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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角逐

小说:

诚子多秋

作者:

戚十肆

分类:

现代言情

《诚子多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宋逾明出了政和殿就朝大理寺狱去,孙长宁和乔寒竹都是他爹给他挑的侍从,三个人从小一起长,情谊异常深厚。

孙长宁在朝中有官职,故而总是他陪着宋逾明上朝,乔寒竹每日踩准下朝的点,在宫门外接他们。

宋逾明快步走到大理寺前,守门的狱卒都拦着他,说:“大人,大人这大理寺重地,您既无查案之权也无皇上召令,真的不能进。”

宋逾明摸出一袋银两,塞到狱卒手上,说:“我只进去一会儿,说两句话,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钱袋子沉甸甸的,狱卒却不敢收,狱卒与宋逾明推搡着,为难道:“放寻常小的也就让您进去了,可如今挨着这样的大案,大人,您别为难小的了。”

唐祈醉料想宋逾明就在此处与狱卒周旋,此刻过来一看,果然是在这儿,她走到宋逾明身旁,眉头微锁,不悦道:“眼下是什么形式,你不想着避嫌,来这儿闹?”

宋逾明垂眸低头,说:“我知道。可裕安,我就想看看长宁,就一眼。”

唐祈醉看着宋逾明,心中竟无端地生出几份慈悲来,她对狱卒说:“让他进。我自会向皇上上书,言明此事。”

唐祈醉这样说了,两个狱卒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放人进去了。

孙长宁被关在狱中等待受审,此刻见宋逾明进来,忙扑到栏杆前,说:“主子,你进来做什么?”

宋逾明看着孙长宁,温声说:“从前在爹爹面前,我做错事总拉你给我抵罪,没想到你抵罪抵惯了,进了朝堂还给别人抵罪来了。”

孙长宁眼眶一热,突然哽咽起来,他垂首说:“都是我,连累主子了。”

宋逾明透过栏杆,将帕子扔在孙长宁身上,说:“如今的情形,就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了,我会想法子捞你出来的。”

孙长宁拿帕子抹了把脸,摇摇头:“我没脸再跟着主子了。”

宋逾明面色一变,说:“你再同我说这样的话试试看?孙长宁,你是我兄弟。我势必会把事情查清楚,将你捞出来的。”

孙长宁捏了捏栏杆,点头说:“我相信主子,我一定会出去的。”

宋逾明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他隔着栏杆,和孙长宁碰了碰拳,说:“这地方我不宜久呆,狱卒那边我都会打点,不会苦着你,你好自珍重。”

孙长宁含泪点了点头。

唐祈醉没等宋逾明,此刻正走到朱雀大街上,刚好撞上了从临风楼里出来的岑无患。

岑无患见她便笑:“巧了,天降正缘。”

唐祈醉看了眼临风楼的牌匾,说:“侯爷倒是悠闲自在,朱雀街的酒楼都逛遍了吧。”

岑无患漫不经心地回:“是啊,往后要喝酒找我啊,我知道哪家酒好喝。”

“酒楼都逛遍了,”唐祈醉突然向岑无患凑近两步,眼中含情,意味深长“那勾栏瓦肆呢?”

岑无患一把揽过她,笑说:“不敢进呐……唐大人这两天,忙吧。”

唐祈醉轻轻推开岑无患,说:“忙啊,我平日里看着闲么?小侯爷非要给我找些麻烦。”

岑无患佯作无辜说:“是我么?”

唐祈醉笑得勾人:“温规清的酒好喝么?”

岑无患说:“好喝啊,不用我掏银子的酒当然好喝。”

唐祈醉感叹说:“前几日还白喝了我的酒,没过几个时辰就跑去和别人喝酒算计我了,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岑无患,你老觉得我算计你,其实你才是个坏胚。”

岑无患倏地抓住唐祈醉的腕子,说:“这儿人多口杂,我带你换个地方说话。”

说罢,就带着人,踏过层层楼阁,踩过片片砖瓦,到了一处凉亭。

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上,小舟停在岸边,船底的水被泛起片片金黄。

岑无患踩在船上,对唐祈醉伸出手。

唐祈醉冷眼看他。

岑无患就哄道:“快下来,再过两个月湖面就该结冰了,到时候我便没机会带你划船了。”

唐祈醉抱着双臂,漠然地看着岑无患,说:“上京城中你这个年岁的男子,当爹的也有。你怎么还和没长大似的?”

岑无患佯作伤心,说:“没人敢收我啊。”

他面上还是一副悲怆没人要的神色,手却已经攀上唐祈醉的胳膊,猝然将人拉了下来,小船不稳,剧烈摇晃起来,还有几分要翻船的意思。唐祈醉和岑无患在这样颠簸的水面上也站不稳,两人双双倒在这狭小的船中。

经过岑无患这么一闹,小船自个就潇潇洒洒地离了岸。

唐祈醉压着岑无患半条胳膊,忍不住踹他,恼道:“你三岁?”

岑无患破罐破摔,说:“是啊,你先起来,几根骨头搁得我疼。”

唐祈醉已经起来的半边身子有瞬间倒了下去,她执拗道:“我不。”

岑无患动了动胳膊,发现还是被唐祈醉搁得疼,干脆不动了,他望着天,笑说:“你说这喝酒划船多快乐,逍遥天地间,赛过活神仙。干嘛非要想着法儿地杀呐,多累。”

唐祈醉又踹了一脚岑无患,说:“那你还算计我。”

岑无患吃痛,“嘶”了一声,说:“你一出手就拿了我二十万的兵权,礼尚往来。”

唐祈醉的眼眸里印照着绯色,说:“对啊。朝堂,本就是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你我现在同在一艘船上,看天看晚霞,觉得乐得自在,可明日呢?还是要同室操戈。”

岑无患忽然偏头看唐祈醉,他的脸上消了笑,说:“欢愉的时光不过须臾,裕安,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直欢愉下去。”

唐祈醉突然怔然了,她是靠骨子里灼烧肺腑的恨意活到今天的人,她本是寒凉之人,是恨让她有了温度,若是不饮着这些恨,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如今却有人告诉她,要带她欢愉。

唐祈醉偏头,岑无患的脸近在咫尺。

她看见了,岑无患眼眸中的认真、笃定还有坚毅,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出来,说:“这世上还有事比我的欢愉更重要,那是我没办法割舍的东西。岑无患,你说要带我远离庙堂,可你自己也做不到吧,你十六岁就披甲征战,为的是邶朝和百姓,你割舍不下的。”

岑无患喉结滚动,他突然翻身压住唐祈醉,眼神炽热,说:“我十六岁远赴北阙,为着邶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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