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止，百面甩手给了葵喜一个巴掌，打得葵喜耳边嗡鸣。
她舔了嘴角的血，心道：就是这样，你越是愤怒，就越是说明你神智有问题。
“这么生气？那就是我猜准。”
百面钳住她的下巴，十层力道至少用上了七层，捏得葵喜下巴快要脱臼她才松开手：“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那你杀了我。”
“求死？没门儿，戏还结束呢。”
百面站起身，看着水波镜面，里面的白玉靠在屏障上，好生无力。她讲：“他亲眼看到是自己杀了你，你说接下来他会怎样？会不会和他看到的一样，从悬崖上跳下去？”百面挥动水袖，神情戏谑又迷离，“又或是一直这样，郁郁而终。”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新的念头，猛地转身，眼眸深邃地看着葵喜：“不如这样吧，我帮他，帮他尽快结束这场苦难。”
整个废屋里，她的笑声穿过房梁，破瓦而出，给静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谲气氛，连野猫都被骇得窜房而下，寻找新的栖身之所。
百面一头扎进了镜面里，她拨开尘沙，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颓丧不堪的白玉。
水袖被风吹起，拂过白玉的面庞，他缓缓抬头，看到面前的人粉面披衣，他问：“你是谁？”
百面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收回自己的水袖，道：“老朋友，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白玉细细回想，他身旁好像没有这样一位周身透着诡异的朋友。他摇头：“你不是。”
百面轻睨了他一眼，觉得不重要了。她理了理云鬓，问白玉：“看着自己亲手将心中人送上绝路的滋味好受吗？”
白玉目光一滞：“什么意思？你看到了什么？”
“呵，看来上仙的神智是被自己给毁了，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了。”
白玉想要撑着屏障站起身，却落了个空，他向后看去，那道无形的屏障正在逐渐融化，屏障里满目的荒凉贫瘠变成了万里花海。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白玉摊开双掌，反复打量，想要看清那双手到底有没有沾血。
什么也没有，手干干净净的，衣衫也干干净净的。
他回眸盯着百面，沉默不语。
“上仙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见到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命数，与我无关。”
“当真与你无关？百面。”
百面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来了。”
白玉懒得再跟她废话，直言道：“葵喜呢？你把她怎样了？”
“上仙放心，她可是筹码，我自然会将她藏得好好的。她此刻活得好好的，已经看过好几场戏了呢。”
白玉心中了然，这一切都是幻境，都是百面施的障眼法。他晃了晃头，告诫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百面早已做好了决斗的准备，水袖被风吹得翻飞得厉害，像一条扭曲的水蛇，直视对方，要将对方咬住。
玉剑已然握在掌中，那种熟悉、沉甸的感觉又回来了。
风起云涌间，两人四周的沙石抖动，随后腾空而起，被剑气、妖力削得粉碎。
在纷洒而下的烟尘里，两人停在半空，对峙不下。
百面的水袖被剑绞得稀碎，她怨愤地盯着白玉：“上仙，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今日也是在劫难逃了。”
言毕，四下里狼嚎声此起彼伏，草丛里蛰伏的狼群将白玉团团围住，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白玉。
白玉的头突然一沉，那只血手臂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跌落下地，剑直直插入泥土里，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百面飞到他身后，拍着手道：“好戏，好戏，又是一出好戏。上仙是不是觉得这些狼群很熟悉？是不是看到了许多发生过，但是却不知是真是假的事？”
狼群步步靠近白玉，他环视了一圈，重新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剑。
耳畔风声呼啸，夹杂着狼叫声，扰乱白玉的视听。
百面退到草丛出，看着群狼向前，扑向白玉。
它们抱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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