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葵喜问白玉:“怎么样?不是每只妖都坏,都要捉吧?”
“嗯。”
“那你离开时,那高将军都跟你讲了什么?”
白玉瞟了眼葵喜,加快步子,丢下一句:“没什么,祝我身体康健。”
就这?葵喜不信。
她追上白玉,缠着他,非要问个明白:“那才不像是高将军说的话。”
“那……你觉得他会说怎样的话?”
葵喜:“……”她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他,小白脸绝对在骗她。
西沉的太阳晕染了半边天,有咿咿呀呀的戏曲之音传来,那声音里藏着哀伤、凄婉,词曲里好似唱着离别、不舍。
葵喜抓住白玉的手腕,像个疯丫头,带着白玉拨开人群,去找那戏台子。
“你听过戏吗?”葵喜问。
“没有。”
葵喜回头瞧了白玉一眼,一如既往的骄傲模样:“走,我带你去听听。”
戏园子里早已坐满了人,台上是抹着粉面,甩着水袖的青衣。方才街坊里听到的凄婉之词就是她念的。
葵喜与白玉坐在一角,喝着清茶,磕着瓜子。
满园子的人都沉浸在这场陈词曲调里,如痴如醉看着那挥动的水袖。
“不对劲。”白玉凝眉,看着台上青衣。
“啊?什么不对劲?”
白玉抓起葵喜,刚要去探个究竟,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葵喜怔怔然,不知所措。
在满场的慌乱里,青衣还在唱词。
白玉看着青衣,她像是在对着他笑。
刹那间,青衣收起水袖,方才还在笑,此刻却神色凌厉,转身往后台走去。
白玉追了上去,葵喜紧随其后。
后台空无一人,连刚刚的青衣都消失不见了。而地上的血泊中躺着一个青年,穿着朴素,不像是戏园子里的伙计。
“什么情况?人呢?都上哪儿了?”葵喜也觉诡异,园里出了人命,整个戏园子在短短一瞬间悄无声息,没有半个人影。
白玉探了下那人的呼吸,已然断气。他仔细观察了一番,扒下那人的衣领,发现脖颈处鲜血淋淋,伤口细长,皮肉没有翻卷。
葵喜别开眼,觉得这戏园子瘆得慌,她问白玉:“是妖物作祟吗?”
白玉摇头,他没在这人身上觉察到妖气。
“不是妖?”葵喜也纳闷了,“那,那干脆报官吧,我们只管捉妖。”
白玉笑了笑,道:“你倒是分工明确。”
“那不然怎样?你还能把官府的饭碗给抢了去?再说了,你有那精力么?”
“报吧。不过……”白玉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你直说。”
“这园子里的人都跑完了,别说是凶手了,就连目击者都没了,只剩我俩,按照你对官府的了解,我们会如何?”
葵喜恍然大悟,这厮提醒的是。“呃……会跟官爷们一起进衙门,描述一下情况,然后……”
然后什么?然后拼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葵喜说不下去了,索性问白玉:“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我不想在官府过夜。”
这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的,整个园子都空了,就剩她俩,衙门不逮着他们问,逮着谁问?
白玉抱臂:“写封信塞进衙门里?”
葵喜点头赞同:“嗯,如此甚好。”
“那此事就交由徒儿处理了,为师先去探查妖怪的下落。”
葵喜赶忙抓住白玉,心里头慌得很:“你让我一个人去啊?不行的,我不能跟你分开,太危险了,你遇到的妖没一是个好惹的。”
白玉松开葵喜的手,正色道:“让你去送信,又不是让你去查妖怪,危险什么?”
葵喜跳脚:“怎么不危险了?你知道那妖怪现在在何处?万一,万一就碰上了呢?再说了,你不是喊我徒儿么,师傅徒儿不分家,得一起行动。”
葵喜抱住白玉的胳膊肘,态度坚决地看着白玉。今日就是说死她也不会单独行动了,想起在皇宫那岔子事,还心有余悸呢。
白玉哭笑不得,这还是当初那个英勇自荐,为了要回玉佩主动深入狼穴帮他捉妖的葵喜吗?不过数月而已,性子转变得如此快,当真是让人开眼。
“好吧,先送信,再跟我去查妖怪的下落。”
葵喜乐坏了,当即站稳,站端正,拱手俯身,有模有样地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白玉心道,这装模作样,还挺像。
二人朝着园外走去,没行几步,却被周遭路过的人以怪异的眼光上下打量。
葵喜疑惑,又实在好奇,她问白玉:“他们怎么都这样看我们?”
“不知。”
葵喜还是好奇,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拉住一位老丈问:“大爷,我们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们怎么这样瞧我们?”
来往的行人中有几个驻足围观,老丈抬眼瞧了下被围墙阻隔在内的戏园子,问:“你们方才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葵喜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琢磨着,莫不是出事时,这个老丈在?当真是那样,那人证不就有了?
“哎,荒废那么久了,你们进去做什么?怪晦气的。”
葵喜只觉头顶一凉,才燃起的半点希望,就这样被浇灭了。
白玉也有些讶异了,他再次向老丈确认:“您说这戏园子荒废很久了?具体时日您还记得吗?”
老丈细细回想了片刻,道:“约莫两三年了吧。”
白玉继续追问:“是因何缘故荒废的?”
老丈摆手,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外界流传说是,是什么……情杀,说是当年有个角儿跟一位宾客好上了,后来啊这园子在一夜之间就空了。中途也有几位老板来瞧过,想买下这儿继续开戏园子,可进去没一盏茶的功夫就都跑出来了,自那以后这戏园子再无人来接手了。”
老丈又神神秘秘地道:“估摸着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葵喜听得毛骨悚然。
荒废了两三年了?明明她们进去的时候园子里坐满了宾客,戏台上还正唱着戏呢。
她打了个冷颤,看向白玉,白玉对老丈拱手施礼道:“多谢老丈。”
老丈和围观的几个人散去,只听见他们悄声议论着:“怪吓人的,也就这些不知情的后辈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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