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铺子时,秋雯借口要清点些东西,便先将柳元儿打发走了。过了一会儿,又随意找了个借口,让顾月疏带着萧砚之先走。
顾月疏想了想,欣然同意了。
出了和风小巷,对面街巷里的茶楼酒肆热闹起来,小二们在自家店门前吆喝揽客。这是岱川的一天里,人间烟火气最重的时候。
萧砚之望着对面的街巷车水马龙,长长叹了口气,顾月疏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便听他道:
“哎呀,下午见顾老板挣了许多钱,当真是叫我眼红得很。在下今天帮顾老板做了苦力,不知晚上能否讨顿好饭吃呢?”
萧砚之边说,还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锤了锤自己的胳膊,继续道:
“欸!我这胳膊倒是酸疼得很!腹中也饿!”
这不就是想让自己请客吃饭吗?嗐!直说便好,哪里还需要这样弯弯绕绕?
顾月疏道:
“那是自然!该请萧公子用饭的。”
萧砚之问道:
“顾老板叫我什么?”
顾月疏自动忽略了他的问题,转而思考着要请他吃些什么。
本想着请他去本地有名的酒楼,可想了想他的饭量,自己的钱包怕是兜不住。况且他平日里也不缺山珍海味,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去一个老地方。
顾月疏带着萧砚之在小巷里七歪八拐,走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食肆前,道:
“就是这里了,请进吧。”
萧砚之道:
“再看不见吃饭的地方,我还以为顾老板是打算把我卖了呢。”
顾月疏道:
“公子确实很值钱,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别让心怀叵测的人骗了去。”
萧砚之问道:
“那你对我,可有非分之想?”
她再次忽略了他的问题,一面往里走,一面道:
“别看这里环境不算太好,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错,老板人也很好的。”
这家食肆位置十分偏僻,是一对老夫妻在经营,所售的皆是些岱川当地的时令家常菜。这里一日顾月疏在外闲逛时发现的,一个店里也只有七八张桌子,但从来不缺人来。
萧砚之见她回避,只笑笑问道:
“顾老板常来这里吗?可不要想着将我随意糊弄了去。”
顾月疏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那自然是不会的,萧公子放心,这里是我的宝藏小店,寻常关系的人,我可不会带他过来。”
这话将萧砚之哄得甚是愉悦,他道:
“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了,方不负顾老板的一片好意。”
食肆的老板注意到了他二人,上前迎接,寒暄道:
“姑娘又来了?怎么这次不是跟那两位姑娘一起?”
店里只剩下一处位置有空了,顾月疏赶紧坐了下来,对老板道:
“她们今天有事没来,还是老样子。”
那老板吆喝一声:
“好嘞!老样子!”
接着顾月疏用随身带着的帕子将对面的位置擦了擦,对着萧砚之打了个手势道:
“萧公子请坐吧!”
萧砚之道:
“顾老板客气。”
那老板见萧砚之如此称呼顾月疏,便随口道:
“原来姑娘是生意人啊,看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大客户啊。”
萧砚之回道:
“过奖。”
店里的厨师不多,菜上得不算快,但他们边吃边等,倒不算太急。
顾月疏看着萧砚之高大的身躯挤在店里的小角落里,有些局促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搞笑。她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萧砚之没有半点气恼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撑着下巴,看着她笑。
顾月疏被他目光瞧得面色一红,忽敛住了笑,转过身问老板:
“菜快齐了吗?”
老板靠在柜台上,面朝着他们,脸上的姨母笑还未收回去,被问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才结结巴巴道:
“嗷嗷,快了快了。”
粉蒸肉,河蟹,碧螺虾仁,清炒茭白,莼菜汤,还有一道红豆羹。
老板上齐了最后一道菜,道:
“这红豆羹是我们这里的新品,送给二位尝尝。”
“多谢老板!”
“多谢!”
两道声音响起得十分有默契。
待老板走后,顾月疏道:
“我知道你爱吃清淡的,这些应该是合你的口味的吧。”
之前还没离开贤王府时,她虽然没细观察过萧砚之爱吃什么,但对于他的大致口味,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不喜味道过重的食物,饮食都以清淡为主。
萧砚之笑着点点头,道:
“难为顾老板还惦记着。”
顾月疏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她虽然口味重,喜酸喜辣,但偶尔也会换换口味。尤其是这莼菜羹,她从前只在课本里学过莼羹鲈脍的典故,却从未见过。因此初来这家食肆时,便点了来尝尝,滑滑嫩嫩的口感让她觉得十分奇妙。
还有这粉蒸肉,也是这里招牌的菜色,肉质香软不腻。搭配着清爽的清炒茭白,一荤一素,可堪称是绝配!
但这红豆羹,她之前倒是没尝过,不免有些好奇,先盛了一些出来尝了尝。
有些甜腻了。
不过红豆绵软,里面还放了些糯米小圆子,口感倒是不错,可惜冰糖放得略多了些。
其他菜品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虾仁爽脆弹牙,嚼完之后,口齿间还萦绕着淡淡的茶香。
顾月疏便吃边说:
“现下虽还未到螃蟹最肥的季节,但还是很鲜美的,殿......公子你尝尝。”
萧砚之扑哧一下笑出声,接过顾月疏递来的螃蟹,道:
“好。”
“果然不错。”
萧砚之用完螃蟹,顺手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红豆羹。顾月疏这才发现,瓷盆里的红豆羹已经少了过半了。
顾月疏好奇地问道:
“你觉得这红豆羹味道怎么样?”
萧砚之一手托着碗底,一手拿着瓷白地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地红豆羹,闻言回道:
“怎么这样问?我觉得这味道很是不错。”
顾月疏恍然大悟似的道:
“嗷~你喜欢吃甜的啊!”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在王府时,大厨房做的糕点多少都有些甜得发腻。她本以为是厨子的问题,这才发现,怪不得那么甜,原来是萧砚之喜欢啊。
萧砚之见她这个反应,便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往常顾月疏觉得,甜品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甜,这样比较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
她道:
“我喜欢吃不甜的甜食。”
萧砚之玩笑道:
“顾老板还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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