎骏自负甚高,从小到大付出了多少努力,一步步爬到曾经最高的位置,虽然他看着坚韧,但这样的人,实际上到了最后关头反而懦弱。
他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以后。
他这样拖着,就可以晚一些去面对最后的审判。
只要一天没审判,那他就不是个罪犯。
白家几代名门,纵横香港多年,早些年更是为所欲为,整个家族背负着无数条人命。如今在黎骏这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孤儿身上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不定,他们之间的较量仍在继续。
展雪儿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他们组有几个与白家有关的经济行贿案,洗钱,还有O记那边也有几个和白家相关的案件,这些案件都缺乏关键证据,他们都很想能够从黎骏这儿得到些线索。
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这中间说不定就有他与白家几房人之间的较量。
从警局出来后,黎珈便一言不发。
尹致初本来也还未消气,此时看她为黎骏发愁,又气又心疼。
来之前,他特地让阿皮定了三间房。
本来想让黎珈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哄好。谁曾想,她心被别的事情占满,拿了房卡就进去了。
他这下气得要命,但又无可奈何。
阿皮看在眼里摇头,真是活该,谁让他作死,自己要跟老婆分房。
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真是幼稚!、
“阿皮!”
“怎么了?”
“给我联系一下,我要开泳池party!”他恨恨地看着黎珈的房门。
“啊?请谁?”
“谁都行,在香港的,跟我合作过的,男的女的全部都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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