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殿内酣战不止,两股势力对冲,带起的力量波及到殿中的一景一物,碎的的碎,裂的裂。
而通往冷宫的宫道上,葵喜携着窥真镜不断变换角度窥照,神情严肃认真,像是在找什么。
半个时辰前,阵法启动,四条光柱倏地从地底窜起,四条金龙甩着龙头,摆着龙尾飞进了光明殿,随后一阵阵凄厉的吟叫声惊得白玉、葵喜耳鸣发晕。
白玉施法现阵,只见阵法中心出现了一道裂痕,他掏出窥真镜塞进葵喜手中:“拿着它,去找牡丹。”
焦急之中,葵喜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救皇帝,收银红。”白玉撂下一句话就飞走了。
葵喜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着急。
她带着镜子一路照着走到了冷宫,那是她和白玉第一次发现银红的地方。
镜子发出一阵金光,画面陡转,葵喜透过镜面看到了牡丹。她匆忙收起镜子,急得去掰那只粗重生锈的锁。
葵喜锤自己的头,越慌就越容易出乱子。她平复片刻,小跑至高高的红墙处,腿脚灵活登上高墙,纵身跃进冷宫内。
她推开那扇被风吹得吱呀吱呀响的破门,大喊:“牡丹,牡丹,你在哪儿?我是来救你的。”
那扇门里头什么也没有,入眼是一片狼藉。
奇了怪了,镜子里显示牡丹就在这儿的。
葵喜拨开牵的到处都是的蛛网,翻遍了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没有牡丹。
她怀疑白玉给的镜子是不是失灵了。
琢磨之际,屋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像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了。葵喜的目光扫过这间破旧、四壁漏风,过于安静又不时发出怪响的屋子,心里头突然发毛。
她悄声清嗓子,壮胆再次发声:“有,有人吗?牡丹在不在?”
“我在。”
葵喜挺起精神,四处张望:“你在哪里呀?”
“我在暖阁,银红在这间屋子里设了结界,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牡丹的声音隔着那道屏障显得有些微小。
那怎么救人?若不是打不过,葵喜是真想抽银红。
她走进暖阁,的确不见牡丹,但却可见屋内别的陈设。
葵喜想,结界是无形的,可以是障碍,也可以是保护伞,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有人闯,那就一定会现。
她伸手支脚,以身去探那道惹人厌的阻碍,每一步,每一寸都小心翼翼。明明是大白天,却像极了大晚上摸黑寻物的样子。
葵喜的手掌不断向前试探,终于在快靠近床的时候感受到结界。她推掌,结界乍现,像是进到了另一处地方,里面正躺着虚弱的牡丹。
“牡丹,牡丹。”葵喜拍着结界唤牡丹。
牡丹抬头,眼里闪着泪光,有些讶异,又有些激动:“是你?”
葵喜点头:“是了是了,就是那个给你涂凝露的小宫女。”
“你不是宫女?”
葵喜一边敲着结界,一边道:“不重要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把你救出来,你知道怎么解吗?”
牡丹摇头:“我若没有被缚手脚,拼上全力或可解。”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呗?葵喜暗叹,怎么就遇上银红了。
牡丹顿了片刻,问葵喜:“姑娘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葵喜掏出白玉给的窥真镜,道:“呐,就是这玩意儿带我来的。”
牡丹看到窥真镜的那一刻,心中一沉,她思忖葵喜为何会有仙界之物?如果她是仙为何连找个结界都这么难?她微微摇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对葵喜讲:“姑娘,那个镜子可以破结界。”
葵喜有些不可置信,反复看着手中这面镜子,如何也料不到白玉给的东西居然这么神通广大。她问:“我怎么使啊?拿它照结界?”
“用灵力相辅,将它置于结界中心处。”
葵喜点头,抬手合并双手的食指与中指,阖眼凝聚灵力,待灵力稳定后睁眼将蓄于指尖的力量推送到镜子中。
镜子当即释放出灼目的光芒,像万千蓄势待发的箭,齐刷刷射进结界中,结界顿时生出数道裂痕,如冰破,迸射出无数块透明的残片,悉数落在地上,渐渐消散。
结界已破,葵喜冲进去扶起牡丹,替她解了身上的绳子。牡丹被捆得四肢僵硬,一边捏着胳膊,一边问葵喜:“银红呢?”
“在光明殿。”
牡丹闻言,想也不想地跑了出去,留下葵喜怔愣发懵。
一个个都往最危险的地方冲,葵喜也被迫跟上。
葵喜追上牡丹:“你去那儿干嘛?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
牡丹道:“救他。”
“皇帝?那不是还有小白脸嘛,他会救的。”
牡丹摇头:“他因我才陷入了这场浩劫,我要把从前的日子还给他。”
光明殿内打斗声不止,银红提着皇帝的衣领飞到了殿外,白玉追在她身后,落在了台阶上。
白玉挑剑,凝视皇帝脖子上的那只枯手,实在令他头疼。为了不伤到皇帝,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有所保留,以至于斗到现在也没将银红拿下,更无法启动阵法。
银红似笑非笑:“怎么?下不了手?你把他当诱饵,当阵眼,现下却招招保留。”
白玉冷眼看她:“作恶多端。”
“我是作恶多端,可你们又能耐我何?”
白玉今日不想讲话,有些妖没办法跟她讲道理。他再次朝着对方发起攻势,剑尖不再是对着银红,而是皇帝的脖子。
皇帝看着那闪着光剑尖,用力闭上了眼。
银红掐着皇帝往后拖曳,脚下划出一条长长的黑线。白玉此刻的冷峻和偏招让银红觉得他已经疯了,完全不顾皇帝的安危了。
就在剑快要刺到皇帝的脖颈时,白玉握剑的手腕一动,剑尖转向另一方,露出了锋利的刃,削在了银红的手指上,喇出一条又长又深的血口。
银红被白玉陡转的招式攻得措手不及,有了片刻的松懈。就趁着她松懈时,白玉身手敏捷地将皇帝从她身边推开了。
她没了挡箭牌,白玉放开手脚与她对峙,打得她节节败退,口吐鲜血。
银红单手撑地,白发如雪散落,遮挡住她枯朽的容颜。她拭去口角的血渍,目光幽怨瞥见不远处奔跑而来的牡丹和身后一群侍卫。她笑,放肆大笑,摇摇晃晃站起身,对着白玉讲:“白玉,谁输谁赢还没分出来,你可莫要…高兴太早。”
白玉心思敏锐,察觉到不妙,立即对着牡丹身旁的葵喜大喝:“拉住她,别过来。”
葵喜来不及琢磨,乖乖听话,去拉牡丹,牡丹却眼疾手快推倒葵喜,朝着皇帝跑去。
“晚了!”银红吼出一声,枯掌早已暗蓄妖力,在牡丹离皇帝只有一步之遥时,打出那掌妖力。
皇帝惊恐,看到那团红黑的妖力离自己越来越近,避不了,躲不及,心如死灰。
这一次,他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皇帝身上一沉,耳边是温软的呼吸声,鼻尖是熟悉的花香味。他睁开眼,看到牡丹扑在了他身上,背心不断渗血,把衣衫染得刺目,染得惊心。
他眼里的泪水和身体一起抖动,落在了牡丹肩上。他还来不及伸手回抱牡丹,还来不及看牡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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